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灵萝都想不到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陈诚的这种操作。
    只能说，是个狠人。
    白玉娇也很快反应过来，她只是受神龙真意的影响，不觉激发了自己的神龙之力。
    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她连忙变成了小龙，嗖的一下飞到了陈诚怀里。
    “影卫应该看到她了。”
    陈诚心里一沉，如果可以，他不想暴露白玉娇的秘密。
    但今天闹出的动静太大了。
    院子尚且能阻隔别人的视线，但影卫大概率已经看到了白玉娇。
    “影卫不需要太担心，他们是绝对忠于云汐的，你只要能相信云汐，也就能相信他们。”
    陈诚点点头，萧云汐还是可以信一信的。
    “难的是这里的动静遮掩不住，你以后怕是少不了麻烦了。”
    京中出现龙吟之声，听到的人太多了。
    这消息肯定是压不住的。
    而很多人虽然没有见到龙，却也能查探到陈诚的住所坍塌了。
    陈诚也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了，本就是备受关注的存在，还不知道会引来多少风波呢！
    “我明白了，只要白玉娇的存在不为世人所知便可。”
    如果真被人知道了，他其实也没有很害怕，只要他还能逃跑就行。
    “也不必太担心，你好歹也是大炎的乌衣卫，还是少帝师，没有陛下的命令，谁也动不了你。”
    灵萝安抚了陈诚几句，让他不要太担心。
    “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先跟我回府吧，对外你就说是你练功所致，别人爱信不信，他们若敢出手，打断他们的爪子便是。”
    灵萝有这样的自信，皇境不出，她就是最强。
    而陈诚只要不离开皇都，就不会有其他皇境修士对他出手。
    陈诚的安全还是能得到保障的。
    “也好。”
    陈诚听从灵萝的安排，跟她回家了。
    白玉娇也知道在自己闯了祸，可怜巴巴地盘在陈诚怀里，不敢出来了。
    陈诚摸摸她的头，道：“别害怕，没有人怪你。”
    白玉娇这才亲昵地蹭着陈诚的手。
    “你真是宠她。”
    灵萝酸溜溜地道：“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白玉蛟吧！”
    灵萝领着陈诚进了自己的密室之后，才直言问道。
    她的住所有诸多阵法守护，不必担心被人窃听。
    这会儿，她说得也很直接，没有玩什么遮遮掩掩的套路。
    她能猜到白玉蛟的身份也不奇怪。
    当初陈诚就是在天山失踪的，而白天山事故也是因白玉蛟而起。
    如今，她又看到了一条白色的龙，如果这还猜不出这条白色的龙可能和白玉蛟有关，那她就真是没有长脑子了。
    “她应该是白玉蛟吧，不过，她似乎已经失忆了。”
    白玉娇默默盘在陈诚怀里，十分乖巧地听着。
    嗯，最开始是失忆了，她也不算是故意骗陈诚的。
    只是随着修为恢复，她的记忆也恢复了而已。
    这种事她也不好跟陈诚说，毕竟，她如果说了自己的身份，以后还怎么跟陈诚装傻卖萌？
    而且陈诚要是知道她恢复了记忆，肯定也不会对她那么宠溺。
    所以，装傻就对了。
    “你确定她失忆了？”
    灵萝有点怀疑。
    好歹白玉蛟也是个皇境强者，而且当初应该算是站在了皇境强者的巅峰。
    她当初如果死了也就罢了，没死的话，意识怎么会轻易消失？
    只是，她也毕竟不是皇境，也没有经历当天白玉蛟受到的伤害。
    兴许雷霆会磨灭白玉蛟的意识也说不准呢？
    “算了，不管她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你们能相逢都是一种缘分，这也算是你的机缘吧！”
    灵萝不觊觎陈诚的机缘，陈诚越强大，她也越开心。
    只要陈诚不被白玉娇暗害了就行。
    “只可惜，她不会说话，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白玉娇：“……”
    看吧，装傻是有用的。
    如果不是装傻，她现在就得好好说自己看到了什么了。
    若她说谎，难保不会被两人看出来。
    而装傻，她只需要阿巴阿巴就行了。
    白玉娇张牙舞爪，啊呜啊呜叫了好一会儿，也算是演示了自己看到的画面，但看她在天上飞亮两下，盘旋两下，然后喷口水，这抽象的表现，谁能猜到她是在灭世？
    “你看到的是自己的未来？”
    灵萝换了个问法，白玉娇连连点头。
    这种事没必要说谎，而自己看到了未来又如何？
    只要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就好了。
    白玉娇心里其实也很惶恐，她其实并不是很有破坏欲望的人。
    当初走蛟带来的灾难，也不是她想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而是天道不允许她化龙设下的劫难。
    所以，白玉娇这会儿担心的是自己灭世的原因，或许和这次的走蛟一样。
    兴许，是她将来走到了巅峰，皇境之上是帝境，帝境之上呢？
    现在她还不知道，但以后登临帝境，她总会知道的。
    兴许，这又是上天的另一个考验？
    还有那恐怖的大手……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有没有赢。
    白玉娇心事重重，而灵萝也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既然我们看到的都是未来，那这块石头，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命运石。”
    “诶？这名字这么接地气吗？”
    陈诚还以为这石头会有个更华丽的名字。
    灵萝白了他一眼，却也还是耐心地解释道：“传说在远古时代，这片天地有神灵，有天宫，有地府，有六道轮回。
    命运石的前身，就是地府的至宝三生石，据说，三生石表面光滑如镜，能照见三生三世。
    地府破碎，三生石也跟着崩碎，古帝得三生石碎片，祭炼为三宝，一为前尘之镜，二为来世之书，三为命运之门。
    后来三宝破碎，前二者灰飞烟灭，命运之门还留下了碎片，便是命运石。”
    灵萝顺带解释了一句：“这是鬼神族留下的传说，里面半真半假，不可尽信，但也未必没有真东西。”
    陈诚点点头，传说当然不是真相，但如果过去没有一点相关的东西，也不会有传说流传了。
    “鬼神族以信仰念力为核心，据传他们还掌握着转世重生的秘法。
    他们也是传承最为久远的一族。
    不是他们出现的时间最早，而是他们的传承最为完整，像其他四族，都有很多传承断绝在了历史之中。”
    灵萝说起这个，也十分遗憾。
    因为各族在传承上都非常用心，人族有文字记载，魔族有魔念传承，妖族有血脉传承，灵族更是有诸多遗迹。
    饶是如此，传承依然有断代的现象。
    唯独鬼神族是据说掌握了重生之法，所以他们的传承更多。
    但也不排除瞎编乱造 的，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
    既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
    不过，他们今天已经拿到了命运石的碎片，这似乎也佐证了这部分传说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