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谁吃醋了?
作者:小那   少帅夫人的离职计划最新章节     
    左崇明双臂抱胸,闲适地站在一边观赏一边赞叹,“啧啧啧!郎貌女貌啊!我说得没错吧?嫂子是不是很漂亮?”
    松开紧握的拳头,不用看,也知道掌心已被指甲掐红,赵雅儿无意识地低声附和,“嗯,漂亮。”
    上流社会的名媛夫人们,习惯用金银珍珠做首饰,唯独场上那女子,用的是闪闪发光的钻石。
    也就是自己见多识广,在大总统的宴会上有幸见过外国人介绍,才知道这东西叫“钻石”,其他人恐怕都以为是一堆石头吧。
    她当时第一印象就是艳俗,张扬,低廉,一点都不符合东方人的审美。
    而今才知道,她错了!
    原来这首饰竟如此光艳照人,衬得场上那女子美艳不可方物。
    哪怕相隔甚远,仍无法避其光芒。
    看着场上舞步一致,默契十足的两人,赵雅儿思绪漂浮,想起了年少时光。
    十六七岁,正是贪新鲜爱探索的年纪。
    她,宋逸之,还有左崇明同时学会了西洋舞,一有时间就兴致勃勃地练习,欲罢不能。
    那时的宋逸之已经比左崇明高半个头,身姿挺拔,宽肩窄腰,跳得尤其好看。
    她多次想请他做舞伴,都被推脱了。
    除了和舞蹈老师,他就只愿意和左崇明搭档。
    她以为宋逸之是害羞,有一次特意支开了左崇明和老师,秉退了左右,才邀他共舞。
    谁知宋逸之却还是拒绝,“西洋舞肢体接触过多,我觉得该和心中挚爱一起,最为合适。”
    当时赵雅儿一笑置之,并没有当真。
    而后的许多年,发现他当真没有和其他异性跳过舞,甚至在公共场合从不跳舞。
    有一次被大家逼急了,他也是扯了左崇明做舞伴。
    先前开场舞的时候,他没有选她,失望之余同时也有一丝窃喜,他不是也没有选别人吗?
    哪怕是成了亲又如何?那女人担了个“宋夫人”的虚名,这样重要的场合连个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赵雅儿刚刚甚至还在猜测,那定是一个古板无趣的老派女人吧!
    而今,却让她大跌眼镜!
    不是说是家里安排的他并不满意吗?
    她好想冲上去问,“到底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还是心中挚爱?”
    一曲终,掌声再次响起。
    换了一首曲子,音乐继续。
    刚刚被中断的众人,又纷纷重返舞池。
    左崇明碰了碰她的手臂,“继续?”
    赵雅儿虽然没了心思,但还是没有拒绝。
    没有了少帅,小左将军也行。
    此刻的她,太需要助力了!
    助力她在广城站稳脚跟,在赵家站稳脚跟。
    舞曲交替的瞬间,周围开始有宾客上场,挡住了围观的视线,阮颜第一时间松开手想离开,无意和宋逸之再演戏了。
    谁知腰间的手箍得更用力,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阮颜抬眸一瞪,“少帅还有何贵干?”
    宋逸之轻启薄唇,“我说了,跳舞。”
    “你想跳我就必须得奉陪?”阮颜不满之色非常明显。
    宋逸之:“阮大小姐连基本的契约精神都没有了吗?”
    阮颜反问,“是谁违反契约?不是你要求不公开的吗?”
    音乐和刚刚那首截然不同,柔和缠绵,似情人间的呢喃细语。
    宋逸之搂着她的腰,轻摇慢舞,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我违反了吗?现在不是也没有公开?反倒是你,连基本的婚姻条例都不守,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阮颜反问,“我怎么不守婚姻条例了了?”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宋逸之低声把婚书念了一遍,盯着她问道,“婚姻存续期间,必须彼此忠诚,你做到了吗?”
    “我怎么不忠诚了?我从未与其他男子独处。”阮颜很是不服,婚书的内容她同样铭记于心,不过两年而已,她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宋逸之幽幽地看着她,如数家珍,“第一次是和蒋瑾琛单独在西餐厅,第二次是和杜云龙半夜约会风月场所,第三次是大庭广众之下和其他男子搂搂抱抱。”
    “这叫搂搂抱抱?难不成现在这个舞池全部都是夫妻不成?”阮颜的脸涨得通红,气得差点想尖叫。
    宋逸之无视她的张牙舞爪,继续说道,“别人怎样我不管,但在我这,必须严格遵守!”
    “那你呢?你做到了吗?和女子同车共游,全广城都以为你们郎情妾意情意绵绵,你澄清了吗?”阮颜把这两天的不满和郁闷全都宣泄出来。
    得到的却只是宋逸之的轻描淡写,“无稽之谈,我为什么要澄清?上次群众还说我和日本人勾搭,我澄清了吗?天天澄清这澄清那,你当我很有闲?”
    “那同车共游,单独在云顶餐厅就餐,总归是事实吧?”阮颜责问道。
    宋逸之:“不是单独,还有左崇明在。我连你说的‘不准带异性回府’的无理要求都答应了,我的秘书至今已有大半年未进少帅府,我又怎会在外和女性独处?”
    他的答案皆在她意料之外。
    阮颜被怼得无言以对,咬着唇,红着脸,不知道做何表情。
    宋逸之垂头看着那戴着钻石耳钉的瓷白耳垂,正以怪异的速度变红,突然问道,“所以,你昨天你在车场故意不和我打招呼,是因为吃醋了吗?”
    “胡说八道!”阮颜像是被踩住尾巴的旺财,瞬间炸毛,“谁吃醋了?”
    一个封建社会的臭官僚,值得她吃醋?
    阮颜抬起脚又想跺他,但踩了个空,宋逸之早有准备,灵活地躲了过去。
    “合上嘴巴,笑,我劝你好好配合。”明明同一句话,听起来感觉却完全不同。
    刚刚是命令,现在则是染上了笑意,更似调侃。
    阮颜怒目而视,“凭什么?你说配合就配合?我是你的兵还是你的将?”
    这下,宋逸之连眼眸都带上笑,凑近她发红的耳垂,声音低沉,“回头看看你的左后方,你说凭他,能不能让你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