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娇娇一听,忍不住笑出了声,“胡三哥,你是从哪学的给姑娘送项链的?
王雪才多大呀,你直接给人家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当然觉得怪了!”
胡三挠挠头,露出一副懊恼的神情,“我这不也是没经验嘛!
想着城里的女人不都喜欢这个,结果王雪还嫌弃我俗气,说我是在拿钱砸她。
啧啧,真是没想到。”
周文军一旁笑得直摇头,“你还真是一根筋。送东西是要用心的,你这么搞,哪怕真心实意也难讨好她啊。
你得多陪她说话,多了解她想要什么,而不是直接砸钱!”
赵娇娇点头附和,“对啊,胡三哥,王雪是那种心思单纯的姑娘。
你越是拿这些贵重的东西去讨好,她就越觉得你别有用心。你得换个方式啊!”
胡三撇撇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哎,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可我也实在没辙了。
每次见她,她就像只小野猫,脾气上来简直不讲理。
上回我都把她送回家了,结果她转身又溜去镇上找她朋友玩,还把我晾那了。”
赵娇娇笑着摇头:“王雪这丫头也不容易,估计她自己也没弄明白你对她的心思。
不过你要是真心喜欢她,就别放弃,慢慢来。”
胡三,“嗯。”
胡三坚定地表示,既然选择了王雪这个姑娘,他就不会轻易放弃。
无论未来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阻碍,他都愿意承担责任,保护她。
这辈子就认定她了。
他看到了王雪的坚强与善良,明白她值得用真心去对待。
正因为这样,胡三从心底发誓,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给王雪一个安心和幸福的未来。
周文军和赵娇娇一路回村。
远远就听见村口人声鼎沸,村民们正在聚在一起激动地议论着什么。
他们走近近才听到原来是牛棚里吴爷爷,向奶奶他们被平反了。
好像是上面已经下来了具体的文件,很快就可以回城里了。
村里人三三两两的人交头接耳,个个脸上挂着复杂的神情。
有人叹了口气,带着些后悔地说,“吴老头啊,这么多年白受了那么多罪,没想到现在竟平反了……
早知道,咱当年对他也该客气点。”
“哎,就是!当初还不是一窝蜂地疏远他,谁也不敢跟他们说话。
现在人家终于正大光明了,还真有点不是滋味儿。”
另一位村妇捂着嘴笑道,语气中带着些酸酸的味道,仿佛既羡慕又不甘心。
“人家也算熬出头了,以后再也不低头看人了。”
有人附和着,“你们说,吴老头他们会不会介意这些年咱们对他们的态度?
咱们村这些年亏待了他们,哪天他们要真出息了,估计不会再理会咱们这些人了!”
有几个年轻人不以为然地笑笑,“你们酸个啥,当年巴不得他走远点,现在人家翻了身,这一个个倒又后悔了。”
周文军和赵娇娇听着村民们的议论,不禁相视一笑。
赵娇娇轻轻叹了口气,“世态炎凉,有时候真是叫人心酸。”
周文军和赵娇娇站在一旁,默默听着这些村民的酸话与悔意。
一个年长的村民叹息着,眼里满是懊悔,“当年啊,咱们家也跟着说吴老头‘成分不好’,一起挤兑他们,害得孩子们都不敢跟他家孩子一块玩。
连见面都绕道走。真没想到,平反来得这么快!
哎呀,真是自作自受啊!”
“你们也不想想,现在吴老头儿他们清白了,应该很快就会被城里亲戚接走。
到时候回来都是镇上的贵人,不对,人家根本就不会再回来咱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
我们这村里的小日子,他还看得上吗?”
一位平日里喜欢搬弄是非的大嫂小声嘀咕,话里话外满是酸意。
“就是,吴老头他们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咱们当年那样看不起他们,还好咱村里没有狠狠批斗他们,不然人家肯定会报复咱。
他会不会记恨我们啊?”
另一位村妇一边摇头一边说着,语气里既有嫉妒又有懊悔。
似乎真害怕吴爷爷今后再回来报复村里人。
“要我说,你们都是活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有人冷笑道,嘴上虽嘲讽着别人,自己心里却也有些隐隐不安。
生怕吴爷爷真的一跃而上,村里从此再无他们的好果子吃。
周文军和赵娇娇面面相觑,心里有些无奈。
赵娇娇低声感慨,“世人啊,真是能变脸得快。
以前对人家避之不及,现在人家平反了,又开始打各种如意算盘,生怕吃亏。”
周文军苦笑着摇头,“他们就是见风使舵罢了,当年周家也是这样过来的。”
赵娇娇和周文军一边走向牛棚,一边讨论着吴爷爷平反的事情。
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也是真正的为吴爷爷还有向奶奶他们高兴,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
他们到达牛棚时,村里人几乎已经散去。
只剩下原本在牛棚的吴爷爷、向奶奶和李伯伯几位老人。
也没看到吴青松小朋友,估计是和家里的两小只一块玩去了。
看到那一向被岁月压弯了脊背的吴爷爷,第一次挺直腰板坐在院子里,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赵娇娇忍不住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