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喊道:“还不快想办法救她出来!”
李东晃着脑袋道:“没出息,没出息,把他带到八角亭里。”
八角亭,也就是四九市最大的疯人院的别名。
“这要多贵?!”秦淮茹问。
秦淮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钱财。
李东说道:“这要看你的治疗方式,价格昂贵,价格低廉。”
一个在餐厅吃饭的男厨子,因为妻子的暴力殴打,导致他疯了,现在正在八角亭接受治疗,所以八角亭李东还是知道一些的。
秦淮茹继续道:“什么价格,你要做什么?”
李东道:“不贵,就是打个结,以电击为主。”
秦淮茹对水疗术不是很了解,但一看就知道是个很高大上的地方。
秦淮茹有些奇怪,连廉价的都如此高档,那昂贵的会是什么样子?
秦淮茹道:“如何才能治疗好那些昂贵的病人?”
李东说道:“价格高一点的就不一样了,他们会有专门的医护人员,进行日常的护理和推拿,以放松和康复为主。”
秦淮茹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哪里是给人看病,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找乐子。
贾张氏一闹,整个大大爷们都乱套了。
一位大爷开口道:“贾张氏,秦淮茹,让她离开这里,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秦淮茹迟疑的道:“这件事,我要跟傻子说一声。”
正在旁边院子里玩象棋的那根傻柱子,听到贾张氏发了神经,便不再下象棋,回到院子里去。
傻柱子看到贾张氏蹲在那里,还在拾着一把菜叶子,一脸的厌恶之色。
“东旭的妈妈,东旭的妈妈。”
贾张氏抬头道:“东旭,你从学校出来了,快来,我给你一个拥抱。”
贾张氏将傻柱子当成了贾东旭。
“那不是东旭,是傻柱,你是不是忘记贾东旭的死讯了?”傻柱说道。
\"贾张氏说:\"您是东旭,您是----\"
“神经病,真是神经病。”
秦淮茹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李东说我们应该把他带到八角亭里。”
傻柱从兜里摸出一支香烟,递给李东,却被李东一把推开。
“李哥,这八角亭到底可靠不可靠,能不能治病,价格高不高?”
术后的傻柱身上没有多余的资金,最让他发愁的还是资金。
李东说道:“那也好过住在院子里,万一她发疯了,把房子弄坏了,你们两个都得赔。”
傻柱和秦淮茹想了想,觉得把他们带到八角亭,会更方便一些。
傻柱抱拳道:“我给你添麻烦了!”
贾张氏将一位大大爷的屋子里熏的臭气冲天,一大爷不要补偿,只求傻子赶紧将贾张氏赶出去。
一大爷道:“那就赶紧把他带到医院里,不要耽误时间。”
傻柱应了一声:“行,那我就把那辆马车给你。”
“张大爷在不在,张大爷在不在?”傻子敲门,张显贵的房门被撞开了。
“啥事啊?”开门的是张老师。
傻柱掏出一支香烟,递给张大爷,“她发疯了,能不能把你的自行车借一用?”
“哎呀,真是太可惜了,快走。”张大爷倒是很大方,直接将自己的推车递给了他。
傻柱推着马车来到了一个男人的家门口,贾张氏却不愿意上车。
傻柱拾起一窝鸡窝,哄骗贾张氏上车。
“妈妈,您先别动,我给您包扎。”秦淮茹用一根手指粗细的绳索将贾张氏牢牢捆住。
说完,两个人就把贾张氏拖到八角亭里。
贾张氏一路都没闹,就在马车里呼呼大睡。
到了八角亭,被秦淮茹解开绳子叫醒,贾张氏擦着惺忪的睡眼,问:“这里是哪里?”
院子里种着许多的树木,贾张氏就在一棵树上,对她说:\"这棵树好美呀!\"
秦淮茹用一种孩子般的语气安慰她:“这里是花果山,树上的果实多得数不清,你喜欢吗?”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一块叶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一边咀嚼着,一边道:“是啊是啊。”
秦淮茹开口:“那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们会给你足够的尊重和尊重。”
两个人将贾张氏搀扶到了房间里,很快就有大夫过来为贾张氏检查身体。
大夫看着傻柱和秦淮茹,目光无神,身上还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奶奶,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
贾张氏趴在病床上,不停地打着泡沫,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大夫的话。
“奶奶,你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人么?”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一个叫胡槐,一个叫胡槐,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我的亲孙女呢?”
