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让开一步身子,严知许在他身后的进门处换鞋。
严景驰急忙走过去,“你去了哪儿?”
她穿上拖鞋,冷淡回道:“出去逛了一下。”
“你要是想逛让他们陪你。”他们,严景驰赫然指的是跟着她的保镖们。
“严景驰,知许她是个人,不是囚犯!你天天让保镖像看犯人一样跟着她,还有没有人权?”海澜不忿直接开口。
严景驰挥挥手,张伟走过去架住海澜,把她带出别墅。
海澜挣扎,“严景驰你还做不做个人了?你要是敢动知许一根毫毛,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越来越远,人已经被张伟带出门外。
“严景驰,你不要太过分了,今天出门是我的主意,你让他们放开海澜。”严知许着急,跟着出门要去找海澜。
严景驰拦腰把她困在怀里,皱眉沉眸,垂头看她,“我只是让张伟送她回去。”
听到他的话,严知许这才停住脚步放下心。
也是,海澜是威廉的妹妹,严景驰倒真不会把她怎么样。
只是……
他开口:“我不会让她来别墅找你,你最好也不要跟她再见面。”
严景驰自然地说出此话,丝毫不容置疑和商量的语气。
严知许不见时,他真的害怕和担心。
怕她就此离开自己,不再回来。
他不会再让她和海澜见面,有机会调转身份离开自己。
囚禁又怎么样,只要人还在他身边。
如此想着。
本就漆黑的瞳孔,更加暗沉。
严知许听后沉默无声,轻轻推开他禁锢自己的手臂。可能见她认命没用多大力气就推开严景驰的手臂,转身进到卧室。
折腾这半天,她现在也没有什么精力了。
安静地推开卧室门再关上,从衣柜里拿出居家服换上。严景驰随后推门进来,静静从后面看着她换衣服,不语。
严知许知道也没做反应,只是在换完衣服后淡淡问道:“合约还有一周到期……”
“到期了就再签一份。”
哼。
她冷哼,早就有预感,严景驰不会轻易放过她。
严景驰眸光深沉地凝视着她的后背,走过去从后抱住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头顶。
“不要总想着离开我,我不会放你离开。许可心那边我已经处理好,我不会和她在一起。”
严知许耳朵里听着,内心无动于衷。
他们两个都有过孩子,还不算在一起吗?
那怎样才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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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严景驰在别墅加强了保镖人员,同时严知许也只能在别墅附近活动,不能离开保镖的视线。
或者,她也可以选择跟在严景驰身边,寸步不离,每日陪他上下班。
她不想每日跟在他的身边,只好选择留在别墅。
这天,严知许在小区内散步,身后跟着四名保镖。
每日情况都是如此。
她就像个犯人一样,每天无时无刻不被看管着。别墅内是女佣,出别墅是黑衣保镖。
呼吸都不是自由的。
严知许坐在小区湖边的亭子里给水中的鲤鱼喂鱼食,身后保镖的手机铃声响起。
接起片刻后,保镖道:“严小姐,老板到家,喊您回去吃饭。”
她没有应声,把手中剩余的鱼食往湖中一撒。起身回去。
回到别墅时,严景驰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从平板上的财经新闻报道上抬头,“回来了?洗手吃饭,张妈做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时,严景驰已经在餐桌上坐好,贴心地在身旁拉开椅子。
明显是给她准备的。
严知许走过去坐下。
严景驰给她夹两块排骨放在她面前的碗中,严知许吃一口饭无视碗内他夹的排骨,自己动手夹别的菜。
想吃排骨也是自己夹,就是不动他给夹的。
她不是很饿,吃小半碗便放下筷子。
“我吃好了。”
“把这些都吃完。”他意指自己给她夹的菜。
“不吃也可以,我们这就回卧室洗澡。”
洗澡之后干嘛?
严知许听懂了他的暗示,她不想跟他睡。
这几天严景驰不知道怎么想的,天天晚上拉着严知许折腾,还不做措施也不让她清洗。
每一次半夜,她都等他睡熟,自己跑到浴室仔细清洗。
许可心睡过的男人,再让她睡,她嫌恶心。
把碗中的饭和严景驰夹的菜一口一口吃完。等咽下最后一口,她实在忍不住了,跑到卫生间吐起来。
严景驰坐在原地,看着她跑到卫生间去吐,没有动。眼神看往卫生间方向。
张妈心疼严知许,见到她吐,熟练地拿着水杯跟过去。
这几天严小姐胃口不好,吃不下多少东西。可能是上火,那天严小姐不见,张妈也在别墅内,自然知道。
从那天往后,严小姐吃的就少了。先生还总逼她吃东西,吃完就吐。
虽然张妈知道是先生担心她吃得少,可吃完再吐折磨人啊!看着真是可怜又心疼。
唉,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
“严小姐,水。”
吐完,张妈把水递过去。
严知许接过漱口,“张妈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吐完出来后,餐厅和客厅里不见严景驰的身影,她回到卧室。
严景驰在书房,指腹间夹着根点燃的香烟,白雾腾升映着他的侧脸半明半昧。
他透过书房的窗户看向卧室的方向,严知许现在的状态让他既担心又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从前?
他需要怎么做?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白逸城来电。
“许可心目前恢复的情况良好,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她在医院坐完小月子。”白逸城道。
严景驰:“嗯。”
白逸城顿了下,问:“你和严知许怎么样?”
不是他没事闲的关系两人感情,而是海澜这几天总骂严景驰,连带着,他也受牵连被海澜看不顺眼。
没想到,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有一天竟然会掌握在好兄弟手上。
他冤不冤。
严景驰随便回两句,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白逸城。
电话挂断,他一直在书房里坐到夜深,直到见卧室里的灯光熄灭,他才从书房回去。
黑夜中,床上隐约可见鼓起一个包,严知许已经睡下。
他把小灯打开,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上床,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肢。大掌停留在她的小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