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左一右的站着还紧紧的靠在一起,如果不是当年瑶夫人真的就只生了宫远徵一个孩子,那都有可能产生别的怀疑。
哎——不对,难道是宫远徵他爹当年在外面,还有一个家?
偶哦——
作为男人的花长老和月长老表示自己知道了些什么,相视一眼,眼底都是相同的“你懂我懂”。
宫优徵看坐在上首的两人,实在是越看越觉得膈应,这挤眉弄眼的,是在干什么呢?
人老皮松,还非要扭曲面容,脸上的纹路在表情和眼神的映衬之下,比原先无论是威严还是温和的表象上面,倒是显得油腻。
“别动!”宫优徵也养蛇了,是蛇蛊,先自取正所在香囊里面蠢蠢欲动呢!
现在还没有到蛇蛊出来的时候,还是安安分分的待在香囊里面才是。
宫远徵微微转头过去,恰巧和尚未收回去的蛇头对视上,那乌黑油亮,还闪烁着冷光的竖瞳,就死死的盯着宫远徵。
然后就被宫优徵毫不留情的赏了一巴掌,蛇头委屈的钻了回去。
也是很奇怪,可以在这一个非人脸,甚至是看不清的表情,可就是感觉到了这样的一种情绪。
两个人之间的小交流,细微的并没有让人发觉。
“远徵,既然这是你徵宫的人,你自然就是要将人给管好了,而不是让人胡作非为!”
“对,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何要对我们宫门的执刃动手,是否是因为尚角远徵两兄弟?”
这都不单单是单纯的引导,这完全是和扣黑锅没有什么差别了。
宫优徵好久都没有遇到这样喜欢自说自话,颠倒黑白的人了。
明明是宫子羽带着他的小弟小妹们,想要对宫远徵动手,哦——不对,是已经动手。
她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吗?
要是他不出手,宫远徵还真就不一定只是吐血了,尤其是金繁那个人,没有丝毫的上下尊卑观念,对着徵宫宫主,就开始大小声的嚷嚷。
能动手一次,难道又不会动手第二次?
在羽宫的地盘,还没有别的人看着,还不是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实在是过分且离谱的很。
“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优是也!宫子羽那一群人现在怎么样,都是他们自找的!”
宫优徵面无愧色,宫子羽自己讨打,怎么还赖上他了?
宫远徵僵硬的扭头去看宫远徵,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他震惊于宫优徵说的话。
实际上,宫远徵是在感慨宫优徵的理直气壮。
原来她的母亲姓“李”啊。
“你……你不可理喻!”
雪长老被噎住了,伸出自己的手指头,就开始点点点。
光是在那儿凭空点着,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色厉内荏,也没什么别的手段了。
“要解药是吧,好啊我现在就去医馆,我就去守着宫子羽,怎么样?”
说完也没等任何人的反应,宫优徵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腾离去,“等等我!”宫远徵也是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
“尚角,看看你弟弟!”
宫尚角觉得自己的多冤枉啊,他站的这么远,怎么可能抓得住啊?
出了长老院,宫优徵发现自己确实是啊什么事都没干,能气到别人她就开心了。
“好好,你真的要去看宫子羽吗?”
按照心里面的想法,其实宫远徵不想要让宫优徵去看宫子羽。
在这个世界上面,他和宫优徵应该才是全然一条战线的。
至于宫子羽……有多远就滚多远吧,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面。
宫远徵现在这个别扭的模样,宫优徵还能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
“对啊,一起去看,我就见不得别人欺负你。”
“要我说,爹,你就是太好心了,要是在和他们对照的时候,用你最擅长的东西,哪里还有他们嘚瑟的时候?”
“我……好心?”这辈子还没有任何人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他。
宫远徵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意思是:你是在说我?
活了这么多年,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好心呢?
难不成在孩子的眼中,父亲的形象都会是良善伟岸的吗?
事实证明,还是宫远徵个人的道德底线太高了,对于好坏的界限,也是有着深刻而分明的认知。
宫远徵是众所周知的医药天才,但是每一次在宫门里面,和任何一个人动手的时候,可都是没有用毒或是用蛊。
光明正大这四个字,在世适配于宫远徵不过了。
在这背后,是宫远徵对于宫子羽还是有着手足之情,对于宫门的人,还是将他们看做是一“自己人”,说到底,还是宫远徵太善良了。
所以,宫远徵不好,谁好?
宫优徵自认为不是那样良善的人,也许是小时候有一个叫做钢子的姨姨,一直和她科普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她自己又是打小被宠着长大的,行事就有些毫无顾忌了。
发挥自己的长处,有什么不对,难道是用自己的短处,去攻击别人的长处?
别逗了!
不管是什么毒,还是什么蛊,该用就用好吗!
这样想着,宫优徵看着宫远徵的表情,就多了几分的“慈爱”,哎呦,亲爹年轻的时候,还真是一个好脾气的心善青年呢!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宫远徵颇有些感觉身上战栗。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和蔼可亲的眼神了,更别说是在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身上。
“你今年几岁?”
“十六,方才及笄呢。”
宫远徵觉得更不对劲了,确实是比他来的小,为了躲避这样的眼神,宫远徵闷着头就是向前走。
“哎——等等我哎。”不知道怎么跑的这样快,那宫远徵跑起来了,宫优徵也跟着跑起来。
于是乎,从后面追出来的宫尚角,就看到有两人一前一后的跑走了。
干什么呢?不想带他?
那也没必要这样一溜烟的跑没影啊。
说不能说,骂不能骂,宫尚角只能沉着一张脸,也跑到医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