秦淮茹与傻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贾张氏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谁了,再这么疯狂下去,她怕是没救了。
“你这是在哪儿?”
\"贾张氏道:\"我到了花果山.\"
大夫摇了摇头,将贾张氏捆得结结实实地躺在病床上。
“大夫,她的病还有救么?”秦淮茹开口。
把贾张氏捆起来后,大夫说:“她精神失常了,能否治愈还要取决于疗效。”
“走吧,到公司里说。”
大夫把秦淮茹、傻柱两个人领进了自己的诊所,从柜子里取出一张诊金清单,交给二人。
“这是我们医院的费用,你们看一下。”
“她的病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如果及时救治的话,应该还有康复的机会。”
账单上的费用是从最低到最高的,随着物价的上涨,俩人的血压也越来越高。
“这样吧。”傻柱又指向了秦淮茹,“这样吧。”
秦淮茹觉得价格太高,抢过来道:“大夫,就这一张吧。”
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下而已。
秦淮茹选择的是最廉价的一种,唯一的办法就是电疗。只有咸菜,稀粥,窝窝头。
“这种手术,大部分都是没有办法的人,他们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病人的母亲是有机会康复的,请您一定要坚持住!”
秦淮茹无奈的摇了摇头,贾张氏的病好了怎么办?
“我家里挺穷的,等我经济好了,我在考虑买点其他的。”
大夫没再说什么,给了他一张纸,让他付了医药费。
办理完入院手续后,两个人就走了。秦淮茹走到贾张氏的病床边,发现贾张氏早已昏厥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贾张氏从入狱到现在,一夜都没有休息好,在鸡舍里也是如此。
折腾了半天,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秦淮茹委屈的掉下两行清泪,“妈妈,你好好养伤,等身体康复了,我会去找你的。”
“去,去,去,贾张氏吉人天相,必有后福。”傻柱说道。
秦淮茹也不再哭泣,跟在他身后走了。
……
两个人回到院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的街坊都在议论着贾张氏。
所有人都把秦淮茹团团围住。
“贾嫂的情况如何,能不能治疗?”
“贾嫂平时那么乐观,这次到底是什么脑子坏掉了?”
秦淮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多谢各位的挂念,我跟傻柱子一定会竭尽全力,将她的病给治好的。”
“否则我就愧对东旭了,嘤嘤嘤。”
秦淮茹的哭声太大了,街坊们都在安慰她。
“你这个儿媳妇,还挺孝顺的。”
“贾大妈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呃……”而这个时候,八角亭里,醒来的贾张氏到了接受治疗的时间。
贾张氏这一觉,就从中午起,到了傍晚时分,才终于缓过劲来。
贾张氏一觉醒来,发现傻柱与秦淮茹都在,便叫道:“乖,乖,乖,乖,来看我。”
屋里无人回答,贾张氏听到的,就是她自己的声音。
贾张氏口干舌燥,想要去拿一杯水,可是一抬手,就被贾张氏给捆住了,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啊啊啊啊,小当,小槐花,快来救命,我被杀了。”
贾张氏在房间里大喊大叫,直到她筋疲力尽,也没人来救她。
贾张氏迷迷糊糊地想要再睡一觉,忽然听见过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医生走了出来。
贾张氏一看见大夫就吓了一跳,说:“我没有生病,你怎么会带我进医院呢?”
大夫将手中的器械放在床边小几上。
“奶奶,这不是养老院吗?”
贾张氏左右看了看,“输液架,病床,还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这里就是医院,你可不要骗我。”
大夫说:“养老院里也一样,您媳妇把您带到这里来休养。”
医生指向旁边的医疗器械。
“这是给你按|摩的,很舒服,还能帮你活血。”王耀道。
\"贾张氏道:\"竟有这样的美事,我倒要去试一试。\"
贾张氏平躺着,大夫将器械放在贾张氏两边的太阳穴上,然后接上电源,接通电源。
“啊!”
贾张氏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这种感觉,让她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啊!”
