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真是让人丢脸，你难道不会多学习学习你哥哥……”二大妈训斥道。
    提到刘光奇的时候，她才突然想起，哥哥早就离家出走了。“光福，你现在是不是饿坏了？”
    “这是两个煮好的鸡蛋，你爸还在昏迷中，不需要吃东西。你现在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吧！”三大妈将鸡蛋递给了刘光福。
    但刘光福却有些犹豫，看了看二大妈。
    “别给了，鸡蛋还是留给你爸吧。给你一元钱，再加上两斤粮票，你自己去买点玉米面熬粥喝吧。”
    二大妈并没有太在意刘光福。
    在六十年代，玉米面并不是像现代这样磨得很细腻、味道不错的食品。那时候的玉米面磨得很粗，甚至里面还会有玉米粒，口感十分粗糙，很难下咽。
    “小伙子，拿去吃这个窝头吧！看你这副样子，怕是走不到家了。”
    旁边的一位大娘心地善良，拿出了她没吃完的窝头递给刘光福。“不，不用了！”
    刘光福吞了口口水。
    他实在是饿坏了，一阵晕眩袭来，即使是一个硬得像石头的窝头，在他眼里也是无上的美味。但他看见二大妈站在那里，她没说话，刘光福也不敢动，害怕刘海中醒来后，二大妈告状，会导致他再次遭受殴打。
    “唉，大哥多好啊，有了工作，一言不合就跑了。老二也真有勇气，竟然敢捅爸爸一刀。”
    “唉，我要是能早点摆脱这里该多好？”刘光福心里暗自想道。
    他对哥哥刘光天捅爸爸刘海中这件事并没有任何反感。因为他从小到大，父亲刘海中对他们实施的 ** 太过残忍，以至于彼此之间的父子之情早已荡然无存。
    大娘叹息了一声，将窝头硬塞进了刘光福的手中。
    刘光福握着窝头，又瞥了一眼二大妈，见她没有阻止，于是拿着窝头转身走了出去。
    “你们说，刚才那女的是不是刘光福的继母？”
    “肯定是继母！要是亲生母亲，孩子饿得几乎晕倒，哪有不让吃的道理。”
    “哎，继母真是心狠，要是刘海中醒来看见儿子被饿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 ** 继母。”
    “如果是我的话，就算不当即 **，也一定会狠狠揍她一顿。”病房里的病友们议论纷纷，认为二大妈一定是刘光福的继母。
    一开始讨论的声音还很小，二大妈和三大妈都没有注意到。但随着时间推移，谈话声越来越响，终于传入了两人的耳朵。
    二大妈当时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是母亲，不是继母，正想辩驳，却再次选择了沉默。怎么反驳呢？事实上，刘光福刚刚确实因为饥饿昏了过去。
    她确实没让刘光福吃鸡蛋。
    “二大娘，快看，二大爷的眼皮在动，肯定快要醒了。”三大娘突然大声说。
    二大娘回头一看，发现刘海中的眼睛正慢慢睁开，意识到他已经醒了。二大娘急忙呼唤医生。
    医生迅速跑到病床边，仔细检查了刘海中。
    “恭喜您！患者已经苏醒，只要安静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医生做完检查，道喜后便离开了。这让二大娘非常高兴。
    “老刘，你感觉如何？”二大娘关切地询问刘海中。
    “没事，只是那个小子刘光天，我白养他这么多年，居然要害我，真是个 ingratitude！”
    刘海中的语气显得相当虚弱，情绪也相当激动。
    “真的是刘光天？”三大娘十分惊讶。
    虽然有这样的传言，但并未得到确认。
    这时，刘光福再次出现，身后跟着一名巡捕。
    “刘海中同志，有几个问题需要向你了解，你现在可以说话吗？”巡捕问道。
    “可以！”
    刘海中回应。
    “你还记得攻击你的人是谁吗？”巡捕继续问。
    “就是刘光天那小子！”刘海中的声音充满愤恨。
    他对那一幕记忆犹新：当刘光天拿着刀捅向他的时候，眼神充满了仇恨，毫不犹豫，每一刀都瞄准了要害之处。
    不过，
    刘光天只是一个普通百姓，
    不具备专业的解剖学知识，所以他所谓的要害实际上并不是真的致命点。
    否则，
    刘海中也难以活到现在。
    “对了，巡捕同志，在倒下后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我记得有人救了我，知道是谁吗？”
    刘海中问道。
    当时他神志迷糊，并未彻底昏倒，看不清楚，也听不太清，只觉得似乎是个男人帮助了他。
