把心里的气撒出来了,宋大小姐终于气顺了点。
“今天晚上就这样吧,睡觉。”
陆廷序的汗滴了下来,耐心哄她,“我们再试试。”
“不试了,要试你自己试,我要睡觉。”
宋大小姐耍赖,装死。
太痛了,一点都不好玩。
完全没有书上说的那么好,小说的女主跟男主酱酱酿酿,快乐得能升天。
她怎么一点都不一样。
什么水乳交融,什么飘飘欲仙,完全不存在的。
呜呜呜,跟他亲那么舒服,抚摸也舒服,用手也很舒服,酱酱酿酿却这么难受。
什么破玩意儿,弄得她这么痛。
陆廷序亲了亲她的耳朵,“我一个人要怎么试,要你帮我才行。”
“不帮忙。”
宋书宁义正辞严,只是声音酥软甜腻,反而越发勾人。
陆廷序听到她的声音,几乎忍不下去,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们总是要洞房的。”
总不可能让他当一辈子和尚。
宋书宁气鼓鼓,小拳头捶他胸口,“你跟我结婚,就为了做……这个?”
她不让他动,自己却扭来扭去,把陆廷序折磨得不成样子,隐忍得额角青筋暴起。
宋书宁感觉到他……变化很大,吓得不敢再动。
“你放轻松一点。”声音沙哑得厉害。
宋书宁疼得细细地抽气,这个时候她要怎么放轻松。
他太过分了,明明她说不要了。
“我不要了,我说了不要,你走。”
“别哭……”
陆廷序柔声哄着她,低下头亲她,把人亲得舒舒服服,终于得到允许,同意他进行下一步。
这天晚上,他发现了二十五年不曾发现的新世界。
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美好的事。
宋书宁觉得自己丢死人了。
明明都是新手,自己还有理论经验,陆廷序却什么都不会,怎么还能让他占据主动权。
明明是她要辣手摧花,把他酱酱酿酿。
到头来她什么都没做,还被吃干抹净。
呜呜呜,好没面子。
刚刚她哭得那么惨,太丢人了。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滚到旁边,把自己当成萝卜给埋起来。
陆廷序怕她憋气难受,把人从被子里拎出来。
小姑娘哭得眼尾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好不可怜,让人看一眼又想欺负她。
宋书宁对上他的目光,眼神飘忽,默默拉高被子,想要盖住自己的脸。
陆廷序拉住被子,“你也不怕憋气。”
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肯定在笑话自己。
笑话她太菜了。
宋大小姐气鼓鼓地看着他,“再笑就咬你。”
可惜声音娇娇软软的,没有一丝威慑力。
脸颊也红扑扑的,眉眼间尽是未褪去的春色,额头微微的细汗。
被她这样横了一眼,陆廷序浑身的气血都翻滚起来,某处的反应更是强烈……
“很难受吗,给我看看。”
看看?
给他看看?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她看他的还差不多……不,她也不想看他的。
“不难受,我一点都不难受,不许看。”
她那不能算是伤,只是还不适应,早就不疼的,但是不怎么舒服。
“真的不难受?”
宋大小姐嘴硬,“当然了,有什么难受的。”
陆廷序掀开被子钻进去,身体严丝合缝地贴上去。
宋书宁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立刻手脚并用地推开他,“出去,你出去。”
陆廷序把人揽过来,身上没穿衣服,怀里的小姑娘又像是岸上挣扎的小鱼,陆廷序三两下就被她撩出火来。
“看来你也只是嘴上厉害。”
宋书宁一下停止了挣扎。
他在瞧不起谁。
他居然敢瞧不起她。
谁只是嘴上厉害,她什么地方都很厉害。
她一个从后世穿过来的人,能比他差。
绝不可能。
这个臭男人,肯定没听说过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我……我是考虑到你受伤了,才不想让你累着。”
陆廷序亲了亲她的耳朵,“那就试一试,我会不会累。”
他的声音像是浸过烈酒,让人闻之欲醉。
宋书宁的身体酥了半边。
过分,太过分了。
居然故意压低声音蛊惑她。
陆廷序的手划过她的背脊,慢慢往下。
宋书宁没有力气推开他,也没了力气说话,浑身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情到深处,她揪着被子的一角,咬紧牙关细碎的哼。
陆廷序看见她蹙着眉,吻住她的唇,声音含糊,“家里就有我们两个人,你叫破天都无妨。”
他才叫破天。
她是那么没出息的人吗。
自认为很有出息的宋大小姐,在他怀里颤抖个不停,失控地咬住他的肩膀。
男人皮糙肉厚,一点不怕她咬。
肩膀有些许轻微的疼痛,更能激出几分奇特的满足感。
他一点不受影响,后来宋书宁哭着求饶,他也没停下来,最后她实在太累了,一结束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宋书宁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混沌。
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分不清今夕何夕。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他们的婚房。
她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却难受得抽了一口凉气。
狗男人昨天晚上不做人。
她都哭着求饶了,他却还是不放过她。
她强忍着身上的酸痛坐起身。
狗男人呢,怎么不见了?
衣服整整齐齐地折好放在床尾。
宋书宁满脸涨红,又倒了下去。
有些人真的是没开荤的时候,六根清净,不碰女色,一旦突破,欲壑难填。
男人体力太好了,她根本顶不住。
昨天他刚刚结束,她就累晕过去了。
他们根本就不匹配,要完全接纳他并不轻松,狗男人还一直哄她……才会把她折腾得这么辛苦。
宋大小姐又羞又恼地捶了下床板。
离婚。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而且狗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留在新房。
过分。
她把衣服穿上,身上没有那种粘腻的感觉,应该是狗男人帮忙清理过了。
还算他有点良心。
她走下床,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搪瓷杯。
昨天好像并没有这个杯子。
难道是狗男人放的?
刚好她有些口渴,宋书宁伸手把搪瓷杯拿过来,喝了一口水。
甜滋滋的。
他应该在水里加了白糖。
宋书宁喝了好几口,把一杯水喝光了,这才把杯子放回去。
拿起手表看时间,已经快到十点钟了。
居然这么晚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走出房间。
桌上放着两个鸡蛋,还有一碗粥,两个馒头,已经失去温度了。
应该是陆廷序怕她饿肚子,给她打来的。
但是她起得太晚,错过了吃早餐的时间。
可他人去哪儿了。
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呢,他又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