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献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女尸，开了口。
    “情书的内容，是侮辱谩骂你吗？”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他。
    “他不会是疯了吧？”
    “他这是在干什么？向那个女鬼问问题？”
    “这个心理素质，这一场应该是活不过了……”
    教室里响起嘈杂的私语声。
    “叶宁……你在做什么啊？”
    张龙皱紧了眉。
    他没有管他们，只是紧紧盯着女尸占据半张脸的全黑色眼睛。
    00：22……
    时间像沙漏一样，越来越少。
    看着毫无动静的女尸，他心里一沉。
    难道，他猜想得不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咯吱……”
    忽然，女尸缓缓点了点头。
    “我没看错吧！女鬼点头了？”
    “我也看见了！”
    旁边的段城和张龙，也皆是一愣。
    闭目养神的方小甜，也掀开了眼皮，蹙眉转头过来，观察右边的他。
    00：20……
    见到女尸点头，他看到了一丝曙光，不再浪费时间，赶紧语速飞快地询问心里的问题——
    “除了写字，还需要画画吗？”
    点头。
    “需要折叠吗？”
    摇头。
    “只要写的是负面内容就可以吗？”
    点头。
    “是用信封里的红笔写吗？”
    点头。
    “画的是人吗？”
    摇头。
    “是花吗？”
    点头。
    00：17……
    “月季？”
    摇头。
    “牵牛？”
    摇头。
    00：14……
    这时，张龙急速询问。
    “玫瑰？”
    两人汗水在脸上挂着，一眨不眨盯着女尸。
    她缓缓点头。
    00：11……
    “还有别的要求吗？”
    女尸不动了。
    看来这种太过宽泛的问题，她是不会回答的。
    “太好了，知道怎么写了，我们快……”
    陈献点头，拿起红笔就要写，可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指一顿。
    “是用信纸写吗？”
    他汗涔涔地注视着她。
    00：09……
    女尸缓缓摇头。
    所有人都是震惊地看着这边！
    不是用信纸写，那是用什么材料？
    瞥到死去的夏斌，他灵光一闪！
    “用人皮写？”
    女尸静止了。
    怎么不回答？
    这个也不能回答吗？
    正当两人焦躁非常时——
    女尸缓慢点点头。
    00：06……
    陈献了然，立刻朝张龙喊道。
    “给我刀！”
    张龙身体一震，将短刀递给他。
    他一把接住，左手掀起左脸挂着的脸皮，右手拿稳刀柄，便是狠戾一割！
    刀刃闪烁着冷艳的寒光，划开寒凉空气，割下了他的那块脸皮。
    “嘶……”
    牵扯到伤口，他浑身痛得哆嗦了一下。
    紧接着，他将人皮摊在桌面，竖拿短刀，向着中间从上至下迅速一划！
    “呲——”
    刀尖儿划着木制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后，他捏起半张人皮一角，很快递给张龙。
    “来不及了！快写！”
    00：03……
    他运笔如飞，握着红笔在人皮上书写了最简短的谩骂之语：
    去死。
    然后，在上面一笔勾画出一朵简化的玫瑰，屏住呼吸，将皮放到了信封中！
    00：00
    就在两人动作的最后一瞬，倒计时清零了。
    他们无比紧张地等待着，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抓握住。
    这次到底对不对？
    还是说遗漏了一些细节？
    令人窒息的冰冷空气，缓缓地在教室中游荡着。
    ……
    ……
    “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