    “二大爷，救你的人是万主任，你应该感激他的。”
    三大娘插话说。
    “万主任？”
    “是万兴邦？”
    刘海中有些怀疑。
    他与万兴邦关系并不融洽，万兴邦为何会救他？
    尽管在轧钢厂姓万的员工很多，但能当主任的仅有万兴邦一人，刘海中希望不是他，否则真是太尴尬了。
    “还能有谁呢？”
    “听说你那时伤得很严重，要不是万主任帮你止了血，血早该流尽了。”
    三大娘夸张地解释道。
    “这位女士说的没错，你确实应该感谢万兴邦。”
    “据我们记录，你身上被刺了八刀，失血速度极快，若非万主任及时止血，你就撑不到救护车到来的那一刻。”
    记录案情的巡捕补上一句。
    刘海中面露复杂的表情。
    他曾因技术培训考核不合格而对万兴邦心存怨恨，想不到对方竟会救他一命。
    接下来该如何与万兴邦相处？
    “唉，刘光天被捕了吗？”刘海中转开了话题。
    提到刘光天，他就愤愤不平。
    如果没有万兴邦的话，他早就自己动手解决刘光天了，“你不知道吗？”
    “昨天夜里，刘光天 ** 闯进四合院，带着一桶煤油，打算一把火烧掉你家和万家人。”
    “幸好被万兴邦发现了他，并及时制止，不然你们红星四合院可能就有多条人命丧生了。”
    巡捕直截了当地说明情况。
    三大妈和刘光福都没有告知二大妈，是因为担心她承受不了。“没想到刘光天这条白眼狼能做出这种事？”
    如果不是巡捕说起。
    刘海中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事。“接下来他会有怎样的后果呢？”
    刘海中询问关于刘光天将面临的惩罚。
    “ ** 本就是重罪，而且刘光天的情况更严重，你们要有思想准备。”巡捕没有具体说明，刘光天已经被更高层的机关带走处理了。
    完成了记录之后，巡捕离开了。
    门外出警的巡捕也跟着撤退了。
    刘光天被抓，从此不会再来害刘海中了。“光福，今晚你就在这儿，你没事吧？”
    刘海中看着刘光福，目光里透着几分温和。
    三大妈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刘海中从来不对刘光福友好，现在这温柔回顾怎么也不像是刘海中。
    刘光福也往后缩了一下。
    因为这样的场景让他感到害怕，在他的记忆中，刘海中从未向他展示过善意，永远是一副严厉的模样！
    “没……没什么。”
    “二哥把煤油倒在窗子上……”
    刘光福叙述着前一晚的事。 “不准叫我二哥，要说他是白眼狼！” 刘海中愤怒地咆哮道。
    即使病弱之躯无力发声，但这气势还是令人感到压迫。刘光福再次后退。
    心里想着，这才符合刘海中以往的作风，他对刘光天如此凶狠，对他何尝不是，哪有什么温和可言？刚才一定是眼花。
    “光福，我不该对着你发脾气。”
    “来，过来，以前是我不好，我和你父亲都错了，你是我的孩子，刘光奇和刘光天一样，我都应当公正对待。”
    “以后再也不会动手打你了，我们一起好好生活。” 海中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柔缓，眼神中充满了温和。
    “我懂了！”
    三大妈若有所悟。
    “常常听说人经受过大挫折，性情会彻底改变，有些甚至变得癫狂。”
    “刘海中差一点就丢了命，这次显然是个极大的打击，怪不得他性格大变，只是幸好他变得好了些。”
    “大儿子跑了，二儿子罪不可赦，即便不死，这一辈子只怕也出不来。剩下这个刘光福，要好好照顾，将来还得靠他来养老送终呢。”
    “但是唉，这刘光福眼睛里的恐惧显而易见，显然从前受了不少打骂。”三大妈怜悯地看着刘光福。
    刘海中的温柔，对于刘光福来说，既陌生又不安，这让刘光福显得更加局促不安。
    “对，光福，妈妈从前确实对你不太好，但妈妈会改正，会对你好的。我们三个从此要和和睦睦地一起过日子！”
    听到这话，二大妈似乎也终于回过神来。老大逃了，老二成了重犯，就算不死，今后恐怕也无法自由生活。剩下的刘光福便成了唯一的希望。
    他们本来有三个儿子，但如今只剩下了一个。如果不更加珍惜，恐怕这最后一个也会失去。
    在同一所医院里，却是不同的病房。
    秦淮茹提着饭盒，为贾张氏做来了饭菜。贾东旭因为过于劳累，不能前来。
    只做了一下午的搬运工，就已经让他近乎耗尽体力，双腿酸痛无力。若不是有易中海的扶持，他已经无法回到四合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