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梦!当不得真?
作者:春闺梦里   全家偷听我心声黑化了,我前排吃瓜最新章节     
    吃了几口菜,喝了一杯酒后,王大虎才道:“先不急。等这边忙完了,我随他一起去京都找家人。
    若是没找到,也好把他带回来。”
    逃逃捡回来的,自然要认真对待才行。
    秦谓瞥了眼小白,终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在他这里,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更何况,只是给这死小孩找家人。
    “好了!今儿咱不说这些不高兴的。赶紧吃,菜都要凉了。”田桂兰笑呵呵的催促道。
    于是方才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秦谓也没再提这事。
    徐恩礼则从头到尾都只是看着,没有说过一句话。
    王大虎兄弟难得齐聚,不过片刻,就推杯换盏起来,就连秦谓也被他们拉着一起。
    而第一次上门的徐恩礼,反倒没有一点不自的与王金枝攀谈起来。
    屋里欢快的喧闹声,差点就把屋顶给掀了。
    这顿饭,林逃逃也是吃满足了的。
    尤其是秦谓从素雍斋拿来的小点,都是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的。
    直至天色渐黑,热闹才散去。
    徐恩礼起身离开时,秦谓也摇摇晃晃的起来说要走。
    王五猁一把将人拉坐下去,结结巴巴道:“走、走什么?又、又不是没你睡的地儿!”
    其他几人也是开口挽留。
    可秦谓只说还有事要办,硬是同徐恩礼一道离开老王家的。
    王江河一家人一起,把人送到门外。
    看着他们上车,这才回去的。
    天九看着自家公子醉成这样,不由心疼道:“公子都醉成这样了,还能办什么事啊?倒不如在叔和婶子这里好生歇息。”
    徐恩礼的马车,从旁边驶过。
    他却只是掀起车窗帘子,看了眼秦谓后,便将车帘放了下去。
    天九没好气的跺了下脚,冲着那远去的马车做了个鬼脸。
    正当他要问自家公子还要去哪里时,只见自家那原本醉得不醒人世的小公子,此刻正精神抖擞的坐在车里整理衣衫。
    “公、公子?”
    “还在这干甚?走啊!”秦谓自己就将车帘放了下来。
    天九连忙上了车,赶着马车向着巷子口走去。
    刚绕过一个弯,车外传来一声:“公子。”
    秦谓挑开车帘的一角,看着随车而行的那道黑影,沉声道:“那个叫小白的男孩是怎么回事?”
    “四姑娘从山上捡回来的。”黑影应声后又道:“自从捡了他以后,四姑娘养的那只狐狸就再也没见到过。”
    秦谓瞳孔一缩,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过片刻,他还是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荒诞又可笑。
    人就是人,狐狸就是狐狸。
    即便逃逃有些神通,也不至于把狐狸变成人的。
    秦谓再次掀起轩帘一角,道了句:“看好四姑娘。”后,黑影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而后,秦谓却是靠着轿厢,扬起一边嘴角:“天九,尽快找几个与那个叫小白的小男孩长相相似的人。”
    “公子?”天九还以为自己听错。
    秦谓把车帘一放,闭目小憩。
    弄走一个而已,于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反正,他不允许逃逃身边有这种出处都不清不楚的人。以免日后生出什么事端来。
    就他这颗老父亲般的心,自是放心不下的。
    ……
    当晚,林逃逃趁着家里人皆醉了酒的功夫,把魇放了出来。
    那扁平如纸片般的魇,一见她,就两腿打颤的跪在桌上。
    巴掌大的身体,抖得跟狂风中的纸片似的。
    梦魇其实是个很奇特的东西。
    扁平如纸片的它们,不仅黑得就像是影子一样分不清前后,且没有一丝一毫的颜色。
    它们甚至连声音都没有的。
    她压着声音道:“给你安排个系,做好了,之前你贪生怕死置我于险境一事,我就不追究了。”
    桌上,原本两条黑脚杆颤抖不止的魇。唰的一下抬起头来。
    扁平的圆形小脑袋,一上一下的晃了晃。
    林逃逃却是把玩着手里的桃木剑,噘嘴道:“若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魇疯狂点头。
    于是,她俯身过去,把制作火浣布的方法告诉了魇。
    最后嘱咐道:“机会就这一次。”
    魇点头,站起。
    两脚一蹬一跃,就跟个纸片一样,向着里间飘去。
    林逃逃追着进去,只见它落在床上,爬上了阿娘的眉心。
    它小手于眉心间一划,就仿佛是在那里开了道口子似的。它一跃而起,随后慢慢消失在阿娘的眉心处。
    魇之所以同梦魇的魇,就是因为它最是擅长操控梦境。
    正是如此,它才会寄生在人的身上。
    在梦里,它可以给到做梦之人心中所想的一切。
    那句“梦里什么都有”,简直就是魇的真实写照。
    以这间屋子为界,她设下了结界。
    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因着昨儿醉酒的缘故,又都是告了假的,老王家人都较平日起得晚。
    院子里有动静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林逃逃一睁眼,就看到坐在她枕头上的魇。
    小东西给她比画半晌,大致就意思,就是交待给它的事,它都办好了。
    把魇收回桃木剑里,她轻抚了一下阿娘的脸颊。
    王金枝缓缓睁眼,眼底神色疲惫。
    “瞧我,都睡过了时辰。”王金枝揉着太阳穴起身后,像往常一样,忙活开来。
    等牵着她出去的时候,正好遇见刚要出门的大舅舅。
    一见面,王大虎就关切道:“是昨夜没睡好吗?”
    王金枝笑着点头:“许是吃醉了酒,做了一夜的梦……”
    说到梦字是,王金枝整个人都愣住了。
    脑海里,昨夜的梦境缓缓浮现。
    王金枝也因此瞪圆了眸子。
    “怎么了?”王大虎担忧的晃了晃手。
    回过神的王金枝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半晌,摇头:“没事。大哥不有事出门吗?赶紧去吧。别耽搁了正事。”
    王大虎还是不放心,一把将林逃逃抱起,扶着人去找王七鹰。
    一听说王金枝病了,一大家子人都围了上来。
    王金枝只好如实道:“真没事,就是做了一晚的梦,没睡好罢了。”
    田桂兰拧着眉:“做梦?梦到什么了?”
    “我、我梦到制做火浣布的方法了!”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田桂兰咽了口唾沫,安抚道:“老话道,日有所思,夜有梦。定是昨儿见了那稀罕玩意,才会梦见的。梦嘛,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