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鹌鹑一样缩在一边，接受这老头儿的问候。
    等老头儿说累了停下来的时候，小杨才起身抹了把脸上的灰尘和汗水，站在老头儿面前，恭恭敬敬地弯腰鞠躬。
    “对不起大爷，我不知道那是您的门，是我错了，我不该随便拿您的东西，我这就给您送回去。”
    人家到认错了，老头儿也不好一直揪着不放，他还没骂完的话卡在喉咙里，他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咳，那，那什么，知错能改就好。”
    然后东看西看，接下来怎么办？走了？还是再等等？
    小杨小心翼翼的问，“大爷，请问焚香立案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喜欢什么样的香？”
    老头儿：“……”
    “随便，有这个心意就行。”
    他本就不是什么苛刻的人，不然早就收拾小杨了。
    哪会只是给他托梦？
    就像现在，再生气，只要小杨道个歉，他立马就原谅小杨了。
    不过嘴上还不饶人，“早这样不就行了，非逼我抽你了你才老实，我看你就是欠打！连带你妈也跟着你挨骂！”
    小老头这也是解释自己刚刚为什么含妈量那么高。
    小杨低着头嗫嚅着说，“我没妈。”
    “什么？”老头儿没听清。
    “我没妈。”小杨重复了一遍。
    直播间安静了。
    小老头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头发和胡子慢慢变成白色，从根根竖立，慢慢落下来。
    他怜悯的看着小杨，心里懊恼极了，他真是该死啊！！
    怎么能这样戳孩子的伤疤呢？
    这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不就一大门吗？孩子拿了就拿了，他干什么追着别人要？
    哎，不对，大门是儿子给他立的，他舍不得，还是得要回来。
    不过应该用温和一点的方式，而不是这样欺负人家。
    于是说道，“那焚香立案什么的就算了，你给我送回去就行了。”
    直播间的众人也脑补了一个没妈的孩子，成长路上受尽委屈和白眼，好不容易才长大，有了对象，即将成婚，结果遇到这样的事儿。
    他一定吃了很多苦，什么都要自己谋划，他们刚刚不该那样说他的。
    大家都自责不已。
    苏言一看就知道大家想歪了，她哭笑不得，“小杨不是没妈，他有妈，但是因为八字相冲，所以一直把他爸妈叫姑姑，姑父。不过……”
    苏言顿了一下，也因为这个原因，小杨5岁之前一直由爷爷奶奶抚养，后来有了弟弟才被接回家。
    他养成了敏感的性格，再加上从没叫过爸爸妈妈，面对父母显得小心翼翼，不如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弟弟嘴甜。
    所以和父母的关系比较疏离。
    小杨一直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笨嘴拙舌，不够聪明，才会被姑姑姑父嫌弃。
    所以从不跟家里说自己的难处，没钱就硬扛。
    因此养成了抠门的习惯只想攒钱，甚至达到病态的程度，喜欢占小便宜。
    比如薅公司和公众场合的羊毛，比如刚刚想白嫖苏言的护身符换成钱。
    “好了，你别吓他了，你回去吧，小杨明天就把大门给你送回去。
    小杨，你爸妈不是不喜欢你，你尝试主动和他们联系，说说你的想法你的困境，会有不一样的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