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珠子下去，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山鬼瞬间变成了冰雕。
它刚才还很狂妄，一个打两个。
看起来威风凛凛，实际上姬飘絮和灵萝都没有动真格。
同为王境，它其实并没有一个打两个的能耐。
而萧云汐的火焰主打一个杀伤力，他只能选择躲，没有躲过去，那就是死了。
扛肯定是扛不住的。
当然了，他作为王境实力的鬼神，能耐烧一点。
在冰封之后，又烧了好一会儿，他才变成灰。
而姬飘絮，灵萝，还有听到动静赶回来的陈诚，再加上原本作为对手的水依。
四人将妖镜团团围在了中间。
“装神弄鬼之辈，受死！”
姬飘絮手一招，她的枪又飞到了自己的手里。
这就是炼化的法宝和一次性武器的区别。
面对四人包夹，妖镜依然不慌不忙，他完全无视了姬飘絮的威胁，而是看向了陈诚。
“世间竟真有你这般人，你的命运不在这局棋中，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外来者吧！”
其实他不是现在才发现陈诚的异常，之前就发现了，只是现在才有机会和陈诚对话。
陈诚：“……”
穿越者的身份就这么被你叫破了？
而灵萝关注的却是“真正”两个字。
“你这么说，难道是过去的那些外来者都是假的外来者？”
“我回答这个问题，你们会放我走吗？我回答问题主张公平交易。”
妖镜如是说道。
“既然是公平交易，那应该遵循等价交换原则，你这一个问题的答案，可不够买你一条性命的。”
水依是个砍价好手，在三个憨憨队友都在思考的时候，她果断插嘴了。
妖镜不禁看了她一眼，眼里全是欣赏。
它就喜欢这种聪明的女孩子。
“你说得对，不过，公平交易指的是你情我愿，你既然觉得价格不合适，咱们还可以继续谈。
除了这个问题之外，再送你们三个问题，你们放我离开，如何？”
“你如何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
“我从不说谎，这是我被赋予灵性之时种下的绝对禁制。”
“赋予灵性？你不是人？”
五族的灵性都是天生就有的，无需赋予。
需要赋予的，往往是一些器物之类的。
“这要算在三个问题之内么？”
“不算，你爱咋咋的，你要是敢说谎，小心我们撕毁约定便是。”
灵萝目光灼灼地看着 陈诚，传音道：“那个地方的情报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我们能不能答应？”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五族联合起来对抗的，也就是天外天了。
但他们对天外天知之甚少。
如今似乎有了一个知情人，而且这人很可能跟天外天有关，灵萝不想错过。
“但是这会儿放过他，以后就不好找他了。”
这次之所以能够成功，纯粹是有心算无心。
因为百晓生公布的陈诚的真实信息是错误的，陈诚才推测对方看不到自己的真实信息，也没办法测算自己。
所以他才故意布了一个局。
当然，变数也挺多，因为是仓促间准备的，没错，准备的时间就是在察觉到山鬼是邪神的时候。
陈诚分别给她们传音，不等她们回应，直接就动手了。
陈诚的想法是一片混沌，所以妖精也算不出陈诚的套路。
然后，他就上当了。
被包围之后，他倒是可以跑，却跑不太远。
陈诚也很担心，这人神秘莫测，神出鬼没，放虎归山，只怕后患无穷。
可是，灵萝的请求，他也不能忽略。
“你们怎么看？”
“我觉得可以。”
姬飘絮没有意见，水依表示无所谓，她已经感知到自己和柳易之间的联系了。
对方身上似乎也有一块命运之石。
但是，她的等级比对方高。
这一次放过他，下一次一定能找到他。
水依有这样的自信。
而且，她的天眼已经记录了对方的命运线，他跑哪里去都没有用。
因为他们的命运已经产生了交集，顺着这个交点，她就一定能找到对方。
水依也给出了赞同的意见，陈诚自然就答应下来了。
遇事不决，相信水依。
陈诚表现出的信任，也让水依心里甜甜的。
她还没有解释，陈诚就相信她了，不愧是一见如故的知己。
“我们答应了，你回答吧！”
陈诚将提问的权利，交给了灵萝。
反正他没有什么太多要了结的情报。
妖镜也按照约定，回答了灵萝刚才的问题。
“你说得那些外来者其实也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他们远在你们的大陆之外，因此你们认为他们来自于天外，实际上，你们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只是被距离阻隔了而已。”
说着，妖镜又看向了陈诚。
这位才是唯一正统的外来者啊！
妖镜其实对陈诚也挺好奇的，但是他没办法施展手段去获取陈诚的信息，就连与之相关的事情，也会变得模糊。
可惜，他没有筹码请陈诚回答问题，不然它一定要问问陈诚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在世界之外，他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的？
妖镜很好奇。
灵萝沉思片刻，又问道：“为什么他们要掀起世界的动乱？”
“是为了收割气运，维持世界的平衡。
至于为什么要维持世界的平衡，这些和平衡又有什么关系，我就不方便说了，也省得你问。
总之，在你们的视角，我们是坏人，但在我们的视角，其实坏的是你们。”
这一个问题，妖镜回答得很含糊，只说了表面原因，却又透露了深层次的原因。
透露了也就算了，他还强调了不能说。
这可不让人抓心挠肺？
灵萝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她感觉这个问题问得很快，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但是拨开了一层迷雾，迷雾的后方还是迷雾。
偏偏又因为拨开的一点迷雾，她恍恍惚惚间又看到了真相的影子。
如此云里雾里的，她真的很难受。
但妖镜已经有言在先了，她也没办法。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问什么了。
再问关于天外天的事情，似乎也没了意义。
她索性放弃了，看向陈诚，道：“你有没有什么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