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人惊撼的是,顾池仅凭肉身的体魄之力就将那些攻杀而来的灵兵法器全部震退抽碎,一只白皙晶莹缭绕着紫辉的手掌击溃所有神通,旋即一个闪身登上道台。
“砰!”
两者碰撞,有血水迸溅。
那黑衣男子惨叫,竭尽所能对抗,然而仅仅坚持了几个回合就被顾池镇杀在了道台上。
这一幕镇住了在场的很多人,能走到这座洞府的人,哪一个不是万中挑一的人中龙凤?结果却被这新来的紫衣女子几个回合就毙杀在了当场。
这种雷厉风行的脾性与手段,将很多人都深深震慑住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对此感到不屑,对自己的实力极度自信,觉得自己上去也能跟顾池一样。
“这群小瘪三肯定是进来的早,不知道伏龙岭那一战。”
张震暗中咕哝着,觉得这些人是真的不怕死,连七世君羽化尘都败了,这群人竟然还敢招惹这尊凶神。
“还有人想跟我们动起手吗?”顾池转身扫视群雄。
显然,她这一招杀鸡儆猴的效果非常显着,震慑住了很多原本还对他们带有敌意的年轻强者,没有人开口接话。
“走!”
拓拔苍拎着大家向前走来,然而才刚没走出几步,张震就忍不住惨嚎起来,越是向前压力就越大,完全超过了他的承受范畴,整张脸都变得苍白无比。
“我回去,在后面等你们!”
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想拖顾池他们的后腿。
“自己找个隐匿的地方躲起来,免得被有心人钻了空挡。”拓拔苍暗中传音叮嘱。
不久后,蒋崇、赵朔也开始举步维艰了,感觉就像是有一座神山大岳压落在身上一样,压的他们直不起身子,浑身大汗淋漓,很难再向前迈开步伐。
他们就近登上两座无人的道台,顿觉压力减半。
四个大盗子孙和大黑狗又向前走出一段距离后,也都有些撑不住了,各自登上一座无人的道台,距离顾池所处的位置只有四五十米远。
顾池没有关注他们,站在道台上,眸绽紫辉,凝视着前方古洞内那捆摆放在玉制案桌上的玉简。
“我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捆玉简,而这些人来了这么久,不可能会没有一点觉察,可为什么却没有一人过去争夺?”
顾池心有疑虑,其他人都没有动作,自己也不可能冒冒失失地就走过去,决定再观察观察。
“豁!道友你在做什么呢,好端端地怎么还给自己放血了?”
慕容知修吃惊的看着相邻的一座道台,上面盘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手拿匕首划开手腕,任鲜血滴滴答答淌落到道台上。
“以自身精血滋养道台,便可以聆听到那古洞玉简所传出来的圣人经文。”这名中年男子在见识到顾池的强势后,也对他们这一行人收起了敌意思如实相告道。
“啥?!”
慕容知修等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愕然,还能这样的吗?
“直接到那古洞里将玉简取过来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李望岑询问道。
那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们不想吗?问题是那座古洞根本就进不去,已经死去很多人了。”
“我来试试。”佐士季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滴落下一些血液,果然,他身下的道台轻颤了一下,有一段经文声传入耳中。
“如何?”
慕容知修与顾池等人皆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佐士季心中惊异,道:“的确是能听到经文声,但可能是我献祭的精血太少了,只听到一句就没了。”
李望岑嘴角抽搐:“按一滴精血一句经文来算,这未免也没奢侈了?那捆玉简上的经文要是有数万句之多,谁顶得住啊?”
顾池暗中传音,让他们先别妄动。
她运转《青冥经》中的窥虚之法,认真凝视着前方那座缭绕着仙光瑞彩的神秘古洞。
在洞口前,她看到了不少血迹,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尸体,显然都是因为强闯而丧命的人。
在距离古洞只有数丈远的位置上,还有三十六座道台,上方已然盘坐有二十道身影,只剩下十六个空位。
能走到那个距离的人,绝对都是妖孽级的天骄,否则根本无法承受那里的压力,会被直接压成肉泥。
在那三十六座道台的下方也有尸骨,而且还堆了厚厚一层,或雪白晶莹、或金光流动……生前都是惊才绝艳的英杰翘楚。
顾池注意到,在距离古洞最近的第一排道台上,那二十名绝代天骄中,只有个别人进行了血祭,而其他人都只是在闭目打坐,并没有随波逐流。
顾池默默思忖,她对血祭也同样心有抵触,决定等机会直接杀进去。
“你们也先别轻举妄动,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大问题。”顾池暗中向慕容知修他们传音,让他们也先别血祭。
“啊?有问题?”
佐士季愣住,急忙按住自己那还在向外淌血的手腕进行止血,甚至还想将淌落到道台上的精血全部tian干净,生怕会发生什么不祥。
就在这时,有骚动从后方传来,显然又是有强者到来了,在人群中引起一片惊呼。
“又是从死门那条路走出来的,居然又是一个女子!”有人惊呼。
在顾池他们一行人来时的那条死路,又有人从中走了出来,而且还是一名绝美的女子。
这一次,没有人再敢妄动,更无人提出要联手将其诛杀。
相反,许多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异样之色,目光炽热地盯着那名女子。
因为这个女子美的就仿若是从神话里走出来的一样,举手投足间的每一个动作皆惑人心神。
顾池撇嘴,同样都是女子,同样都是从死路强闯过来的,可她刚一出来就遭人敌对,而这名绝代丽人却是一现身就惹出了一片炽热的目光。
顾池有些郁闷,暗自咕哝道:“我的长相和身材应该也不算差吧?怎么待遇却完全不一样呢?”
那名女子长裙飘动,一步一步朝着距离神秘古洞最近的第一排道台走去,轻灵若仙,没有一点受到压迫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