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遮掩,残暴至极!
而后,也不解释,就这么一鞭又一鞭地抽着。
大姨本就强弩之末,被劈头盖脸一顿抽,连抬头的劲都没有,趴在地上仿若一条死狗,若非她微微起伏的胸脯,怕是以为她已经死了。
而直到此刻,众人方才看清了院中的情形。
磁珠的兽夫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片,磁珠本人也满手鲜血地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念念和她的兽夫们,蜷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瞪两大眼珠子看着被鞭挞的大姨,目光呆滞仿若痴傻。
“西溪,你……”战鲁仿若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满满的不可置信,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司空鸿宇,压低了声音问:“西溪,你是被他胁迫的,对不对?对,一定是,你是个善良的雌性,怎么可能做出残害姐妹,虐打长辈的事?”
西溪嫌弃地撇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被胁迫的?没看出来,我抽得正欢吗?
许是为了表现得明显些,西溪越抽越凶,越抽越带劲。
而且,不只是抽大姨,也抽昏迷的磁珠,生生将磁珠从昏迷中抽醒。
可怜磁珠被一股剧痛生生拉回现实,一回头就看到西溪那张笑眯眯的脸,顿时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刺耳的尖叫声一声惨过一声。
而西溪一边旁若无人地抽,一边热情如火地邀请着墙上的三兄弟,“来都来了,别看着呀,快点进来啊!”
进来?进来作甚?
众人脑瓜子嗡嗡地,都宕机了!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
被送去公共雌洞的人,突然出现在部落,无一守卫发现,这就已经足够诡异了。
更别提,她竟然敢公然鞭挞部落雌性,而且这两位一个是她大姨,一个是她表姐,都是她至亲之人,她疯了吗?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打偏了,若是直接鞭挞后背,不超过十下,大姨就会死去,可偏生她狂抽四肢,抽得地上之人直抽搐,却始终吊着一口气咽。
至于磁珠,那就更惨了,不仅四肢被抽得血肉模糊,连一张俏脸也被抽得面目全非,早就无法辨认鼻子眼睛,血糊糊一团。
再看三兄弟,也没比那对母女强到哪里去,一个趴在墙上哇哇直吐,一个不小心从墙上翻了下来,好巧不巧地折断了腿,却顾不得腿疼,哭着爬向大姨,还有一个,倒是反应迅速,瞅着情形不对,直接从墙头下去,拔腿就跑。
可惜,他两条腿跑的,哪有司空鸿宇飞得快,一个起落便被逮了回来。
于是乎,一家子终于齐齐整整。
西溪看了一眼被抽得奄奄一息的大姨,又看了一眼被抽得面目全非却仍破口大骂的磁珠,最后目光落在念念身上。
后者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忙道:“别打我!我答应你,我这就带着兽夫们离开硕鼠部落,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呵!所以说,这有时候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该用武力解决的时候,就得用武力解决!
“我打累了,这三个交给你。”没有解释,西溪直接将鞭子扔在了地上,而后旁若无人地冲司空鸿宇道:“护卫队已经发现我了,巫首那边怕是也得了消息,逐一去找巫首他们不现实,你有没有法子,直接将他们聚在一起?譬如龙卷风之类的?”
“龙卷风?是什么?”司空鸿宇有些发蒙,不知道妻主口中的新词到底是何含义。
西溪比划着,“就是一股风,转啊转,可以将人抓到天上,聚在一起,然后又抛到很远的地方。”
不过,对方连听都没听说过的话,应该是不能的吧!
可下一秒,就听司空鸿宇肯定地道:“可以!”
“哈?”西溪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可是要将巫首、菟丝子还有娜娜都带来?”听了全场的他,自然知道西溪要做什么。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令翻墙下来的战鲁很难受,他呵斥道:“西溪,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仅鞭挞同族血亲,竟然还妄想掳劫巫首大人,若你是个雄性,此刻就已经被判定为流浪兽人,是要上通缉榜的!”
通缉榜上无雌性,雌性亦不可能成为流浪兽人,她们的归宿是雌洞!
所以,战鲁的潜台词是,因为你是雌性,所以免于被通缉,但你得乖乖前往雌洞,那里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曾经,他还试图保护她,求酋长不要送她去雌洞,没想到再见面,他先是深情款款又充满遗憾地告诉她,他已经配了别的雌性,后是不分青红皂白地直接判定她,活该被送往公共雌洞!
他当知道,那里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尤其是她这种已经去过一次的雌性而言,意味着什么!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曾经那个阳光大男孩终究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硕鼠部落守护者,虚伪而做作的酋长继承人!
“普普呢?”她突然问道。
他变了,那么普普呢?是不是也变了?原主的青梅竹马,那个实力低微,却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护她周全的傻小子。
战鲁不明白西溪为何岔开话题,但还是答道:“死了!你被送往公共雌洞的第二天早上,得知你被送走后,他便哭着喊着要接你回来,当天下午,他的尸骸就被发现在离部落不远的林子里,已经被啃得只剩下零星内脏,旁边遗落的骨刀表明着他的身份。”
西溪鼻子一酸,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那个始终小心翼翼,甚至还有些自卑的雄性,每次分得一点吃食,都要送给她先吃,那些年若没有他,原主怕是早就饿死了吧。
可他,终究是死了,死于原主去世的第三天,也不知他们在天上,是否已经重逢。
应是重逢了的,也一定会重逢!
所以,人没有变,爱她的生死相随,而不爱她的,才会权衡利弊!
“你的妻主可是娜娜?”她记得,酋长曾逼着他配娜娜,而娜娜也特别属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