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做女人苦啊
作者:紫柠   穿书七零不做后妈,她种田去了最新章节     
    确实,村里的麦地也是有数的,全村人齐上阵,三天过后,地里的麦子便都收回来了。
    然后那些上了年纪的婶子大娘,以及大爷们都聚到打谷场,开始了下一步工作。
    而杜若这些青壮呢,却是又拎起?头翻起了地,这也是个下力气的活儿。
    好在不用总是弯着腰了,她的老腰也终于解脱了。
    可是谁来告诉她,她大姨妈来了该怎么办?
    在这没有卫生巾用的年代,她还得下地干活,这日子过得也太苦了。
    杜若心里哭唧唧,小腹今天感觉凉凉的,腰也挺难受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工,她先一步跑回家,跟奶奶说了这事儿。
    杜婆子也没好办法,“做女人啊,就是受罪。咱又没有票买卫生纸,奶给你多准备几条那个带子……”
    “奶,我不想用那些东西。”杜若摇头拒绝,草木灰啥的,想都不要想。
    “那……”杜婆子也觉得愁。
    杜若道:“奶,我去空间采些棉花,我跟你说,你帮我做,用不了很多的。”
    杜婆子拗不过她,只好照她说的做。
    好在杜若在空间已经存了好大一包棉花了,还有些细棉布。
    两人动手做了些简易版的卫生巾,用起来还好。
    就是吧,杜婆子实在是舍不得用一个扔一个,只好拆了洗过之后,那些布再接着用。
    杜若也是没办法,谁让这个年代物资实在是短缺呢。
    其实,这些事情不是杜若一个人的烦恼。
    她有时也会看到某个婶子或是某个大姑娘家的裤子上会有侧漏。
    她也问过赵大花这些事情,得到答案就是那几天千万别穿浅颜色的裤子,最好是黑的。
    就算是漏了外人也很难看出来,赶紧回家换了。
    杜若又有话问了,那要是家里没有几条裤子换呢?
    赵大花说,那几天就别出门呗。
    杜若这个时候才真正明白了,奶奶说的做女人就是受苦受累这句话的含义了。
    那是真苦啊。
    身上的不舒服,没人理解,还得跟男人一样去上工。
    裤子染了,漏了,看到的人会笑话你,甚至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就算是这几天不去上工,家里人又有话说,矫情呀,不赚工分呀,只吃不干活呀。
    可这些她们也是不想的,农村姑娘又没有城里人发的各种票,卫生纸啥的都是凭票买的。
    农村哪里有这些票啊,一年到头也就只有年底前,上面集中发到村里一些布票,棉花票这些必须品。
    其他的,只要是地里能种出来的,一律没有票的。
    杜若这个时候也才真正体会到,农村人为啥总想要进城做城里人。
    实在是,上面给城里人的待遇比起农村来好太多了。
    要不然也不用来个大姨妈,还没有卫生纸用,买都没地方买,有钱没票照样买不到。
    杜若恨恨地想,下次去黑市,她一定要多弄点儿卫生纸,多花钱也要买,必须买。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七天了,她身子终于爽利了。
    而这一大片麦地也都种上了白菜萝卜以及芥菜疙瘩。
    而这个时候呢,村里开始交小麦的公粮了。
    然后他们村里,除了交公粮的那些人,其他人可以放一天的假歇一歇。
    杜若终于能多睡一会儿了。
    早饭过后,杜若道:“奶,我去公社买点儿东西。你有想买的吗?”
    杜婆子摇头,“奶没啥要买的。今天牛车都去交公粮了,你走着去?”
    “走着呗,反正今天也没啥事儿。”
    “行吧,快去快回。”
    村里除了去交公交的那些人外,大多都在家里的自留地里忙活。
    到了种大白菜的日子了,再不种今年的白菜啥的可就错过节气,长不大了。
    这些都需要在下雪前收获,早了没长成,晚了就都冻坏了,真的是争分夺秒。
    要不是,村里的青壮都推着车子交公粮了,大队长也舍不得今天休息。
    杜婆子也要去自留地里忙活,跟大家一样种白菜萝卜。
    可不敢搞特殊,别人咋样,她们也得咋样。不出头,不落后,这样就是最好的。
    杜若其实最想买的就是卫生纸,甭管有没有票,她都必须买,还要多买点儿存着。
    这就不得不说上茅厕了,他们家里其实连草纸都没有的,用的是裁好的报纸。
    想到这里,杜若就叹气,“唉,我该早点想到这一点的。”
    上次是她在这个时候经历的第一次大姨妈,真是不堪回首啊。
    她是真把大姨妈这事儿给忘了,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一天轻松过,整天忙这忙那的。
    她空间里的作物也都成熟了,她还没时间收呢。恨不得来个一键收获,一键种植。
    可惜她也只能在脑子想想,空间没有那么智能,想要吃喝得好,必须付出相应的劳动。
    走到村头,不出意外又碰上老齐婆。
    这个老太婆看到她眼睛都亮了,看来是还没死心。
    杜若真想踹她两脚,让她清醒清醒,她不是以前那个任他们拿捏的小可怜了。
    “哟,这不是杜家的丫头吗,这是去哪儿呀。”老齐婆阴阳怪气地说。
    可惜村里人都忙着呢,也就是她跟几个啥也不会干的小孩子儿在这边乘凉。
    “哎妈呀,这不是齐婆吗?”杜若揉揉眼睛,“是您老呀,我还以为是吊在树上的女阿飘呢。
    瞧您那张大嘴,红通通的,长舌头那么一甩,啧啧,真真是吓死个人儿呀。”
    “你说啥?”老齐婆被她这话阴阳到了,下意识地往老槐树上瞅。
    杜若坏笑着往一边挪,嘴里还一个劲儿地说:“齐婆,你往上看,再往上看。知道槐树的槐咋写吧?”
    “咋写?”老齐婆被她唬住了,嘴巴快过脑子,就跟着问了出来。
    杜若道:“左边一个木,就是木头,树不就是木头吗?可右边你知道是个啥?”
    “啥?”
    “是个鬼呀。”杜若大叫一声,然后压底声音说:“你看这树上吊着的可不就是个鬼,还是个女鬼,穿着红衣红裙,正直勾勾地盯着齐婆呢。
    哎妈呀,齐婆,您老是真大胆呀,明知老槐树下面有女鬼还在天天在这边带孙子玩儿,不怕女鬼跟你回家?”
    老齐婆这会儿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个。
    杜若又“哇”的一声跑了,跑得还飞快,很快就只给齐婆留了个影子。
    “奶,你干啥呢?”老齐婆的小孙子突然大叫一声,“奶,我要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