贾张氏被幸福冲昏了头脑。
……
春节将至,所有的院子里都在准备着新年的礼物。
李东一个人过节,总不能太大意吧,男子汉大丈夫,要对自己好。
更何况,他还能陪着贺雨雨一起吃顿饭。
瓜子花生,肉蛋菜,他都要准备好了,还准备了一幅对联,挂在了家里,让家里的气氛更好一些。
李东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外面已经下了一晚上的大雪,地面已经有一尺多深了。
鹅毛般的雪花还在飘落,一片北国风情。
李东戴好帽子,戴上手套,围上一条围脖,走出了家门。
院子里,棍子正站在门口扫地,鼻孔都被冻红了。
“李东大爷,你这是要干嘛?”大块头一边走一边说道。
鞋子“嘎吱嘎吱”地走在雪地上。
李东道:“我们要出去逛一逛,准备过年的东西。”
“你要不要买糖果?”
李东并不是很爱吃糖果,不过想到既然何雨雨很喜欢,自己也可以去买一些。
李东道:“我要去,除了糖果,还有蛋糕,还有零食,比如瓜子,比如花生,比如八宝粥。”
棍子一听到还有食物,连扫把和积雪都不要了,跟着李东往集市上走。
棒梗:“你要的那么多,我一个人可搬不动,我陪你一起搬。”
棍子也要跟着他,填饱了自己的肚子。
李东说道:“你就不用跟着了,你去帮忙把积雪铲掉就行了。有什么好吃的尽管说。”
“我就问我妈妈,她啥时候给我置办新年礼物,她就说我们家穷了。”
傻子的医药费全花在治病上了,秦淮茹的银子又用来支付贾张氏的医药费,哪里还有什么过年的东西。
李东说道:“那就让你傻大爷想想吧,他一个厨师,不会让你和你妈吃饱的。”
就在这个时候,柱子的门被推开了。
“你要去集市吗,我陪你逛街好不好?”
何雨雨系了一条红色的丝巾,将她的肤色衬托的更加白皙。
棒梗看到李东带着何雨鱼离开,阻止二人离开,伸出双臂阻止二人。
“这条道路是我开辟的,没有我的允许,我是不会让你通过的。”
何雨雨微微一笑,蹲下身子,揉了揉它的脑袋。
“你妈妈说了,让你别到处跑,别让你妈妈看见你,她会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拐卖了。”
何雨水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葫芦,塞到了棍子的手里。
巴蒂拿起糖果,撕开包装纸,塞进了嘴里。
何雨水还以为他会拒绝呢,没想到他竟然一脚踹在了何雨涵的腿上。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你跟李大爷一起走的话,我还能跟着你一起走吗?”
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他的脚踝上,顿时让他一阵剧痛。
何雨雨一脸的痛苦,抱着自己的腿,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真是个不讲理的小丫头。”
李东脱下手套,一只手拿着棒球棍,将冰冷的手指插|入棒球棍的外套中,被冻的嗷嗷直哭。
“再也不会了,快放开我。”
李东没理他,把另一条胳膊也伸进了他的胳膊里。
“啊,呸!”大狗嘴巴一张,对着李东就是一口糖果。
她要帮秦淮茹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根蒂是芜菁
李东拿着棍子,将脑袋插|入积雪中,再拔出,再插|入积雪中。
“好玩吗?”
它的脸上全是积雪,口鼻都被冻的生疼,牙齿都在打颤。
“李东,我|操|你|妈!”
“还骂人?”夏天有点恼火。
李东将它的脑袋按在雪地上,几次三番,都没有让它开口。
那根棒子吐不出来,两只小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已是奄奄一息。
李东拔起一根胡萝卜,像是将他从雪地里拽了起来,然后狠狠的砸在了雪地上。
它从雪窝中钻了出来,把头上的积雪抖落下来,使劲地叫了起来:
“去你大爷的!”
秦淮茹刚从外面走进来,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秦淮茹与傻柱一同回来的还有小当与小槐。
“你这是什么话,这么小的人,怎么能这么不经大脑?”秦淮茹反驳。
那棒子一见母亲,便如见了观音菩萨一般,忙向母亲告状。
“李东,他打了我一顿,还将我丢在了雪地上。”
“这……”秦淮茹刚要说什么,李东先却抢先道:“你是不是傻?
“你看看那棍子,把雨都踹飞了。”
说着,她掀开了何雨雨的鞋袜,露出了她的脚踝。
“妈的,你给我老实点,不许动我姐!”傻柱子不敢开口,因为他还指望着李东赏一顿饭呢。
秦淮茹问道:“雨儿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踹她一脚呢?”
