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圣最近很难受。
刚完成斩妖任务的他,都还没跟勾栏的三娘温存多久,就被通知又有新任务了。而且对方还是大夏国的太子,即便他想推脱都推脱不掉。
他不喜欢来春音楼,虽然这里的姑娘比勾栏的高好几个档次,但是这里贵啊!而勾栏就不一样了,不仅不收他钱,更是免费玩。所谓不给钱就不算女票,他石圣依旧是高贵的镇妖司大司命。
眼下,刚推开门,就看到一群年轻人,一个个都站了起来,好似见到了什么大人物一般。
“石,石圣?!”
苍雷眼睛瞪得跟鸡蛋一般大小,惶恐无比,显然,他也是听闻过此人的传奇。
“石圣?!”
叶辰更是被震惊到了,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究竟是什么人,名字里敢背负这个‘圣’字啊?
一个人的名字,会伴随着诸多因果,牵扯到一生的命运。所以很多贫瘠之地,那些吃不饱的贫农,都会给自己的孩子取一些比较低贱的名字,列如什么什么二狗,什么狗蛋,猴子之类的。据说带上些字眼的孩子会比较好养活,不容易夭折。
而作为修士,那就更加忌畏了!修士本就容易牵扯因果,若非有强大的天赋和底蕴,怎敢取这种字眼作为名字?
就不怕渡劫之时惹怒天道,降下九天雷劫,身消道陨?
由此可见,石圣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蕴含着多大的重担。
“药老,这石圣莫非是哪个上古神人转世?!为什么我光是看他一眼,就感觉我的灵魂都在颤栗?好像下一秒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去一般。”
这很恐怖,很离谱,还很惊悚。
叶辰面色苍白如纸,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的名字敢带一个‘圣’字!配上石圣这恐怖的压迫感,他甚至怀疑石圣吃过人。
“不好说,老夫也感到可怕,此子...怕是极为不凡。”
药老声音充满了凝重:“切不可与其交手!在不知道他的实力之前,与其交好是最明智的选择。”
嘶!
叶辰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连药老都有这种感觉么?他暗暗握紧了拳头,一个有龙族血脉的君临天,一个深不可测的石圣,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个离谱?他气运之子毫无存在感啊!
包厢内的空气如同凝结了一般,各种扭曲,极为恐怖。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都冒汗了。
君临天都站了起来,他面色还算平静,作为太子,他见识过的风浪自然是比这些人要多的,当下道:“大司命,请入座。”
语气中都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尊敬之意。
由此可见,即便是太子,都不敢轻易招惹石圣。
石圣微微颔首,直接在旁边坐了下来,众人也才坐下来。
他们内心都很慌,石圣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石圣也颇有经验,只要不说话,保持这姿态,就没有什么麻烦会惹上他。那些千里而来的挑战者,无不例外,都是不战而退。
以至于江湖上都有一种传言,那就是石圣恐怕已经是逍遥境的强者了。光是用某种诡异的灵压,就可击碎修士道心,他还没出手,便吓得人魂飞魄散。
不战而屈人之兵!
当然,关于传言是有人相信有人怀疑的,陆陆续续还是会有不少人冒死想挑战石圣,只是最后都是一个下场,汗流浃背逃窜。
君临天面露笑容:“好!很好!有大司命的加入,此次蛮荒秘境之行,势在必得!”
苍雷和庞舟皆是点点头,真没想到,连石圣都要去这蛮荒秘境,有这等高手在,岂不手到擒来?而他们也不需要太过出力,捡果子就好。
“但,我也收到一些风声。”
君临天目光闪过一丝寒芒:“阴阳圣地的顾长青,也准备去蛮荒秘境。”
庞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阴阳圣地是青州最古老的教派,他们自己就豢养了一处妖兽山脉,怎么还要来分一杯羹?”
这阴阳圣地大有来头,在青州属于赫赫威名,是一个极为强大的势力,不受大夏管控,一直是皇室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不是冲着妖兽去的,而是冲着招魂幡去的。”
君临天冷声道:“蛮荒秘境十年开启一次,上次从里面出来的人,透露出了一些秘密。这个秘境发生了诡异的变化,那是招魂幡,可调动鬼物,形成阴阳大军,极为恐怖。”
众人面面相觑,面色都凝重了起来。
很显然,这鬼器让他们都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鬼这种东西,与修士妖兽都不一样,它们的存在极为特殊,有人说,鬼是无法被杀死的。一只无法被杀死的鬼,就意味着无法阻止它想要干什么,所以世人无不谈鬼变色。
“他们的认知有点问题,鬼其实是可以杀死,但只有气运足够强大的人,才能消灭这种东西。叶辰你就拥有这样的能力。”
药老透露出一个信息,这便是气运之子的特殊所在。天道之下,没人能突破它制定的规则,什么时候日出,什么时候日落,人什么时候死,都是已经被天道注定好的。而气运之子便是受天道所庇护,往往能做出超出规则之外的事情。
闻言叶辰的腰杆慢慢挺直,一时间觉得自己又行了。
区区野鬼,安能乱我道心?
苍雷和庞舟面色难看,都有些苍白。叶辰正处在高人一等的状态,至于石圣,面无表情,淡淡的抿着小酒。
他不怕?
叶辰内心的虚荣心瞬间消失了,这石圣,强的离谱啊!即便知道鬼无法被杀死,也这么淡定么?他究竟强到什么地步了?
石圣不知道叶辰的内心戏这么多,因为他已经麻了。
又是阴阳圣地,又是鬼,又是什么招魂幡的。他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要面对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
真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原本甘甜的美酒,此刻已经索然无味,与那马尿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