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的视线穿透漫天飞舞的雪花,最终凝聚在那些一步步逼近的小混混身上,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
“我本无意涉足这毫无意义的争斗漩涡,只是你们步步紧逼,丝毫不留余地。若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也只能说是你们自己踏上了错误的道路,怨不得旁人。”
言语间,李振动作从容地将肩头的背包与外套轻轻卸下,如同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将它们安放在那片洁白无瑕的雪地上。仿佛这片纯净的雪域,能够为他即将面对的一切风险与忧虑,提供最温柔的庇护与慰藉。
瓦尔塔见状,心中不禁一愣。眼前的李振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悠然自得地卷起了袖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较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紧握的蝴蝶刀,寒光闪烁,与对方那赤手空拳的坦然形成了鲜明对比。一瞬间的犹豫后,瓦尔塔咬紧牙关,决心不再迟疑,高举着锋利的刀刃,向着李振猛地冲去……
自穿越至大宋王朝以来,李振未曾懈怠于锤炼体魄,得益于岳家兄弟的热心相助,他的身体被磨砺得如同磐石般坚实。尽管在身高上,李振略逊于那名叫瓦尔塔的对手,然而他的身手却如同林间穿梭的灵猿,异常敏捷。当瓦尔塔的利刃划破空气,带着凛冽寒风呼啸而来之时,李振仅凭一个轻巧的侧身,便如同游鱼般滑出了攻击范围,刀锋擦身而过,未伤分毫。
李振动作敏捷,手腕轻轻一翻,手肘便如精准制导般狠狠敲在了瓦尔塔细嫩的手腕上。这一击,力量恰到好处,令瓦尔塔整条手臂瞬间失去了知觉,麻意直冲天灵盖,握在手中的锋利刀子也应声而落,斜斜地插入了脚下的皑皑白雪中,只留下一截寒光在雪面上闪烁。
瓦尔塔身形一晃,险些失足跌倒,他连忙稳住身形,朝着身侧的几位同伴高声呼喝:“大伙儿一起动手,将这个华夏小子拿下!他怀里揣着的钱财,咱们平分秋色,共享其利!”
五六名小混混,口中发出阵阵嚣张的嚎叫,手持各式武器,如同饿狼般向李振猛扑而来。正当李振凝聚全身力量,准备与这群恶势力殊死搏斗之际,一旁陡然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竟敢以多欺少,欺负弱小!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人,不觉得丢脸吗”
说话之人竟是之前那位卖熊肉的摊主,此刻他挺身而出,手中紧握着一把闪烁着凛冽寒光的切肉大刀,犹如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瞬间横亘在了李振与小混混之间。
瓦尔塔目光如炬,狠狠地瞪视着摊主,牙齿紧咬,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梅卡列夫,你老老实实守着你的摊位,咱们各走各路,互不干涉。别逼得我们没了退路,跟你玉石俱焚!”
梅卡列夫,那位摊主,面容坚毅,丝毫不为周遭的喧嚣所动。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有力:“今日之事,我梅卡列夫定要插手到底。他,乃是我挚友,你们对他半分不敬,便是直接打我的脸面。那么,就让我瞧瞧,你们是否问过了我手中这把锋利钢刀的意见。”
正当两派人马剑拔弩张,即将爆发冲突的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呼唤,引来了一位毛国警察的身影。这位警官身材魁梧,带着几分壮硕的憨态,腰间紧束着一条装备带,一把手枪若隐若现,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他步伐急促,小跑着靠近,脸上挂着怒气冲冲的神色,仿佛一场风暴正随着他的到来而酝酿。
“瓦尔塔,你个不长眼的家伙,皮又痒了是吧竟敢搅扰老子的酒兴,小心我真把你的皮给剥了!”
一见那警察的身影,瓦尔塔瞬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手中的家伙什儿“哐当”一声丢在地上,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对着那警察说道:“哎呀,这不是杰夫警长嘛,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场误会啊!我们几个正和这位远道而来的华夏朋友玩点小游戏呢。”
杰夫警长斜睨了一眼梅卡列夫手中紧握的长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小游戏这架势,怕是玩儿的有点大啊,连家伙都亮出来了。”
言罢,他缓缓从腰间掏出手枪,枪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对瓦尔塔说道:“来来来,既然这么热闹,算上我一个如何我也来帮你们助助兴。”
经过一番警察的训诫之后,那几个小混混终究还是被释放了。当他们听见警察允许离去的口令时,仿佛一阵风般,眨眼间就已遁形于街道的拐角,踪迹难觅。
杰夫警长缓缓弯下腰,将遗落在地上的背包与衣物拾起,递向了李振,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你是华夏人吧”
李振接过失而复得的物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点了点头:“是的,我此番正是为了处理一些事务而来,便想着在街上随意逛逛,没想到……”
杰夫转而看向梅卡列夫,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释然:“罢了,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家伙,赶走便是,真要闹出人命来,那可就不值了……”
眼见着纷扰的现场渐渐归于平静,杰夫警长那略显臃肿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缓缓摇摆,再次踏上了前往酒馆的路途。
李振望向一旁的梅卡列夫,眼中满是感激:“方才真是多亏了你,梅卡列夫,若非你的援手,我恐怕已陷入窘境。此刻你可有空暇若无事缠身,不妨让我略尽地主之谊,请你共饮一杯如何”
对于梅卡列夫这样的毛国人而言,酒是友谊的桥梁,是情谊的见证。闻听李振的诚挚邀请,他爽朗一笑,满口应承。随即转身回到他那摆满野味的摊位前,利落地割下一大块肥美的熊肉,搭在李振的肩头,两人便这样肩并肩,朝着酒馆大步流星而去,仿佛一切纷扰都已随风而去,只留下这片刻的欢聚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