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问他哪个选手好，他也说不上个一二三，只说都好都好。
其他的导师，有影帝有顶流男团成员，还有个歌坛天后，每次点评那都是几百字起步。
就顾青云，半天闷不出一句话。
到最后都让助理小朱把他笔记本搬上来，边工作边看舞台了。
偶尔旁边的人跟他搭个话，他虽然礼貌的回应，但很明显，注意力压根就没在舞台上面。
还有两个组合就轮到夏琼羽上场了，他在后台活动身体的时候看到了晏玉书。
毕竟这节目是晏玉书的主意，他挺上心的，得知夏琼羽参加了，晏玉书便来了趟后台，赶在夏琼羽上台之前跟他说了声：“加油。”
“晏哥。”夏琼羽那眼睛一下就亮了。
他一看到晏玉书就觉得，晏玉书身后带着神光一样。
其余准备上台的练习生们看到夏琼羽熟络的跟工作人员说话，脸色都挺难看的，尤其是有人认出来了晏玉书是顾晚星伴侣的时候。
那几个alpha脸上虽然依旧挺难看的，可心里全都想着巴结夏琼羽的事呢。
他们表演完下台时还跟夏琼羽说了点打气的话，夏琼羽能不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吗，甜甜的笑着，回应着他们。
正式上台。
原本歪着坐的顾青云一下就直起了身子。
其他人都穿的花里胡哨的，夏琼羽却穿的简单，春季新款的奢侈品品牌丝绸衬衣和修身裤，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帅气潇洒。
夏琼羽最先看的也是顾青云，眸光微闪，笑容得体。
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先是对着众人介绍了一下自己后，夏琼羽拿起吉他坐好后，又调整了一下话筒的位置，对着导演比了个手势后，演出正式开始。
修长的指尖拨动琴弦，台下的其他练习生们也都安静了下来。
旋律流淌。
夏琼羽闭上眼睛，卷曲的睫毛颤抖，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种光晕。
“上天啊，难道你看不出我很爱他，怎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你要拆散他们啊.....”
夏琼羽开口了，声音轻柔，他练习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要说技巧，真的没有太多。
但并不难听。
顾青云撑着下巴看夏琼羽。
夏琼羽像是感觉到了顾青云在看他，也睁开了眼，一开始是在寻找着什么，在看到顾青云的那一刻，他没有再看别人。
“在无数夜深人静的夜晚，我依旧在想他.....”
声音在最后一个音符中轻轻落下，随之而来的，是其他人热烈的掌声。
夏琼羽从椅子上下来，脸上挂着一抹羞涩的笑容。
其他的导师都点评了一番，基本都在说夏琼羽感情到位，就是缺了一点唱歌的技巧。
轮到顾青云的时候，大家原本以为他还是不会说什么，也没人期待他能说什么。
可他却一反常态，夸了夏琼羽一番后，还说他有潜力有天赋，是个好苗子。
夏琼羽挨个谢了导师后，下台去厕所，刚进一楼厕所，就被人抓住了。
闻到那股熟悉的茉莉味，夏琼羽并没有挣扎，任由着顾青云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拽进了休息室。
顾青云眨着眼，脑门嗡嗡的，感觉有点酸胀，还有点烦躁。
他将夏琼羽压在门板上，攥起拳头，青筋都被他压的鼓起。
顾青云嗤笑一声：“你这么喜欢苏墨？”
没想到那日随口一说的话，却被顾青云记进了脑子里，夏琼羽没说话，只是看着顾青云。
他没有什么机会能这么近的看顾青云。
所以每次离得近时，夏琼羽都想好好看看顾青云。
看他的脸，喉结，下巴，脖子。
夏琼羽觉得自己也跟那些人没什么区别了，明明很清醒，知道不能招惹顾青云，可是做的事情，还是在故意想要吸引对方的注意。
“夏琼羽，老子跟你说话呢。”顾青云生气了，一拳打在门上，看到夏琼羽不说话，就是来气。
至于他在气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是因为跟苏墨撕破了脸皮后，看到夏琼羽还这么喜欢苏墨，导致他根本就接受不了吧。
夏琼羽看到顾青云手都红了，叹了口气，抬手，握住顾青云的手，轻轻揉了揉：“你别老砸门了，手多疼啊。”
“我问你话呢，别避重就轻的。”顾青云站直身子，把手又往夏琼羽那边怼了怼，让他多给自己揉揉，“妈的，不是为了你，老子在这儿坐一天，不有病吗？”
夏琼羽心脏乱跳，呼吸微乱，手上的动作倒是没停，软绵绵的问：“为了我？”
顾青云哼了一声，桃花眼上挑，这次换他不说话了。
既然他不说，那夏琼羽也不说，又给顾青云敷衍的揉了两下后，夏琼羽作势要出去：“录制还没结束。”
“我都在这儿了，还录个屁的节目。”顾青云这话说的霸道。
也的确是如此。
一个练习生不在，他们可以继续录制，但要是老板不在，他们可不敢继续录制。
“你厉害。”夏琼羽笑了笑。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夸，可顾青云也没觉得夏琼羽是在阴阳他，毕竟顾青云以前一直拿夏琼羽当小傻子看。
顾青云又有点烦躁了，他总觉得现在的夏琼羽跟以前的有些不太一样，可又说不上来，最后看着夏琼羽，用手摸了摸夏琼羽的脖子，他皱眉道：“给我咬一口。”
他愿意将自己的行为归结于，alpha的自尊心。
毕竟当初被夏琼羽咬了一口。
夏琼羽像是真的在思考，但很快就摇了摇头：“还要录节目。”
顾青云抿嘴，不开心了。
“小顾总。”夏琼羽眯起眼，上身胸口挺起靠近顾青云，笑着说了句，“我咬你一下？”
顾青云感觉自己被性骚扰了，但他又很清楚，是自己先骚扰夏琼羽的。
对于顾青云来说双a床伴虽然多，但除了偶尔有一两个能真正发生关系的，其他全都是擦边。
毕竟信息素这样的生理条件，从最开始就注定了双a在一起会打架居多。
顾青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交往的那个a,跟自己在床上打了一架，最后两个人都弄得没力气了，从此撕破了脸。
夏琼羽如果变成了a，还对a的信息素不抵抗，那对于顾青云来说，是件不错的事。
于是顾青云故意将脖子凑了过去。
夏琼羽勾着顾青云的脖子，释放出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
两股信息素在空气中蔓延，整个空间都是他们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