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摔花瓶的事情，第二天墨辰走后，便进了静宸宫。
    “江云舒身体可不错，还挺有力气。”
    凝玉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她现在正到处找同样的花瓶补上，她是找不到的。”
    苏晴抚摸着没有开封的宝剑。
    这是墨辰今天早上特意让人送过来的。
    是百炼钢打造。
    再好的宝剑在宫里也是不允许开刃的。
    浪费！
    宝剑不错，不开刃可惜。
    有朝一日，她会亲自给宝剑开刃。
    “娘娘，您说，她要去哪儿弄花瓶？”
    宫里的花瓶不少。
    可一人多高的花瓶却不多见。
    进入每个宫里的都是有记录的。
    嫔妃摔东西，常有之事。
    摔完再补上即可。
    但那是寻常瓷器。
    茶盏，杯子，碗，小花瓶，各种摆设。
    只要派丫鬟去领，就能有一大堆。
    可一人高的花瓶却不行。
    由于烧制过于繁琐，耗费人力物力。
    所以，进宫的大花瓶不多。
    嫔妃就是摔，也不会摔那个。
    一来是因为摔了不好补上。
    二来也确实是摔不动。
    江云舒是有多生气，把那东西都给干碎了。
    “宫里哪有，就只能等过年再送进来。”
    苏晴说完，凝玉连连点头：
    “娘娘，奴婢看宫里也是没有剩余的大花瓶。”
    “那就只能委屈贵妃娘娘。”
    “皇上若是问起，娘娘您也有话说。”
    “您可没有委屈贵妃娘娘，是她自砸的。”
    苏晴微笑着将宝剑挂起来。
    凝玉做事都能做到她的心坎上。
    江云舒嚣张跋扈，甚至到了摔大花瓶的地步。
    坐回到桌前的苏晴突然想起。
    若是等墨辰发现，那得什么时候。
    不如就让他现在知道。
    “凝玉，你去通知内务府，若是湘云去领花瓶，就让他去找李德。”
    “是，奴婢现在就去办。”
    大花瓶不好找，差事又是贵妃的。
    内务府不敢拒绝，可又没有东西。
    那去找李德也是理所应当的。
    “娘娘，江云舒在寻找做玻璃的原材料。”
    秦子轩无声出现在苏晴面前。
    “江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昨天开了一家最豪华的青楼。”
    “属下已经让它成为经常第一青楼。”
    “皇帝正在查塞外的事情，属下将线索都引入到江云舒身上。”
    苏晴拿出一个红色的布包。
    只有掌心大小。
    上面还系着一根红绳。
    “我无法出宫，这是我让我大哥在寺庙求的平安符。”
    “你经常出入危险之地，戴上。”
    苏晴伸手亲自为他戴在脖子上。
    女人近在咫尺的香气萦绕鼻尖。
    秦子轩用力忍耐。
    女人纤细柔滑的手在他颈间动作。
    他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女人正在打结的每个动作。
    他低着头，距离白皙的颈部只有一寸。
    只要他再低些，就能采撷那朝思暮想之芳香。
    大脑一片混乱。
    从第一次见到苏晴，他的心就动了。
    他一直都梦想能和这个女人白头偕老。
    当他知道苏晴想做的事情后，他哪怕心痛如刀绞，可还是答应了。
    确切地说，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他的命是苏晴救下来的。
    他的武功和学识也是苏晴派人教的。
    他能活着，并且有现在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都是苏晴的恩德。
    他也心甘情愿成为她的仆从。
    他知道，他的梦想这辈子也许都不可能。
    但他就是不想放弃。
    “好了，以后无论做任何事都要以自己的性命为先。”
    苏晴已经系好平安符，向后退一步。
    她拉起秦子轩的手，笑容温柔：
    “你若是有事，我会伤心。”
    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帕子轻轻擦拭他手上已经愈合的伤口。
    眼底满是心疼。
    “小姐。”
    秦子轩的声音都在颤抖。
    心底狂喜。
    小姐是担心他的。
    他在小姐心里不是没有位置的。
    他不止是一个仆从，一个属下。
    苏晴抬起头，眼神担忧：
    “听话，若是有事，哪怕是出卖我都没有关系。”
    “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没有命，什么都是无用的。”
    “只要有生命在，一切都有可能。”
    苏晴的话让秦子轩眼底渐渐湿润。
    为了他的安全，小姐都愿意牺牲她自己。
    小姐是在意他的。
    心里是有他的。
    还特地让人请了平安符。
    秦子轩眼底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眼泪不停流出。
    “小姐，只要是您想要的，属下都会去做。”
    “属下就是死，也会完成小姐的任务。”
    秦子轩的语气真诚坚定。
    苏晴笑着点点头：
    “我相信。”
    “可前提是，必须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秦子轩看着白皙的手握住自己的手。
    感受着日思夜想的温柔。
    心底暗暗发誓。
    他就是为了苏晴去死，也是心甘情愿。
    这辈子，他都不会背叛苏晴。
    “小姐，属下遵命。”
    苏晴看了一眼外面。
    “你快走吧，凝玉快回来了。”
    “让她看见，不好。”
    秦子轩恍然大悟。
    难怪平时小姐都对他淡淡的。
    原来是因为有凝玉在。
    以后他就要挑凝玉不在的时候过来。
    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温柔。
    哪怕只有片刻都好。
    “好，子轩告退。”
    “小姐，皇帝的人一定会查到，塞外的人是江云舒的。”
    “工部炸药坊的事情也安排好了。”
    苏晴送走秦子轩。
    凝玉便从外面回来。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多亏将太后送走，否则，又回来个江云舒。
    可是够麻烦的。
    炸药是墨辰最在意的大杀器。
    若是配方被泄露，墨辰一定会暴跳如雷。
    想要这种东西的除了塞外就没有其他人。
    而江云舒的势力又都是塞外的。
    江云舒因爱生恨，泄露配方，也不是不可能。
    但在这之前，要让江云舒够恨墨辰。
    那就必须让墨辰对江云舒更加冷落。
    江云舒才有理由恨墨辰。
    至于她到底有没有真的恨，那不重要。
    只要是墨辰以为江云舒恨他，就足够了。
    玻璃？
    江云舒真的开始打玻璃的主意。
    只可惜，她在寺院，无法下山。
    都不知道玻璃已经在市面上流通。
    还是很期待她将玻璃当成宝贝捧到墨辰面前呢。
    “娘娘，奴婢前脚离开，湘云后脚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