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搞定了？”
    凌问看着五条悟毫无所觉的样子，最后再确认一遍。
    五条悟看着一反常态的凌问，满头雾水。
    凌问老师平时不是这么啰哩巴嗦的人啊！
    “没事，我们快点走吧，时候不早了。
    离！”
    空旷的封印大厅内再次陷入沉寂。
    如果不是地上的瓷罐碎片，和两座破烂不堪的供台的话，可能没人能看出刚刚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
    凌问和五条悟的身影出现在神社之外。
    天空完全被夜色覆盖，月明星不稀。
    在神社空旷的院子里朝天上看，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凌问的肚子没叫的话。
    刚刚的那些零食连塞牙缝都不够。
    凌问看着五条悟投来的目光，嘿嘿一笑。
    “五条老师，你看，我帮了你和夏油杰这么大一个忙。
    是不是？”
    虽然在一起共事的时间不长，但是凌问一脱裤子，五条悟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他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余额，又抬眼看了看凌问脸上期待的笑容。
    咬咬牙，“凌问老师想吃什么尽管说！”
    或许凌问不知道，但是五条悟可是清清楚楚！
    咒术高专东京校的重建，有八成的费用都是自己出的！
    当时自己也抗议过，想着把凌问也拉下水。
    毕竟这么多年兄弟情，有福他享了，这有祸当然也要同担啊！
    可最后，被高层一句：外籍教师，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就给糊弄过去了。
    又是想把高层那群人脑袋砍下来当球踢的一天呢……
    两个人一边赏着月色，感受着山间吹来的凉风，一边往神社外走。
    “哎哟！”
    凌问一拍脑门，“五条老师，我好像漏了一包怪味花生在下面的地宫里。
    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了马上回来？”
    五条悟看着凌问脸上的焦急，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一包花生而已，不用那么大费周章了吧？”
    凌问连忙摆手，一脸深沉，“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而且，如果我把那包花生吃了，说不定到时候就能少点一道菜呢？”
    五条悟“自愿”出钱重建学校这件事，凌问是知道的。
    不过作为受益人，他每次看到五条悟就当没事人一样。
    说来也怪，明明财大气粗的五条老师戴着眼罩，凌问总是能从对方身上察觉到幽怨的眼神。
    看着对方掐住了自己的软肋，五条悟哈哈一笑。
    “粒粒皆辛苦，凌问老师快去快回。”
    凌问身形一闪，出现在封印地宫当中。
    一只酒葫芦飘在半空，身边贴着一条鬼手。
    两个小东西凑在一块，上下攒动，一看就没憋好屁。
    “茨木，先别着急，等他们走远了，我们再出去。
    不然谁知道那些咒术师会不会杀一个回马枪。”
    “挚友说得对！”
    “谁会杀一个回马枪啊？”
    凌问将脸凑到两个小东西中间，眼睛笑成了月亮。
    啪嗒——
    下一秒，原本看起来还生龙活虎的两个咒灵，直接掉在地上。
    就连咒力气息都隐藏得极好。
    不知道的看上去，还以为是两个残缺的手办。
    “怪不得五条老师没能发现你们呢……”
    凌问一手一个，将两只咒灵提溜起来。
    “说吧，你们明明已经被夏油杰吸收了，怎么还活着？
    而且……还这么生龙活虎？”
    尽管在装死，两只咒灵在凌问手中依然紧张地瑟瑟发抖。
    在大战之前，它们就谁都不想对上凌问。
    以它们现在的状态，装死是最好的选择。
    “不说话的话，我就在酒葫芦里面装满马尿，用鬼手做马桶搋子咯！”
    两只咒灵大骇，颤抖地更加厉害。
    它们虽然不知道马桶搋子是什么，但是前面半句它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理解得明明白白。
    “我说！”
    酒吞童子最终还是败在凌问的淫威之下。
    “你口中的那个什么夏油杰吸收的并不是我们的真身。
    你现在看到的酒葫芦和鬼手，才是我们的本体。”
    “没骗我？”
    凌问眉头一挑，将嘴巴大张的酒吞提到眼前。
    “真的没有！
    那两具身体，充其量只是我们身体的备份。
    虽然术式和咒力一应俱全，但是跟我们的本体其实是完全分离的。
    不过，我们的本体在受到伤害时，可以将其转移到备份上。
    而且，我们兄弟之间，也可以将伤害互传。
    刚刚在那个白发咒术师的领域里面的时候，茨木就将自己脑中的东西传输进我本体的脑袋里了。”
    “传到你脑袋里干嘛？”
    “想反抗来着，没成功……”
    一说到这，酒吞心中就一阵悔恨。
    自己兄弟二咒灵，在破封的一瞬间，就应该找机会了溜掉的。
    那三个咒术师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自己还这么头铁。
    “我们把我们身上最隐秘的信息都说出来了，您看能不能放我们俩一条生路？
    您放心，我们出去之后，绝对不干违法乱纪的事！”
    “挚友说得对！”
    凌问听完酒吞的解释，恍然点点头。
    “当然，我当然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不过，在我有生之年，你们就别想离开我半步了哟~”
    酒吞和茨木身体一僵，结结巴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您也要把我们俩吸收了吗？”
    凌问站起身，踢了踢地上的怪味花生包装袋，摇摇头。
    “当然不是，我钥匙串上还缺俩挂件，我看你们就挺合适的！”
    凌问不打算用咒灵操术将茨木和酒吞两只咒灵吸收了。
    一方面，根据酒吞童子的描述，夏油杰即便是只吸收了两个备份，也依旧能获得它们两咒灵兄弟的术式。
    到时候，自己只需要解构就行了。
    现在将两只咒灵吸收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另一方面，如果真的将它们吸收了，自己要用到的时候，还得展开领域。
    麻烦得很。
    而且，这两咒灵是真他妈帅啊！
    战斗时放出来肯定倍儿有面子！
    说不定，还能看到五条悟和夏油杰惊讶的表情。
    再说了，如果自己现在展开领域将它们吸收了，就会不可避免陷入术式熔断期。
    不知道五条悟要在地面上等自己多长时间呢。
    “总之，你们俩先立个束缚。
    在我有生之年，以我为主。”
    酒吞和茨木面面相觑。
    虽然屈居自己最讨厌的人类手下很耻辱。
    但是尊严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酒吞只长了一张獠牙大嘴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悲壮。
    “好！我们兄弟二咒灵立！
    眼前咒术师有生之年，奉其为主！
    若有违背，当场殒命！”
    “挚友说得对！”
    神社内的长椅上，五条悟翘着二郎腿，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
    虎杖体内宿傩的问题，听说已经被凌问老师解决了。
    就算是现在没解决，以凌问老师的实力，想必解决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