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那是一个越不对,不说是一个侍卫怎么敢对徵宫的宫主下死手,就说爹总是被那个侍卫压着打呢?
长刀直击宫远徵的面门,在千钧一发之际,宫远徵伸手抓住锋利的刀刃,黑金色的手套在和长刀摩擦的时候,灼热的火花迸溅。
“你果然是服用了百草萃。”当宫远徵说出这句话之后,金繁的长刀已经抵住宫远徵的脖颈。
宫远徵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惊惧,反而是游刃有余的点燃信号烟花,当闪耀的火花在黑沉的夜空绽放,张扬的笑容更是扩大了几分。
加上嘴角的血迹,更是糜丽的耀目。
看到信号烟花飞天,宫优徵想要起身的动作顿住,她知道这信号给大伯宫尚角看的。
谁料这一放松,那侍卫直接强压着宫远徵往屋子里面走,就像是压着一个犯人一样。
妈的!宫优徵敢说,她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何这样的折辱。
士可忍孰不可忍!
宫优徵也意识到了这个世界,和她认识的世界,完全是毫不一样的!
“金繁,你这是在干什么!”宫子羽看到金繁强行压制着宫远徵进入房间,也是被吓了一跳,那可是“小毒物”宫远徵啊,他哥宫尚角还在宫门啊!
“刚才宫远徵在树上偷听,说要告发月长老和云为衫勾结,执刃大人才通过第二关试炼,我怕影响……”
风声猎猎,吹拂衣物产生的声音,极其的刺耳,就算是屋内的人是在讲话,也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是谁!”宫子羽猛的看向金繁,眼神威吓:是你没有将外面看好?
没有人回应宫子羽的意外,一把泛着银光的飞刀直接穿过大门,朝着金繁的脖颈而去。
“啊!”金繁躲闪不及,虽没有伤及性命,但是肩膀被狠狠的砍中,鲜血在一瞬间像是喷泉一样的崩涌。
抓着宫远徵肩膀的手,自然而然的放下,转而捂住自己的伤处。
长刀就这样横亘在金繁的肩膀上,要是现在拔掉,只会有更多的血流出。
“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几个人合起来折辱徵宫宫主?”
随着带着怒意的女声,破了一道裂痕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一道灿烂似火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仿佛有着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看向金繁的时候,恨不得立马拔刀杀人。
但是转而看向宫远徵的时候,立马变成满目担忧,期间的关切几乎都要凝结成实质。
宫子羽猛的退后几步,已经是负伤状态的金繁自觉的站在宫子羽的面前,呈现保护的姿态。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羽宫!来人!”
也怪宫子羽自作自受,明知道云为衫在整个羽宫都点上了能够令人昏睡的熏香,却没有阻止。
方才金繁带来的侍卫,也是在羽宫门口,给他们好好的守着呢,现在宫子羽再也找不出任何一个可以自由行走的侍卫。
宫优徵站到宫远徵的身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去看宫远徵身上是否有伤口,而嘴角的那一抹血迹,实在是极其的刺眼。
她爹这么多年来,都是被娘亲捧在手心里面,别说是流血了,就算是流眼泪都是没有的。
当然,那俩夫妻之间的另算。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啊!
宫优徵一扬手,无数粉末飘飘洒洒的落到了面前的几人身上,十分的公平公正,不多不少,每个人都有。
“你是谁?”宫远徵的眉头微凝,眼下宫门有这么多的无锋,那这莫名出现的姑娘呢?
“……爹,我是你将来的女儿啊!”宫优徵看了看死命往自己身上抓挠的几人,靠近宫远徵耳边实话实说。
没曾想,被宫远徵斜睨了一眼,“你以为我是宫子羽那个傻子吗?”
被折磨看了一眼,活像是收到了眼神凌迟,宫优徵总算是知道,为何紫商姑姑总是私底下骂爹爹“死鱼眼”了。
还真是怪吓人的。
“爹,你别不信。”宫优徵遮住自己的眼睛,“你看,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按照每一个看见过宫远徵和宫优徵这一父女的人,都是说这两人除了眉眼不像之外,其他那是哪哪都长得一样,差半点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了。
作为一个每天早起对镜编辫子的宫门精致第一人,宫远徵当然对于自己的容貌熟悉的很,要是按照这个姑娘这样说,确实是有着几分相似。
不对,如果不是对方的面容更加柔和些许,那简直是一模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宫远徵很难以想象,自己在未来会有这样的一个女儿,毕竟他现在自己都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宫优徵的双眼一亮,这就相信啦?看来娘亲伯伯姑姑姨姨说的没错,她和爹确实是长得像。
“我叫宫优徵,爹你都是叫我‘好好’的这是娘给我起的小名。”
“你……娘?”那不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还没等宫远徵再去问什么,就被一阵的惨叫打断,“你给我们用了什么东西,我是宫门的执刃,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宫子羽裸露的皮肤上面,已经被他自己抠出血来了。
金繁看上去更是要比宫子羽惨得多,一边是肩膀流着血,一边痒的到处挠,鲜血蹭的到处都是,活像是一个血人了。
月公子和云为衫倒是显得好很多,没有那样的血腥可怖,毕竟是用药的高手,就算是不能迅速的判断解药,但是也能寻找到压制的法子。
“角公子——”距离云为衫住处有一段距离的羽宫正门传来侍卫们毕恭毕敬的声音。
随即就是沉重的大门轰然打开的声音。
“哥——”听到宫尚角的声音,宫远徵马上进行回应。
经由宫远徵这样一呼喊,在第三翻滚的那几人,齐齐顿住,眼中是同样的担忧。
“你给他们用的是什么东西?”宫远徵还挺好奇,按理说,吃了他制作的百草萃,理应是百毒不侵。
“都是小到看不清的蛊虫,这还是你同我一起养出来的呢!”
宫远徵觉得很欣慰,看来女儿和自己有一样的爱好啊。
地上是一片的鬼哭狼嚎,站着的两人笑语晏晏。
等到宫尚角到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张相似的脸上,展露的是一样的诡谲与疯狂。
第一个反应是怎么这两人这般相似,第二个反应才是去看地上血糊糊的宫子羽。
很难描述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嘴角就是止不住的往上扬。
自从宫子羽当上执刃之后,就端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也不管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既然不伤及人命,继续翻滚一会儿,那又何妨?
于是宫尚角移开视线,装作自己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