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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不过是要加在离婚的官司上一起算,我不要他们的医药费了,我要他们坐牢!”我说道。
“行,那就以私闯民宅,殴打被害人的罪名,我会去法院起诉的。”方艳芸回应道。
“谢谢你方律师。”我点头答应。
“不过陈先生,我帮你打的是离婚官司,这一次可不是离婚官司,你要付我律师费的。”方艳芸淡笑开口。
“多少?”我问道。
“八千!”方艳芸回应道。
“行。”我点头。
电话一挂,我开始思量起来,老实说,刚刚是真的在气头上,特别是听到张丹这么卑鄙,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甚至差点暴走,将张丹被李嘉豪包养的事情直接爆出来,但是想想既然都和沈秋萍签了协议,并且她会补偿我钱款,那么不能再言而无信。
不对,沈秋萍那五十万可没有给我,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方艳芸到底和沈秋萍说了没有?
一想到这里,我忙打给方艳芸。
“又怎么了?”方艳芸问道。
“方律师,之前你说离婚案不能牵扯到李嘉豪的案子,让我一定要隐瞒张丹和徐佳妮被包养的事情。”我说道。
“哦哦,五十万沈总答应了,这些天事情比较多,忘了给你答复。”方艳芸好像想起什么,忙说道。
“这笔钱什么时候能给我?”我问道。
“陈先生,事情可不可以一件件来,沈总出国了,怎么也要等她回来吧,我手头有案件,并不是你的私人律师,就接你的单子,你现在除了要控告张军和向阳入室伤人,还要和张丹离婚,这两件案子先办好行不行?”方艳芸忙说道。
“可以,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要问你!”我说道。
“你说。”方艳芸开口道。
“昨天那个医生到底和你说什么了,我到底有什么病必须要家属来?”我问道。
“没什么,你很好,我有事要忙了,先不说了。”
嘟嘟嘟!
方艳芸已经挂断了我的电话,显然是好像真的很忙,无暇和我扯什么,但是我又觉得方艳芸好像在隐瞒着什么。
奇怪,这医院的医生很奇怪,方艳芸也很奇怪,好像都闭口不谈关于我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我深呼口气,如果是要叫家属去了解这件事,难道我要叫张丹吗?
不行,她都已经快和我离婚了,我干嘛要去找她?
单手托着下巴,我开始思量起来,可是不叫张丹又去叫谁呢?之前让方艳芸问,她现在都不肯告诉我。
柳芸?让柳芸去问?
自从上次柳芸生气,说给朵朵的赔偿费后,至今也没怎么联系,上次她找我,还是我救张雷的时候。
思来想去,我忍不住给柳芸打了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柳芸的声音。
“你今天有空吗?我有件事想麻烦你。”我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就说什么事吧,其实我也有事麻烦你。”柳芸问道。
“是这样,我那天救张雷后,去医院检查,医生看了片子,让我通知家属改天去一次,然后昨天张丹带头一帮人上门找我...”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柳芸说了一遍,并且希望柳芸能够去医院帮我向医生问问我的情况,毕竟我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你们家的破事可真多,我知道了,我们人民医院见吧。”柳芸回应道。
“好,那我现在就出发。”我忙答应下来。
将电话一挂,我忙换上衣服,洗漱了一把。
赶到人民医院的门口,我看到了柳芸。
柳芸来的比我早,她穿着一套休闲的运动装,身材高挑丰腴,令得路人纷纷侧目。
将病历本交给了柳芸,我告诉了她应该找哪个医生,医生办公室的位置。
“行,那我先进去,你在这里等我。”柳芸接过病历本,几步走进医院。
看着柳芸去问医生,我心下一定,在隔壁的早餐铺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吃起了早饭。
也就二十分钟左右,柳芸对着我走了过来,她将病历本递给我,眉头紧皱着。
“怎么了?我之前问方艳芸,她说我很好,好像有什么隐瞒,你该不会也隐瞒我吧?”我问道。
“没道理呀,你怎么会脑袋里有肿瘤呢?”柳芸疑惑地看向我。
“什、什么?肿瘤?我有肿瘤?”我瞪大着眼睛,吃惊地看向柳芸。
“是呀,肿瘤充血,好像还是恶性,说什么最好三个月内安排开颅手术。”柳芸继续道。
“不可能,我家世代都是长寿的,我怎么可能有肿瘤,这肯定错了,肯定错了!”我连续摇头,只是双腿却已经没了力气,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陈、陈楠!”柳芸一把扶住我。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有恶性肿瘤,这根本就不可能!”我脸庞抽搐,眼泪不要命的夺眶而出。
“陈楠,你冷静点,冷静点!”柳芸蹲下来,使劲摇着我,希望我振作。
老婆出轨,孩子不是亲生的,现在老婆要和我分家产,我他妈的还得了绝症,还是个恶性肿瘤,需要做什么开颅手术,我去你妈呀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老天爷你是不是玩我?
我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我突然感觉钱不再那么重要了,突然感觉房子也不重要了,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老家,回老家去看看父母,在剩下的几个月好好照顾他们,我知道恶性肿瘤是活不久的,肯定会死的,就算是开颅手术成功,还会有肿瘤出现,这、这是不治之症!
“陈楠,你还是不是个爷们,你怎么这么抗不住!”柳芸一把拽住我,把我从地面拉了起来。
“我怎么抗?”我大吼,生怕没人听见。
“你、你干嘛呀你?”柳芸也难过了起来,眼眶湿润。
“老婆出轨,我扛了,女儿不是亲生的,我也扛了,甚至老婆要和我离婚分家产,我也在扛,但是现在,我他妈的还得了绝症,你让我怎么扛!我怎么扛!”我几乎是颤抖着,声音歇斯底里,发泄着我的不满,发泄着老天爷对我的不公。
太他妈的操蛋了!
恶心肿瘤,我去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