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陆秉低头,望着满满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有点疑惑地望着元步薇:“大、大嫂?你把我喊来,不是有事找我吗?怎么要我喝药啊?”
“我看你最近面色不好,所以给你熬了点药,你喝了就行。”
昨日,元步薇听完孟竹心的话后,晚上回到房中,还是忍不住与陆绥说起,结果他也说到陆秉。
两人顺藤摸瓜,最后发现问题的根源就是出在陆秉身上。
“可我身体挺好的呀,而且这药,看上去……”
“你大嫂让你喝就喝,她还会害你不成?”陆绥怕陆秉看出破绽,立马补充一句,“我想喝,还没有呢。”
“啊?”
“我是说,这药看起来很滋补,无奈我之前重伤导致元气大伤,暂时无法承受这么滋补的药,你快喝吧。”
陆秉一想也对,大嫂不至于害自己。
于是便把药给乖乖喝了。
“呼。”
元步薇凑上来:“感觉如何?”
“热热的,感觉胸腔内有一团火在烧。”
“就火就对了,这药啊,一天两顿,你今天回来后,记得喝。”
“一天两顿?”陆秉听疑惑了,“我这药难道要喝很久?”
“至少喝个三天吧,看看效果,若是有效果,就不用喝了,若是没效果 ,那就继续,一直喝到效果为止。好了,时候不早了,二弟你去忙吧。”元步薇担心陆秉问太多,自己会说漏嘴,立马把他赶走。
直到他走个没影,元步薇才长吐一口气,结果扭头瞧见陆绥在闻药碗:“你干什么呢?”
“这药跟那药有什么区别?”
“什么这药那药?”元步薇蹙眉,可见陆绥表情不对,立马反应过来,拍他一下,“你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我这是正儿八经的药,不是助兴的药,二弟这个情况,就是他太紧张了,心绪不宁,喝这药能让他稳定心神,那心神回来 ,自然能行。”
“原来是这样。”
陆绥叹气:“我还以为,那事情,只要是个男人,就都会,结果没想到……”
“说的你好像很行似的。”元步薇哼笑,转身间却被陆绥抱住了,“陆绥,大白天,干什么呢?”
“对男人来说,什么都可以说,唯独这个行,不能瞎说。”陆绥搂紧元步薇,薄唇落到她耳边,轻轻吐气,“不过我是不是可以理解,阿薇对我不满意,看来我还需要多多努力,可我一人努力起不来任何作用,所以还请阿薇指点指点。”
说完,在元步薇的惊呼声中,她被陆绥打横抱起:“陆绥,大白天的,你放我下来,成何体统?”
“没事,我们去书房,不去房间。”
元步薇:!!!
“胡闹。”
“你说对了,我就是胡闹。”
元步薇越是挣扎,陆绥脚步越快,但就在刚踏进书房,准备好好度过两人时光之时。
门外的黎宴咳嗽到差点断气了:“小、小侯爷……末将,有事……”
“哎,叫你呢。”元步薇拍了下陆绥的肩头,“一定是军营的事情,还不快去?”
“来的可真不是时候。”陆绥嘀咕一句,但在军事上,他从不马虎,起身前,还重重亲了元步薇一口,“等我晚上回来,我在跟你好好切磋切磋,走咯。”
黎宴的确是来送消息的,是不是好消息,是个坏消息:单昭仪带着一群人,前往疾风营慰问将士们。
陆绥听完,转身就出门。
“小侯爷,您慢点。”黎宴追上去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陆绥身上的怒火。
两人抵达疾风营之时。
所有将士们都站在广场上,望着站在高台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个个表情五彩缤纷。
“小侯爷回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将士们纷纷扭头,看到健步如飞而来的陆绥,纷纷愣住了。
几秒后,将士们突然欢呼起来。
“我真的没有看错,小侯爷站起来了,还走的那么快?”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小侯爷终于站起来了。”
单昭仪望着日思夜想的人,突然有一天朝着自己大步流星地走来,有一瞬间,她是失神的。
直到瞧见陆绥抱拳行礼:“见过单昭仪。”
“陆、陆小侯爷不必多礼。”他对自己还是那样的冷冰冰,单昭仪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但下一秒忍不住扬起嘴角,“陆小侯爷了,先前除夕之夜,若不是你当机立断,怕是死伤会更多,后来又听说一些关于陆小侯爷的事迹,我会你敬佩满满。”
“单昭仪过誉了。”
“我今天来,就是代表皇上前来慰问将士们的,顺带还带了一些东西。”单昭仪指着前面堆着的东西道,“陆小侯爷,皇上还要我交代你一些事情,不知可否有说话的地方?”
陆绥眉头一蹙,他不想跟穆清独处一室。
就在这时,孟琼月看出陆绥的担忧,往前一步:“单昭仪身份尊贵,军营中又是男子多,小侯爷,请准许末将陪同。”
“好。”
单昭仪眼底划过一丝不悦,但抬头间,刚好与站在陆绥身后的穆瑜四目相望。
她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冷静:“那还请陆小侯爷带路!”
三人刚一走。
将士们又开始忍不住窃窃私语。
“单昭仪为什么跟之前的穆清副将长得好像。”
“对啊,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举止,说话,又不像。”
“我都迷惑了,这两人是双胞胎吧?”
“好了,都散了,该干什么去,就干什么去。”眼看大家讨论地越热闹,宁行舟立马让大家离开,而后看向穆瑜:“你……”
“我不会认错,她就是穆清。”穆瑜双手紧握,“她既然执迷不语到这种地步,她简直是……”
“嘘。”
宁行舟拉住他:“我听说,那个单霁也跟来了,他可不好对付,我们先回营帐。”
“对对对,先回营帐,有什么事情,咱们关起门来说。”
陆绥营帐中。
孟琼月给单昭仪沏茶:“军营条件简陋,还请单昭仪多多见谅。”
“没关系,我能理解。”单昭仪笑了笑,但眼神却一直盯着站着的陆绥,“陆小侯爷为何站的那么远,好似我是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