棒梗说道:“李东和我不能一起逛街,李东要出去采购过年的东西,我也要陪他一起。”
“可是你不应该踹她。”秦淮茹说。
傻柱子觉得自己还是个光棍好,有多少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惜自己连过年的东西都没有。
想当初,傻柱单身狗,没有跟秦淮茹纠缠,日子也是风生水起。
大过年的,你可以随便买点东西,每天三餐喝酒,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如今,这些都已经成为往事,不再是往事。
李东见这一出去就耽误了不少的功夫,要是再迟一些,好东西早就被人抢空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何雨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你先别急着走,等着我,我的脚还没好呢。”
看着自己的姐姐一瘸一拐的跟着他,他觉得自己把她当废物一样培养。
傻柱:“那你就别走了,留在家里吧。”
何雨雨却没有理会自己的哥哥,而是被李东扶着往外走。
“大大爷,你啥时候出去采购,我给你拿。”
小当、小槐也要出去采购过年的东西,大街上人多眼杂,小吃更是层出不穷。
“是呀,傻爸爸,我也想吃好多好多糖果呢。”
这几天,小槐正在掉牙,没办法再给他糖果了,他说:“我不要糖果,我要给你买一只小鸭。”
每一个小孩,都期待着新年的到来,因为在新年里,他们能吃到很多好吃的,也能买到新的衣服。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女受苦,于是,他就开始琢磨着怎么弄些银子,好让自己的儿女过个好年。
街道上,到处都是购买新年礼物的人,好不热闹。
何雨鱼的嘴很甜,从中年妇女手里要了一块白色的蛋糕,祝老人新年快乐,老人心情好的时候,还会送上两个油条。何雨雨倒是不担心食物的问题,一路上都在吃。
李东平平时没怎么花过多少钱,平时都是在学校里吃饭,偶尔也会去喝酒,偶尔也会去菜市场。
李东这辈子,最昂贵的一辆自行车,也就两百多块钱。
李东打算再去采购点过年的东西,让自己过上一个丰盛的新年。
李东和贺雨雨两人,在集市上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好东西。
三十公斤的猪肉,二十公斤的牛肉,三条大鱼,两条野鸡,两条鸭子。
五公斤的瓜子,五公斤的花生,10公斤的苹果,10公斤的桔子,10斤梨,5罐白酒。
又带了两斤白糖,还有五斤各种点心。
菜巷口有卖的,那就在巷子里,离这里太远,他也不在意。
过年的时候,李东和何雨鱼两只手上都是大包小包的,身上更是塞得满满当当。
两个人一回来,院子里的人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三大爷道:“天哪,我们一家七个人,春节才能吃到五公斤的肉。”
“大过年的,他一个人买那么多,也不怕坏。”
李东本身就是个大厨,有很多方法可以保持肉类不变质。
更何况,在这寒冷的冬天,肉类也不容易变质,三大爷显然很羡慕。
阎学成道:“好大的排场,好大的手笔。”
三大爷瞪了两个不成器的孩子一眼,说道:“你们要是能干点实事,也能像他这么有出息,也不用跟我一起过年了。”
三大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闷闷不乐。
经过二大爷的家门口,二大爷盯着李东和何雨水发呆,将李东当成了他,将何雨梅当成了他的妻子。
二大爷的妻子在农村里住了下来,二大爷又不会做饭,经常挨饿受冻。
等李东和何雨水离开后,李东还在房间里等着,希望两人能早点回家,看看他给自己准备的礼物。
经过秦淮茹的家门口,李东和何雨鱼“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好多东西。”
棒梗也要跟李东一起回去,却被傻柱给拦住了。
傻柱又道:“那有什么用,他又不肯把饭喂你。”
“你就按照你那个蠢爸爸说的,不要走。”秦淮茹说。
秦淮茹虽然喜欢抱怨,但对李东能一次性拿出那么多的礼物,还是挺佩服的。
棍子在他的胳膊上扭来扭去,说:
“我管他“爸”,蠢柱子也不送我礼物,我管他“爸”李东,李东肯定不会亏待我。”
秦淮茹拿着鸡毛禅子,作势要揍他。
“大半夜的,你说什么?”
傻柱子捂着自己的棍子说:“不要揍他,他还是个孩子。”
“说实话,你姐跟着李东也挺好的,衣食无忧。”秦淮茹说。
秦淮如心中暗叹,早知道就应该多劝劝李东,也许到时候拎着鸡鸭跟李东一起回去的就是她了。
如果自己的姐姐真的嫁给了李东,那自己岂不是要成为李东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