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从小受到皇族教育,我知道您骨子里受到的教育,不会允许您做这种事情,请您告诉我是谁在背后算计我好吗?”
郭绍想从宁德公主嘴里套出来是那个汉人在背后指点。
自己必定要当面感谢这个人。
说实话,现在的大明,敢这样明目张胆算计绍哥的人不多了。
“郭都督说笑了,是妾身久暮您的英明罢了。”
宁德淡淡的说了句。
郭绍看得出来,她在撒谎。
这娘们是在保护背后那个指点她的人。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逼你。”
“公主,过几天驸马就能回家了,你耐心等等。”
郭绍说完了以后,对着屋中的铜镜整理了一下衣冠,转身而去。
“多谢郭君!”
宁德在背后感激的说了一声。
自己今天做了这么多,甚至像个荡妇般的取悦郭绍,不就是为了救出刘有福。
好在郭绍果然像那个人说的,不是那种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否则自己今日可真是白做了这个荡妇。
宁德伸出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肌肤,指尖一路从脖颈滑下,最后停在了胸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宁德不自禁的骂了句:“贱妇!”
郭绍独自出了宁德公主府,自己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
这波虽然被算计了,但左右不吃亏。
这波直接血赚!
占有了宁德公主也让郭绍更大胆,他的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了那个光溜溜的乐安。
同时一个大胆的想法也产生了!
“不行不行!我怎能如此下流。”
郭绍摇摇头,登上自己的马车离去。
崇祯七年十月初三,西北,洪承畴配合孙传庭部,两军联合,于渭北大破李自成。
李自成损伤惨重,败逃回他的根据地陕北。
明军经此大战也无力再战,被迫休养生息。
洪承畴上书郭绍,预计等明年开春,天气转暖以后再进军陕北,彻底扫平李闯。
郭绍听闻以后,欲令洪承畴即刻率部北上一举追过甘泉关,直抵李自成老巢,将对方一举铲平。
但洪承畴、周遇吉二人皆上书朝廷,称所部伤亡惨重,实在无力再战。
孙传庭与卢象升二人同样也上书朝廷,表示自己的部队也无再战之力。
萧毅等怕郭绍急于求成轻敌冒进,也劝说郭绍,等到来年开春之后再战李自成。
郭绍遂同意众人的建议,命令暂停对李自成的攻势。
李自成获得了喘息之机,西北的战事也告一段落。
与此同时,孙传庭报上来了一份嘉奖名单,主要就是慈善的立功将士。
其中有一人的名字格外亮眼,高杰。
孙传庭给郭绍的战报中是这样写的:“国军与闯军决战之关键时刻,高杰身先士卒,亲自率领骑兵冲入敌阵,终于击溃闯贼中军,我两军奋起而上,左右包夹,终于是闯军大败。此战高杰负伤两处,仍死战不退,臣孙传庭以为高杰可为我三军之表率,请朝廷酌情封赏……”
“高杰这小子不错嘛!”郭绍放下了战报,他并不怀疑这其中注有水分。
原因很简单,高杰跟孙传庭交情并不深,他还是看在自己面上才归降的。
孙传庭不可能为了高杰谎报战功这对他根本没任何好处。
而高杰这么卖力的和李自成作战,足见其归附之心。
跟自己的幕僚们商量了一下后,郭绍回信孙传庭。
命高杰即刻进京受赏。
一般边疆入京受赏,最次都是要封爵。
高杰听闻这个消息欣喜若狂,当即带着邢氏,跟自己一起前往京师受赏。
……
几天后,京师诏狱。
宁德公主来到大牢接自己的驸马刘有福出来。
不过是数十天没见,刘有福已经让宁德认不出了。
此时的刘有福头发蓬乱,胡子老长,脸上布满污垢,浑身上下破破烂烂,身上还有不少伤痕,身上可是有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宁德强忍着恶心冲上去抱住刘有福:“夫君,你受苦了。”
刘有福抱着宁德悲戚道:“公主,你不知道我在里面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那些狱卒压根就没把我们当人看!我每天只能吃两个馊的窝头,有时候还要挨打!唉,你再不来,我都活不下去了。”
“什么,郭绍怎能如此对你?”
宁德气得攥紧了小拳拳。郭绍不是说过会优待他们吗?
怎么自己的驸马会被优待成这个样子?
该死的郭绍,本公主定要找你理论理论!
宁德不知道的事,刘有福骗了她。
刘有福说的有一部分是真的,狱卒对待犯人肯定不可能当大爷一样供着,所以他在里面吃苦头是真的。
但也没他说的那么严重,有郭绍的关照,他和巩永固的三餐还是能保证的,而且吃的也不是很差,隔两天还有肉。
而他之所以变成这副惨状,是因为跟巩永固打架,他每次都打输,身上那身伤都是被巩永固打的!
“公主啊!你是怎么把我弄出来的?”
宁德有些心虚,总不能说自己是陪郭绍睡了一夜才把他救出来吧。
“先不说这个,咱们先回家!”
宁德岔开了话题,带着刘有福回家。
刘有福点点头,跟着宁德上了马车。
两人回到府邸以后。
刘有福再度追问宁德,她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捞出来的。
宁德说,自己把家里的田庄地产都送给了郭绍,才放他出来。
刘有福闻言,大感肉痛。
大明的驸马一年也没多少俸禄,他们一家就全靠这宁德的食邑过日子。
宁德的食邑带来的收入有限,他们家大部分的收入都是靠家里的田庄地产收的租子。
这下可好了,家里的田庄地产全没了,以后的日子怕是很难过了。
“夫君,没关系,李白不是说千金散尽还复来嘛?钱财不过身外之物罢了。”
宁德看刘有福这么失落,不禁出言安慰。
实际上,宁德也骗了刘有福。
他家的田亩庄园,郭绍根本就没要。
那些地契还好端端的放在自己的梳妆盒里。
只是,宁德不说这个谎就很容易引起刘有福怀疑,她不得不如此。
“公主,你真好!”
刘有福想上来亲近宁德公主。
两人也是有阵子没见了,刘有福在牢里都快憋坏了。俗话说小别还胜新婚呢。
宁德不只是厌恶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厌恶他这个人,竟推了他一下。
刘有福很诧异。
宁德忙解释说:“汝先去洗漱一下。”
刘有福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很脏。
“公主等我,我这就去!你先到卧房等我!”
刘有福下去洗漱,没过多久就洗漱干净了。
他的头发也整理好了,胡子也刮了,还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少。
就在刘有福步伐飞快的来到卧房想找宁德亲热,床上躺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怎么是你?”
刘有福看床上躺的居然是自己的小妾,很诧异。
那小妾回答:“公主说身子不适,让我来伺候驸马。”
“身子不适?”
刘有福嘀咕了一声,心说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但他也没多想,自己这个小妾是公主的陪嫁,还有些姿色,有她在也是一样。
刘有福跟小妾亲热时。
隔壁的佛堂中。
宁德手拿念珠,对着观音默默祈祷。
“菩萨啊!你宽恕我吧!我实在是没脸面对我自己的夫君了。”
另一间房,刘有福和小妾亲热时闹出的动静她听得清清楚楚。
宁德越听心里越乱。
她忽然想起了那日和郭绍亲热时的样子。
一想到对方的容貌,宁德不禁心情激荡。
“呸!”宁德摇了摇头:“我是有夫君的,怎么能想着别的男人。”
宁德诵念起经文,以求让自己内心平静。
可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她的心,始终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