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想到马上要来寺庙的金佛,女子体污,她能迎金佛么,就算是迎了金佛,那金佛也不灵了。
他是个心里没有城府的,自私想着马文才陈福寿那帮人定是被她给戏耍了。
决定拿了印章就回山上,将此事和马文才陈福寿二人说说才是。
见余氏还想问,心里有些起气恼。反过来问余氏:“你家这样的家业,为何让他出去闯荡?”余氏呵呵一笑道道:“男儿志在四方,男子出去读书和闯荡都是应当应分的。”
张大山看着余氏在说谎,直接问道:“祝英台他是男子么,刚才那小姑娘说祝英台是他姑姑,你们真不知道,外面人心险恶,她差点死了两次。
听刚才那小姑娘说的他们祝家庄比你们庄子还要大,见你这个舅母对她也好,不如去接她回来,免得她在外不太平。”
余氏见这憨货说出来了,立起食指在自己嘴上比了一个收声的动作。
动作夸张煞有其事的对张大山道:“义士,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家英台是女子这事外人庄子外的人可不知道,再说,有谷大仓护着她行走,那个能近她的身。”
张大山见余氏还不知,握拳道:“谷大仓一个人而已,山上可有几百人,只凭他一人怎么能行。
眼看金服佛就要临川了,她是女儿身,哪里能去接,不成,我回去便和山上人说,让她下山来安生过日子。”
余氏本觉得姜家气数已尽,没相英台给她送上门一个憨货,她心中想好一计,手心朝下压了压。对张大山道:“义士,你所说的我都记下了,今日就在我们庄子住着,我去寻了白玉印章,明日你再回去。”
张大山也想在这么大的庄子看上一看,一口就答应了,余氏让庄阿娘给安排一个小厮,跟着他,名为服侍,实则看管。自己和庄阿娘二人退了出来。
“夫人,咱们表小姐果真在那两教寺,怎么还有几百人?”庄阿娘出了门后就忍不住感慨:“这简直就像个农庄了,表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余氏警觉看看四周,低声道:“我前些日子就听人说,说咱们江州要迎金佛,这金所到之处,信徒顶礼膜拜,几个县令因为这尊金佛在先去哪个县恨不得打起来。真没想到他们几个郡县抢的金佛,竟在咱们家人手里,这可不是老天助我?”
庄阿娘道:“夫人咱们是冬衣的事,表小姐那边是金佛和寺庙了,两边都不搭能帮我们什么?”
一颗柿子红透了,从枝头掉落下来,摔在地上。余氏看了笑道:“这可是好兆头,姜家完不了。”
庄俺娘有些不懂,余氏也不再说,只让他去叫姜正仪过来,又吩咐了老二一些话。
姜正仪苦着脸道:“大嫂这可行么?咱家都当初可没少为难她,现在要她帮我们,她不愿意怎么办?”
余氏敲着桌几道:“二爷,你现在还在意这个,咱们姜家现在已是危难之秋,你说谁还能帮我们。上次黄夫人说的没错,至亲骨肉难道不帮至亲骨肉么?
你看人家英台一个人出门闯荡,我们危在旦夕,竟还畏首畏尾。我到看祝家的女儿都比我们姜家的儿子要强。
二爷你也别忘了,当初这军衣生意可你非要拿来做得,还有你在外的私产。。。。。。”
姜正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道:“大嫂,你且说让我做什么,安排我做就是,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何必提这些。”
余氏见姜家男人简直是属驴的,日常懒散惯了,不抽一鞭子不往前走。她白了姜正仪一眼道:“你去豫州去将那花枝接到两教寺去,我在那里等着你,还有让你媳妇好好哄住老太爷二人就行,切记不可再生事端。”
姜正仪一脸迷茫道:“让花枝来做什么?可是要敲诈祝英台的人。”
余氏冷笑道:“她要是收手了,我还不乐意呢。你且将人带去,剩下就没你的事了。”
将正仪愁眉不展,你花枝可是个硬脾气,一直闹着让我休了发妻,我在豫州那些脏事,她都晓得,这要是让旁人知道可了不得。”正在犹豫。
见余氏要走,姜正仪道:“大嫂,那您呢?”
余氏给自己提口气道:“我?我去求祝英台帮姜家。”
秋夜,月黑风高。庄子里安静的只有时不时的狗叫声。
夜半时分,姜家后院一个人影闪过,明火见了木柴,瞬间火光冲天。只听得有人男敲锣道,柴房走水了,几十人上手拿水桶泼水灭火。幸而姜家对走水这事这么多年一直防范。
趁着火势不大发现的早,十几桶水就给浇灭了。姜老太在自己院子里哭骂着这日的没法过了。姜正仪让夫人王氏去安慰父母,只说火势已灭,外面寒冷,不要出去。
张大山住的地方离柴房近,见到起火,顾不得穿衣便冲向外面救火。余氏披着衣裳出来,呵斥下人问到底是谁巡夜。
只见何管家吓得跪下道:“夫人,冤枉啊,我刚训过这柴房,明明没有失火,我去巡到前院这里就失火了,定是有贼人放火。”
听见管家说有人放火,下人们都议论起来。
姜正礼听这话暴跳如雷,骂道:“是哪个黑心肝最好现在自己招认,若是被我逮到,可不是逐出羽家庄这么简单了。”、
后院一片鸦雀无声, 姜正仪道:“既然你们都不承认,那我让管家一个一个搜你们的住处了。”
地上依然是无人承认,姜正仪斜眼看了一眼余氏,余氏冲他一点头。
姜正仪喊道:“何管家,带上链四个人,跟我在后院搜。”
那下人们听见搜房屋子,都立在院子里噤若寒蝉,有几个直接跪下求饶。
余氏见姜正立这边闹得人仰马翻,让庄阿娘叫上大山,去一边道:“张义士,这是我们家事让义士见笑了,夫人有事正要求义士。”
张大山是个是个是个实心肠的。听余氏叫了,就跟着二人在偏房坐定。
此刻下人们全在后院站着,身边除了庄阿娘再无别人,余氏直言向张大山道:“义士,亲眼见我姜家幼子被打,晚上被人纵火,一日不得安宁。
想必这夜间的火也是想一把火将我们全烧干净,我们无用还请义士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