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击,没想到出了梦境,他还能使用,叶南文到底给了他什么东西。“端木卿眼神一冷,看向叶墨目光中带着警惕。
刚刚那六丈凰明明强度没有超过天宗,却给了她一种不可敌的感受,要是直面那一击,毫无疑问,她会死。
她不相信这是叶墨本就会的,她将这一切全都归功于叶南文,也只有那位神秘莫测的红衣宰相,才能造就这样的人来。
想到这里,她越发猜疑,叶墨来到南剑宗真的是巧合吗?
她有些看不透,可是梦境中的叶墨没有叶南文的影子,也就是说叶墨身上并没有叶南文的布局。
可那等人物,怎么会没有布局,而且叶南文还来过冢南山一次。
她心中犹豫不定,杀了叶墨,势必会引来叶眉。
可不杀,将会触发叶南文的布局。
不论怎么看,她结局走向都不会太好。
端木卿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师姐,你说枫树落叶后会随风飘散,还是落叶归根!”
黎非在一旁喝了口茶,意有所指!
端木卿眉头紧蹙,她没理解到黎非这句话的含义。
枫叶不管将来结局如何,都只有一个结局。
那就是烂在地里,或许会成为种子,重新长成参天大树。
等等!
端木卿回过味来,深深看了眼黎非。
逆修!恐怖如斯!
洞悉万物本质,一语道破天机。
老树枯萎,化作养料,只为重新散发生机。
这一切好似一个轮回。
叶南文肉身沉睡,他那等境界绝对不会没有感应。
他会遇见不到自己的未来,他明明可以规避。
可是为什么还是选择沉睡!
关键的点就在叶墨身上,老树想要重新散发生机,就需要借种重生,躯体老朽。
端木卿眼中,叶墨好似和叶南文重合在了一起。
这布局!
真狠!
她有些明白了,不管叶南文的布局如何,都需要时间,也不能对她造成影响。
但是杀了叶墨,一定会引来叶眉,到时候叶眉愤怒之下收走了山手剑,自己也将会竹篮打水!
她忌惮的看向黎非,比起沉睡的叶南文和远在唐安城的叶眉。
似乎眼前这个师弟才是真正的恐怖!
“师姐,想法太杂,剑就不利了!”
黎非好似没看出端木卿眼底的忌惮,反而侃侃而谈,孜孜不倦的教诲!
端木卿收回目光,对于黎非的话,她没有反驳。
她的剑!
早就不利了!
或许是从不甘心一辈子只能当个天宗开始吧!
南锋眼神闪过一抹恐慌,相比起不是天宗的人而言,他们感受更加清晰。
意感交汇,那六丈凰让他清晰预见到自己的未来。
他与六丈凰对上,死的一定是他!
无关实力,这是一种存在于身体的危机。
面对六丈凰,只能躲,不能扛,否则!必死!
那是种生物刻在骨子里的畏惧,也像是高位者对低位者的降维。
其余人也几乎和南锋相差无二,眼底都有忌惮,看着越走越近的叶墨,眼皮直跳。
......
黄权顶着那张有些稚嫩的脸蛋,满脸的严肃。
“打听清楚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季汗夫妻怎么会突然之间被宗门收为弟子。”
黄权脸上的稚嫩和眼中的怀疑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此时非常疑惑,为什么刚刚打了季汗夫妻一顿,季汗夫妻就被宗门收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敏感的他明白此事必定有着蹊跷。
“打听清楚了,现在在季汗家中还有白飞师兄和何进。”崔涎找了条凳子,自顾自的坐下。
他们躲在这条街的末尾,躲避白光的照射。
“你说什么,你进去了?”
闻言,黄权立刻站起了身子,不可思议的看向崔涎。
在崔涎出发之前,他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独自出现在季汗家中。
要是被有心之人察觉,恐怕他们都将会暴露。
以往来看,只是两名小城居民,就算是打了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季汗夫妻加入了宗门属实,那他们将会受到责罚。
而加入宗门这件事有着诸多疑点,一眼就能看破。
现在崔涎出现在季汗家中,恐怕已经进入了某些人的眼中。
他有些想走了。
想要回到自己那个没有多少温暖的家,想要看看自己无能的妈,看看那个狠心的爸。
崔涎小眼睛滴溜溜转动。
“我当然进去了,不然怎么知道这些的。”
崔涎的话语让黄权本就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不过你放心,我是在人群中,没人发现我,就算白飞师兄和何进看见了我,我也并不起眼。”
黄权松了口气,崔涎脑子还算没有彻底消失,只要有着别人作为掩护,他也能将自己甩了个干净。
到时候只要咬死不承认,宗门也拿自己没法!
毕竟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之间的差距极大。
而且他还属于藏阁,有着特殊使命,代理宗门监管小城。
想来孰轻孰重,宗门应该能够拎得清。
唯一的破绽就在叶墨身上,毕竟他的体型瘦小,容易区分,就算当晚增添了些许鞋垫,也还是容易被季汗认出。
要是叶墨铁了心要为季汗出头,自己应该如何自处。
而且就算蒙了面,崔涎眼睛也很是独特,小眼睛的人也有,但是小到如此程度也是罕见。
“算你还有点智慧。”
黄权心中还是放松了一些,且不说南剑宗这么多弟子。
季汗夫妻就算加入也不过是外门弟子,而且年岁已经接近五十,根本没有出头的日子。
甚至几人在将来恐怕也没有任何交集。
想到这里,黄权彻底放下心来。
砰!
一条板凳扔在两人身前,何进的身影出现。
他满脸怒容,直接拔出腰间长剑。
“黄权,崔涎,你们该当何罪。”
白飞从后面走了出来,目光在两人之间停留。
黄权有些发懵,他有些不太确定,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崔涎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向二人。
“何进,你在叫什么,什么叫我们该当何罪。”
“我们犯了什么事吗?还是你在虚张声势,想要直接将我们定罪。”
崔涎确实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