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易中海的叙述,贾张氏的脸色瞬间阴沉,嘴里咒骂着那些邻居的“薄情”和“吝啬”。
她更是将矛头指向了阎埠贵一家,指责他们身为教书育人的师者,却如此吝啬,只愿给予微薄的支持。
阎埠贵自是无法容忍这样的诋毁,他站起身来,欲为自己正名。
见状,贾张氏更是怒不可遏,她高声斥责着邻居们的种种不是,声音之大,让整个院子都为之震动。
然而,无论她如何叫嚣,那些送来的微薄礼金却寥寥无几。三分、五分,甚至仅有的一分,都让贾张氏感到心如刀割。
她未曾想到,自己的筹谋会落得如此下场,更未曾想到,那些曾经看似亲密的邻里,竟会如此冷漠无情。
贾张氏!阎埠贵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他虽平时爱占些小便宜,但身为教师的尊严,他(了得的)始终守护得如珍宝般不容侵犯。
你切莫在此胡言乱语,凭空指责!阎埠贵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我何时收受过学生的馈赠,你若真有确凿的证据,就请拿出来,否则,休要再毁我清誉!
然而,面对阎埠贵的反驳,贾张氏却是咄咄逼人,她瞪大双眼,尖声反驳道:阎埠贵,你休想抵赖!你收了多少好处,你自己心里明镜似的,何必在此假惺惺?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阎埠贵气得脸色通红,他平日虽能言善辩,但此刻面对贾张氏的蛮不讲理,也是束手无策。
一旁的三大妈见丈夫被如此污蔑,岂能坐视不理?她站起身,怒气冲冲地看向贾张氏:贾张氏,你安的什么心?我家老阎清清白白,何时收过学生的东西?你再敢胡言乱语,我今天便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说罢,三大妈便冲上前去,与贾张氏扭打起来。贾张氏虽然平时也泼辣,但哪是三大妈这种常年劳作、体格强健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按倒在地,脸上被划出了
几道深深的血痕。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贾张氏见自己不是对手,便开始高声叫嚷,大家都来看看啊,这阎埠贵一家仗势欺人,欺负我这个年迈的妇人啊!
秦淮茹见婆婆挨打,虽然心知这是她自己找来的麻烦,但毕竟是自己的婆婆,心中也不免有些不忍。
于是她含着泪水,望向一旁的易中海和傻柱,低声恳求道:一大爷,傻柱哥,你们快些帮帮忙吧,别让三大妈再伤我婆婆了。
在那一刹那,易中海与傻柱恍然大悟,匆忙步近,意图将正在激烈争吵的三大妈与贾张氏分开占。
三大妈在斥责完贾张氏后,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毕竟,多年的邻里相处让她深知贾张氏的性情。若真的发生意外,恐怕自家会承担一笔沉重的医疗费用,得不偿失.
然而,即便三大妈已经停手,贾张氏仍赖在地上不起,持续抱怨:“众人都看到了,是三大妈先动的手!她这样伤我,怎能不赔我十块钱医药费?”
面对此景,三大妈再度怒火中烧,欲再次动手,但被易中海及时制止。他无奈地看着贾张氏,劝解道:“老嫂子,今日是东旭的送葬之日,你就安分点吧。你真想让东旭走得不安心吗?”
提及儿子,贾张氏终于有些不情愿地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土。
这场风波,在众人的劝说下,终于告一段落。
时间缓缓流逝,夕阳渐渐西下。抬棺的时刻终至。
尽管贾东旭的遗体已化为灰烬,但贾张氏坚持将其骨灰放入棺材中,准备由傻柱、许大茂、阎解成等人抬往城外安葬。。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易中海准备的棺材并非顶级木材,仅是寻常材质,但其分量也达到了二三百斤。
这意味着每人需承担四五十斤的重量。
且抬棺过程中规矩繁多,从起棺至入土,棺材底不得触地。即便中途休息,也需在棺材下垫上物品。
为了完成这项任务,除了傻柱、许大茂、阎解成这三位年轻人外,易中海还特地聘请了一位专业的“抬棺者”来协助。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棺材被缓缓抬出院子。然而,四合院的门槛成为他们的一大挑战。
这九十五院,曾经辉煌,即便不是王府,也足以显示其气派。
因此,在跨过门槛时,众人需格外小心。在相互的配合与努力下,他们终于将棺材平稳地抬出大门,向城外行进。
在这条蜿蜒曲折的小径上,要将沉重的棺木抬过一道高高的门槛,无疑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在这四人中,那位被唤作“力柱”的壮汉身材最为雄壮,他与“酒豪”并肩走在最前方。
两人刚刚跨过前方的门槛,棺木却只是越过了一半。力柱尚且能支撑,但对于酒豪而言,他仿佛觉得棺木的大部分重量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肩上。那种沉重,如同山岳压顶!
酒豪的体魄本就不及力柱那般强健,再加上他长期沉溺于酒色,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虽然外表看似健壮,但实际上,
酒豪的体力甚至不及那些长年劳作的乡村妇人。突然间,只见酒豪双腿一颤,整个人猛地跌倒在地。棺木因为失去了一半的支撑,开始向力柱那边倾斜,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压在下面。
“酒豪,你个浑小子!”
力柱感受到肩上的重量骤然增加,几乎无法承受,忍不住破口大骂,他也顾不得什么棺木不能落地的忌讳,急忙闪避,卸下了肩上的重担。一声巨响,棺木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棺木的盖子像抽屉一样滑落,露出了里面贾东旭的遗骸。
由于撞击,贾东旭的遗骸被摔得凌乱不堪。
院门口的声音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他们纷纷出门查看。
见到这一幕,众人都惊呆了!短暂的愣神后,贾家的主妇最先回过神来,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该死的酒豪和力柱!”
“你们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你们这是要让我家东旭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我可怜的东旭啊,”
“今天本该是他安息的日子,却被你们故意搞成这副模样...”
“我不活了!”
“我今天就死在你们面前!”
看到贾家主妇如此熟练地坐在地上哭闹,一副要寻死觅活的模样,力柱的脸色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