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虽然被我打了一顿,但并没失去行动能力,依然有能力反击,我必须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苏阳义正言辞的辩解。
刚子也立马反驳:“华夏律法规定,对于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由于这些不法侵害行为性质严重,且强度大,情况紧急,因此,采取正当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臃肿的男人走进审讯室,阴阳怪气的说道:“当施暴者丧失反抗能力,你可以把他绑起来,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么暴力的行为,明显就是故意泄愤。”
“刘局。”
鲁红刚皱眉。
“鲁队,你们调查组够忙的了,这种小案子你就不用管了。”
“刘局这么忙,怎么也操心这种小案子?”
“哎呀,没办法啊,你这大队长每天都在忙调查组的事,这些散摊子事,也得有人管啊,实在是忙不过来啊,我这个做局长的,自然要身先士卒,不能坐在办公室里混日子。”
“还是刘局觉悟高。”
那两名执法员连忙拍马屁。
鲁红刚也懒得和刘局扯皮,问道:“刘局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瞧你这话说的,不管案子大小,都要公事公办,施暴者虽然可恶,但不致死,他有罪,法律会制裁他。”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挑不出毛病。
但听在鲁红刚耳里,却有点扎耳朵,对方似乎在有意敲打他。
“这个案子交给我,我来处理。”
“你不行,你得避嫌,听说你们私交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和苏阳私交不错?”
“你经常为他出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来刘局调查的很清楚。”
“还行吧,毕竟咱们都是干这行的。”
“希望刘局能秉公处理。”
“那是自然。”
刘局见刚子这么在意苏阳,知道这步棋下对了,心里那是一个得意。
“最好是这样。”
鲁红刚朝刘局投去自求多福的目光。
在苏阳面前要是敢乱来,那真是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他与苏阳对视一眼,转身离去。
刘局对两名执法人员使了个眼色:“继续审。”
一名执法员关了录像。
刘局面色阴沉的坐了下来,卸下了那层伪装,露出了真面目,冷笑:“小子,算你倒霉,要怪就怪你和鲁红刚的关系太好。”
“你们之所以对付我,就是要针对刚子?”
“呦呵,还挺聪明,能想到这些。”
刘局指了指苏阳,乐的笑了起来:“小子,不是我吓唬你,你这事可大可小,往严重了说最少也得判你个十年八年的,人的大好光阴就十几年,要是我心情好,你马上就能获得自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什么意思?”
苏阳心中冷笑,表面装迷糊,他想听听这个刘局怎么说。
“你和鲁红刚关系这么好,一定对他的事情很了解,只要你能爆点黑料,我就放你走。”
“噢,我想想,好像……”
苏阳装模作样的演起了戏。
刘局眼睛一亮。
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还真有,这让他有点兴奋,要是能抓到鲁红刚的一些把柄,以后还不得任由他拿捏。
“没有。”
在刘局的期盼下,苏阳蹦出两个字。
刘局顿时怒不可遏,猛的拍了下桌子:“你敢耍我!”
“我就是在耍你。”
“好小子,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这么不识相,那就等着坐牢吧。”
刘局怒斥,转而对两名执法员说道:“让他吃点苦头,长点教训,不然他还真以为这里是收容所了,好好审,我要让他把牢底坐穿,回头给你们记一功。”
“刘局放心,交给我们就行了。”
两人连忙点头哈腰。
“好,有事直接向我汇报。”
刘局转身离去。
这两人都是他铁杆追随者,交给他们很放心。
沈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
沈幼卿坐在沙发上,非常烦闷的点着了一根香烟,或许是想事情想的出了神,香烟烧到了手指,疼的嘶了一声。
这时,办公室门突然开了。
沈元正心情极好的走了进来:“呀,好侄女,你家男人都被抓了,你还真能沉的住气。”
“大伯消息挺灵通啊。”
“没办法,那苏阳可是网络红人,刚被抓就传开了,噢,不对,他不是叫林阳吗?怎么,几天功夫改姓了,还是说,他一直都是苏阳,并不是林阳?”
沈元正一脸的幸灾乐祸:“你爷爷要是知道你带个冒牌货回去,你说他会怎么样?”
沈幼卿心中一紧,脸色有点难看。
沈元正见她一言不发,得意的大笑连连:“唉呀,你们年轻人就是会玩啊,这事都能找人代替,老爷子那么相信你,你就这么糊弄他,真是的,我都替你爷爷感到伤心。”
“说完了吗?!”
“我很好奇,那个林阳到底去哪了,难不成已经死了?不应该啊,要是他死了,你就解脱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不管他是谁,他都是我沈幼卿此生唯一的男人,这个回答,大伯可满意!”
沈幼卿面若寒霜,语气森冷。
“这么说,那个林阳果然是假的。”
沈元正脸色阴沉。
一想起那次的家宴,要不是苏阳帮助沈幼卿,他们一家子怎么可能出这么大丑,搞了半天竟然被一个冒牌货戏耍了。
沈幼卿伸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怒斥:“我还有事,出去。”
“我是你大伯,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还知道你是长辈,你说的那些话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吗!既然不把自己当长辈,那就别摆长辈的架子,在沈家,我只认爷爷,滚!”
“逆女,你给我等着,我一定把你赶出沈家。”
沈元正冷哼一声,脸色铁青的大步离去。
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沈幼卿气的拿起烟灰缸砸在地上,桌上的红酒也被她扔在地上。
一阵发泄,沈幼卿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
悦耳的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