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优徵扔下一个名为“解药”的蛊虫之后,和宫远徵两个人施施然的回到了徵宫。
他们还有正事要做,一时间还把先前的想看的热闹都给丢到了脑后。
等到宫子羽突然朝天喷血,化身人形喷泉的时候,徵宫已经闭门谢客,不问俗事。
长老院的人想到了不对劲,但是也已经晚了。
大门就关着呢他们总不能是强行闯入,然后叫宫优徵出来吧。
倒不是说他们多有素质,就是没有十足的证据能够证明,宫子羽这一回吐血,就和宫优徵有关系。
一起服下蛊虫的,一共是有三个人呢,怎么云为衫和月公子两个都没事,唯独是在宫子羽身上出了问题?
别看两个长老都是怒气冲冲的,但是守在医馆旁边的侍卫们,可都是觉得没道理。
要不你怎么说宫子羽自己一个人吃了两个蛊虫呢?
要真是这样,那倒是真的活该了不是。
况且自从宫子羽成为宫门的执刃之后,都不算是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尤其是先前宫子羽的风评不好,做自己的事情也就算了,那时候也没有人会对一个闲散公子有什么样的要求。
奈何宫子羽仗着自己“良善”、“怜香惜玉”的名头,做了不少阻碍侍卫侍女们工作的行为。
天底下的打工人都是一样的心态,就算是少爷再天真浪漫,但是这也不是阻碍他们工作的借口。
这就算了,宫子羽他们是惹不起的。
可是,宫子羽闯下来的祸,可是要他们来背锅的啊!
这谁乐意?
在宫门做事的人,受到的束缚甚至还要比外面还要来得重的多,比起这个,卖身契都不算是什么。
全家追溯到百年前,基本上都是在宫门干活的。
生生世世的束缚,就算是想要逃,逃到哪里去?旧尘山谷还是外面?
都没有可能,那就只能忍着宫子羽看似单纯无心,实则痴傻恼人的行为。
心里面多少都是积累着对于宫子羽的不满,既然死不了,那治治他又有什么关系?
侍卫和侍女们十分一致的保持缄默,对宫子羽目前的惨状视而不见。
底下的人敢阳奉阴违,那长老院的意思,当然没有办法传到徵宫,乃至于对徵宫里面的两个人产生影响。
徵宫院落里面,有着一株极高的银杏,枝干茂密,郁郁葱葱,就算是在旧尘山谷的冬日,依然生机勃勃。
宫优徵盘坐在一处的树干上面,向外就是金黄色的树叶。
双眼紧闭,手臂上面缠绕着通体赤红的小蛇。
“让你做的都完成了吧?”
小蛇以摇晃身体,作为回应。
“那就好。”
从小到大,宫子羽仗着身边有金繁,欺负过宫远徵好几次。
先前新娘来到宫门的时候,宫子羽出于一己私欲和狭隘的看法,想要放走包含着无锋的新娘,甚至是暴露了宫门的密道。
宫远徵前去救场,还被宫子羽高高在上的质问,两人动手宫子羽打不过,金繁像是宫子羽肚子里面的蛔虫一样,就缠了上去。
十分无耻的二打一,其中一个还是红玉侍卫。
既然宫子羽可以以多欺少,胜之不武,那宫优徵当然也可以。
她还是一对三呢?
可比宫子羽要来的风光伟正许多呢。
小红多可爱啊,小红只是想要和宫子羽亲近一些,又有什么错呢。
反正宫优徵可不知道一条蛇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就更管不了。
作为蛊王,小红的全身上下,毒的地方可多了,什么时候蹭到了宫子羽的身上,宫优徵也不知道是会发生什么。
宫远徵人好不用毒对付人,可是宫优徵可从来没说过她自己是个好人。
“好好,你坐在树上做什么?”
宫远徵正在院子里面练习捕雀功,古墓派的轻功功法,一抬头就看到挂在树上修仙的宫优徵。
双眼紧闭,脸上擎着一抹笑意,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在银杏叶的衬托之下,倒是有些融为一体的意思。
与此同时,红色的小蛇缠绕在黄色的衣衫上面,就显得更加的清楚。
最奇怪的是,那小红蛇还在一摇一摆的在跳舞,有几分魔性。
“我在和自然沟通。”
通过无数小生命的耳目,来告诉她周遭发生的所有事情。
在西南方向,出现了一个人,正在徵宫走来,行色匆匆的。
宫优徵翩然下树,“爹,你先练着,我去外面看看。”
她到了徵宫外面,发现来人不是她想的长老院,反而是上官浅。
哦?她来做什么?
现在的宫优徵,可以十分明确的分开辨别师姐和这个世界的上官浅。
经历的事情和遇到的人不一样,那么就算是同一个人,也是会有不同的差别。
正是这样的差别,才是能够让人将两者割裂开的区别。
所以现在宫优徵对于师姐的感情,并不会传递到上官浅的身上,因为他们完全是不一样的人。
“上官姑娘?你来徵宫做什么?”
“李姑娘,是角公子看徵公子这些天都没有出门,心中担忧,特地让我过来看一下。”
“哦?”宫优徵才不信。
先前上官浅可是偷拿了宫远徵的暗器囊袋,和云为衫狼狈为奸,倒打一耙,污蔑宫远徵不敬兄长的未婚妻。
“倒是李姑娘这些天来,也都是一步没有离开徵宫,难道不无聊吗?”
“徵公子这个人,年纪尚小,在有些事情上面,难免有些孩子气。”
上官浅看着宫优徵,不放过她脸上流露的任何表情。
这个“李优”出现的,实在是极其诡异,无论是时间点,还是这个人。
无锋的人都要经过计策才能进入宫门,但是“李优”却可以,还有她这个人,看起来也是极其的奇怪。
好几次在宫远徵有危险,或者说是和人对上的时候,都能够以一种强势的态度,将宫远徵从泥潭里面拖出来。
而且李优在对上执刃和长老院的时候,居然完全不害怕。
也不知道是有恃无恐,还是想的不够多。
心中实在是好奇,上官浅这才假借着宫尚角的名头来到了徵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