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阳城的人族居民早就怕了。看到非人族便会大喊着“妖怪啊。”然后跑开。根本不想着反抗的事情,所以,那里的人类生活过得越来越差。
紫夜一行人本就觉得像渠阳城这样的风气已经够可怕稀奇的了,然而他们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真正炼狱一般的地方却是与渠阳边界有一片面积巨大的沼泽之隔的狱泽涧。
经过渠阳的时候,虽然看到了那里破败萧条的景象,一路上也有不少乞讨的,也有一些当地恶霸一样的妖族刁难他们拦住几人去路。但好在他们一行人也可以应付得来,几个人的身手对付他们那群低等小妖还是可以拿捏的。
只是在出渠阳城的时候紫夜才知道,原来灵矖皇城外真实的世界是这样的,弱肉强食、民不聊生、种族冲突巨大。原来,自己曾经的世界是父母为了保护自己铸就的一个高高的可以承载美好幻想的圣塔啊。原来,那些看似浮华的景象都是虚幻的。原来,外面的世界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危险。
也亏得自己如今过着像被流放一样的生活,自己才有个机会看到了外面的真实世界。而这一刻,也让一直保护在圣塔里的那个皇女真正的成长起来。有的时候,人的长大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耗时近一月有余的时间才真正离开了灵矖国的国土,告别自己的家乡,踏上了异乡的征程。一行人这才真正和同时与灵矖国、傲然国接壤的狱泽涧这块炼狱靠的更近了。他们深知,前面的路或许越发的难走了,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们也都是别无他选的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几个人最终真的来到了狱泽涧和渠阳相隔的那片沼泽。可是他们却发现这里的气候与灵矖国的气候有所不同。明明是已经到了初冬的时节,应该冷得地面快要结冰,他们也该换上更厚实的衣物才对。可是他们却发觉这里的温度如同夏季一样高。他们的衣物竟然是越穿越薄。
围绕着那片沼泽的是一片小森林。说是一片林子,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长得健全好看的植被,树木的枝叶枯槁,植物的颜色大多是黑色和暗褐色的,草木匮乏,更多的是缠绕在怪石上的诡异藤蔓。
几人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如果林子里温度较高,那么应该会有很多适应高温热带环境的植被茂盛生长才对啊,为什么那些植物看起来要死不活无精打采又十分诡异的感觉呢?
林子里能听得几声怪鸟和青蛙蟾蜍的叫声。树干和岩石上偶然会看到一两只蜥蜴一类的生物懒洋洋的趴在那里。
经过林中的几人觉得这里的氛围实在是可怕古怪,所以忍不住都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当他们越靠近那片传说中的沼泽的时候,他们就感觉越来越热。即便穿着了夏季才穿的衣服还是会觉得炎热难耐。因此,他们也是知道了那些植被为什么长得那么残败,因为越靠近沼泽那里,温度越高,过于高的温度,什么植物能长得好呢?
光是在临近沼泽的地方就已经觉得热的要死了,那片沼泽该是什么样的温度啊!
陈叔也是觉得古怪,怎么回事,自己那次和江云天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啊。现在这里怎么变得如此炎热了。
紫夜等人皆是不喜欢过热的气候,陈叔看大家太难受了,便使了一个冰系的咒语,让大家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结界,结界之内的温度适宜清凉,抵御着外部的炎热气候。但是这份清凉也持续不了太久的时间,顶多不到半个时辰。而由于实施周围要包含一行八个人,所以陈叔要消耗很多的灵力。
看大家都热的满头大汗,陈叔的结界将所有人圈含在内。 这时唯独玄魁对他说道:你给他们使用吧。我应该用不到的。”
众人这时才注意到玄魁,只见此时的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热得脸发红又大汗淋漓。众人便觉得很奇怪,明明都是一起行进这里的,大家都热得受不了,玄魁怎么会不热呢?
众人再仔细一看,玄魁,只见他面色红润,神态自若,气定神闲,连走路都潇洒了几分,他的身材好像也略微有些变化,似乎更高大健壮了。这是怎么回事?
“玄魁你…”紫夜还没发问结束,只见玄魁身上一阵黑烟升起,由人形变成了犬形的状态。
他还变身了?
而这个狗子此刻好像还挺喜欢当下的感觉,一脸的享受之感。走路的步子都不觉轻快了几分。
看来这狗子很适应这地方的环境啊。
见众人瞪大了眼睛看自己,玄魁仰头仿佛有点骄傲的对众人道:“我的修行体质属火系,天生不怕热。而且,遇火气,甚至可以助长我的修为。”
原来如此,这货平时看着一声不响的,对于自己的实情竟然隐藏的这么深。紫夜等人不觉就对玄魁高看了几眼。
见到了玄魁竟然能在高温之中如此泰然自若,这也极大的鼓舞了其他人前进的动力。于是,大家行进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魁哥啊,说起来,我们虽然知道你属于犬族,可是可以化妖的犬类繁多。你一直也没跟我们说过你是哪种犬族啊?”紫夜不觉发问道。其他人也满面期待的盯着玄魁,希望他能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玄魁看了紫夜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低沉肃穆了几分,这才讲起了他自己从未像他人提起过得故事:“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种族。可能就是个像犬类的怪物吧?反正他们后来都是这么说的。自我有记忆起,就没见过我的父母,可能我没有父母吧。有记忆起,我就生活在山里一个野生犬族部落中。抚养我的是族里的一对犬妖夫妇。他们说他们在一次偶然打猎的途中发现了我。夫妻二人一直对我也算不错,将我视做亲生。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