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丢脸了吗?早干嘛去了?这就是规矩,容不得改变。”
大妈见到面具女态度坚决,自己也只好连连点头:“那行吧。”
“其实,干这些小偷小摸,我也不是很愿意,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孙女。”
“她从小患有脑瘫,导致生活不能自理,不仅智力低下,还有语言障碍,最让我生气的就是,我的儿子和儿媳,都不管她,我的儿媳甚至为了这件事,还跟我儿子闹离婚。”
“说是,你平时抽烟喝酒,一定是你的问题,我儿子他又不高兴,他又说你们家族不是也有得这个病吗?难道不是你遗传造成的吗?儿媳听到这话,立马就怒了起来,说,我又没得,为什么我的女儿得了不是你的问题吗?”
“两人就这样,吵得不可开交,不管我苦苦劝说,两人最后还是离了婚,我的儿子他跑到国外娶了个洋妞,儿媳又改嫁了,平时他们两个为了人情,还会寄一些生活费,但随着时间久了,他们也有各自的孩子了,基本上是没回来,怎么看过我们?生活费也没有继续寄了,好好的家庭就这样支离破碎了。”
听到大妈自己的遭遇,中年大叔也似乎理解了大妈的所作所为:“所以你平时为了节俭,就贪小便宜了吗?”
“也可以这么说,我的老伴走的早,家里就我和我的孙女相依为命,我每天起早贪黑,不仅要照顾店里的生活,还要照顾我孙女的生活起居,虽然累,但我从未抱怨过。”
“后来,我四处打听,看能不能治好我孙女这病,他们都说希望不大,又是天生的,但我并没有放弃,我把我的孙女送到医院里面去 ,检查了一番。”
“医生又说,天生的脑瘫,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是不能完全治疗的,听到这句话,我如同晴天霹雳,但我又不能放弃我的孙女,就算希望渺茫,我都要试一试,这让原本不富裕的生活,本就雪上加霜,孩子的父母又不愿意给钱,我就只有这样做,就为了省钱,我也没办法了。”
小偷小摸这种事情,我内心其实非常抗拒,但有时候生活所迫,真的让人走投无路。我的孙女天生就是这样,这对她来说公平吗?既然上天安排她来到这个世上,那就必定有其用意。若连我都放弃了她,还有谁会伸出援手呢?
“裁判,就这样,我不想说了。”
在场,大家听后,都面色沉重,尤其是中年大叔:“那个,姐,刚才是我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哈。”
“瞧你说的,我都习惯了。”
“好,有请六号。”
“裁判,我首先想说的是,我完全能理解所有员工所承受的压力与不易。作为集团的负责人,我确实肩负着带领企业向前发展的重任,而在这个过程中,我确实在某些方面做得不够周全,没有充分考虑到每一位员工的实际情况和需求。”
“我作为领头羊,每天都要处理大大小小的事物,不仅要开会,又要批改文件,还要签合同,我的办公桌面前堆的最多的就是纸张,每当夜深人静,在办公室里就我一个人,陪伴我的就只有那一份份冰冷的文件,显得格外的清冷,窗外是灯火阑珊的城市夜景。一排排高楼大厦,都是我的竞争对手,一不留神就会面临着淘汰垮杆,甚至是分解的可能。”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飞的越高,摔的就越惨,随着集团规模的不断扩大,我的压力也逐渐扩大起来,每次出席某种会议,我都要先在脑海里想这一句话是否合理,我才敢说出去,一旦说错,这个瑕疵在外人眼里就会无限放大,甚至会造成谣言,所以我每说的一句话,我都要谨慎再谨慎。”
“这种感觉如同一双双无形的眼睛,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我必须做出正确的决策,带领集团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否则就可能面临信任危机和市场淘汰的风险。”
“每个月底,我还要按时给员工发放工资,还要想尽一切办法留住人才,我能够拥有这么大的江山,人才是必不可缺的,”
“领头羊也不是这么好当的,不仅要时刻处理,战略规划与决策,确保公司在竞争行列当中领先的第一步,财务资金,确保集团的流水收入支出正常,要拿出部分的资金作为日常需求和发展,还需要律师那些懂法的人来时刻坚守着这里,确保不会存在潜在的危险,以至于可以应对那些时刻来临的危机,还要想办法,要长期与自己的客服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确保自己在客人心中的地位。
“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事物,内部管理问题,是一个极大的问题,如果内部的管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瓦解。”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问题,一方面确实压力大的原因,第二方面就是人口膨胀,带来的竞争压力,最主要的是,我想是人才的需求越来越严格的问题。”
“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们的国家正处于贫困时期,人们连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那时,如果某个地方出了一名大学生,那就如同拥有了大熊猫一般珍贵。”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人们的生活水平逐渐提高,又是人人都可以读书的年代,考上大学的人也越来越多,国家对于人才的需求也变得越来越多样化和高端化。如今,大学生已经随处可见,但那些稀缺的职位,却需要通过不断提高标准来,筛选出真正优秀的人才,原本,某个岗位只需要大学生,现在就要硕士,甚至是博士。”
“这就导致,大家只能付出更多的努力,上千人同时竞争一个岗位,这压力能不大吗?而且发展极不平衡,像那些偏远的地方考一所大学要600多分,而那些一线城市,只要400多分,这种情况,我不用说,你们都能理解。”
“不仅是我和同行在竞争,在内卷,百姓的都在内卷,从小学比成绩,到了高中比哪个考上更好的大学?出了社会比谁的工资好,工作好,甚至连死了都要比哪个的坟墓好?压力,不就打起来了吗?”
“我要讲的就是这些。”
年轻女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西装老头,潜移默化的点了个头:“七号,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钱灵,双手托着下巴,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