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对一个人起了杀心。
在她成亲之日将她掳走几乎是要毁掉她的一生,一个女子若是声名狼藉,那她遭受的恶意不知会有多少。
现在还逼她的如此屈辱。
哪怕和冥逆是有些情分在的,此刻她也还是控制不住怨恨。
“怎么一股尿骚味?你闻到了吗?”
“嗯,怎么回事?”
守在一旁的两人正在寻找气味的来源。
冷卿禾羞愤欲死只能默默流泪。
“是她,你看她的裙摆。”
“现在怎么办?”
“主子只说让我们看着她。”
··········
冥逆扛着一个假新娘往城外去,明显能察觉到身后有人追随。
他十分激动兴奋,在城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沈少禹上钩。
但是沈少禹并未追在身后,追在他身后的一共有两批人。
千机阁的人是由金麒领头。
沈少禹和元君瑶出现了先前他们待的那个破屋。
元君瑶手里拿着热成像探测仪,说道:“如果人就在这附近的话一定能找到的。”
这探测仪可是能深入地下三米。
如果真是他们猜测的这样,那冥逆肯定是会把人藏在附近。
如果冥逆的目标是冷卿禾,那一开始就会出城,而不是在这待着,又等着他们来寻。
所以沈少禹和元君瑶来了这里,其他人提前去城外堵截和追赶了。
沈少禹脸色凝重的说道:“冥逆的目标是我,他不会伤害卿禾。”
元君瑶将探测器放飞,开始范围内的搜索探测。
她手里捧着平板,等着探测结果。
过了大概五分钟,屏幕上出现了三个红点闪烁。
元君瑶嘴角微扬,神色已经放松了下来。
“找到了,人果然就在这附近。”
盯着红点的位置,元君瑶施展轻功飞到隔壁的废物房屋。
只是人都和红点重合了却没有看到人,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的在后院厨房。
元君瑶说道:“人就在这里。”
沈少禹打量着四周,说道:“这里一览无遗,但是没有看到人,找找地窖什么的。”
两人开始四下搜寻。
如果不是有探测器,即便沈少禹猜到冥逆会把人藏在这里,短时间找不到人的。
这地窖的入口位置实在是隐秘,两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元君瑶又回到和红点重合的位置。
“实在不行我们开挖。”
元君瑶眼神一动,空地上边出现了两把铁锹和两把锄头。
沈少禹蹲下捡起了锄头,还真听元君瑶的要开始挖。
他现在就是,元君瑶说什么就听什么。
他在挖,元君瑶继续四下搜寻。
这院子是废弃的,角角落落都堆着不少杂物,灰尘蛛网密布。
手挥舞扇着灰尘,元君瑶忽然想到,如果入口就藏在这些杂物下面,那表面上的灰尘和蛛网肯定会留下痕迹。
于是她开始仔细打量了起来。
但是很遗憾的是,这厨房和柴房里并没有一点痕迹。
那灰尘厚厚一层,蛛网结的都没法过去,如果入口在的话,那肯定是会被破坏的。
“难道入口在院子里?”
元君瑶走出厨房。
沈少禹还在卖力的挖,地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坑。
他的体力还是不错的,这都面不改色,甚至汗都没出。
地窖里,看守的两人有些焦灼不安。
因为她们能听见上面的动静。
“再这样下去我们早晚会暴露的。”
“现在怎么办?而且他们怎么发现我们的?”
入口其实是在院子里的枯井里。
枯井和地窖挖通,入口就在枯井中间位置的井壁上。
由于这口井是上窄下宽,在上面也看不到这个入口。
并且这需要武功高强的人才进得去。
元君瑶确实是找不到这个入口。
因为这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石桌和石凳,亦是布满灰尘和落叶,还有一棵树和一口枯井。
她只能捡起锄头,和沈少禹一起挖。
“找遍了,灰尘和蛛网都没有被破坏一点,甚至那屋里地上都没有脚印,入口不可能在屋内。”
沈少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打量四周。
元君瑶说道:“入口只可能是在这个院子里,但是这院子里除了树,井,石桌,啥也没有。”
两人的视线便落在这几种东西上,最后对视一眼,视线定格在了这口枯井。
丢下手里锄头跑了过去,两人趴在井口往下瞧。
一眼望到底,这口井是口枯井。
“我下去看看。”
元君瑶立即跳了进去。
沈少禹想阻止都来不及,他想说他去的,怕有什么危险。
看守的那两人就守在入口,元君瑶落下的时候,她们手里正举着剑。
因为她们站在入口处能听见上面的说话声。
随着坠落,元君瑶的视线便在井底四处搜寻,猝不及防看见那两人时,她已经没办法止住身形,这井里也没有落脚的地方。
井底的位置就这么大,那两人伸出剑要攻击她。
“沈少禹,入口在井壁上。”
她尽力躲过两人的攻击,但是身体在空中坠落压根没法完全躲过,预判两人攻击的位置,将伤害降到最低,最后她的手臂被划出了一道口子,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最后稳稳的落在了井底。
沈少禹看不到那两人,但是他看见了元君瑶受伤。
手臂划的皮开肉绽,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沈少禹情急之下要下来,元君瑶焦急道:“你别下来,小心她们带着卿禾跑了。”
那两人本来是想等着沈少禹下来,再一人拖着,一人带着人跑。
但现在沈少禹不下来,那只能僵持着了。
现在确实是僵持着。
她们上不去,上去的话她们没有优势。
但是她们守在入口,入口位置特殊,是悬在井口壁中间的,他们也进不来。
不管是出去的人还是进来的人,都要悬在半空中发动攻击。
元君瑶自顾自处理伤口,这血流的还是有点多的, 最好还是需要缝合一下。
伤口长度十五厘米,最深的地方大概有两三厘米,伤的不算轻了,但是她只面不改色的包扎着。
刚才她确实是太冲动了。
沈少禹脸色难看的说道:“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