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秦礼的话音刚落,白闪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转为释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她微微欠身,似乎想要更靠近张秦礼一些,以便更清晰地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判断他话语中的真伪。
“还没拿到手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发现了它的踪迹,却遇到了什么阻碍”她那双明亮的眼眸忽闪忽闪的,直视着张秦礼,企图从他平静的外表下挖掘出更多的信息。
“对!”
“那它究竟在哪里”
“在哪儿!”张秦礼的眼神突然越过白闪闪的肩头,白闪闪下意识地转过身去,然而迎接她的直视那面绘满壁画的墙壁,并无其他。
她皱了皱眉,疑惑地回望张秦礼,只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却又故意不让她直接捕捉到答案。
“在哪儿呢”
“就在你身后啊!”
“张秦礼,你以为我瞎是吗我身后有青铜砚吗我怎么没看到”
“闪闪姑娘,青铜砚就在你身后啊”汉文微微一笑,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深意,似乎并不急于揭开谜底。
他缓缓走进闪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转过身去。
闪闪虽满心疑惑,但出于对汉文的信任,还是依言再次转身,仔细打量自己身后,除了空旷的地面和墙壁,哪有什么青铜砚的影子。
她正要开口反驳,却听见汉文继续说道:“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与奥秘,青铜砚作为古物,或许已了这片天地的气韵之中,需以特定的方式才能显现。”
“呵呵,我曾听闻过‘心境照物,物方显形’之说,难道我们想要见青铜砚,还需要先以心观之吗”白闪闪问。
“白姑娘真是聪慧过人!”汉文夸赞了她一句,随后,他故弄玄虚地低语了一句,接着指向她身后的墙壁说,笑道:“看,那东西不就在墙上的画中隐隐显现吗”
白闪闪闻言,目光紧紧锁定在汉文所指的那幅墙上的壁画。上面确实画的有青铜砚。
“我要的不是画,我要的是实物!”白闪闪愤怒地瞪着汉文,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竟然敢戏弄本小姐,不想活了是不是”
“白姑娘,这青铜砚真的在这壁画里。”汉文揉着脸,一脸委屈地解释道,“这壁画并非普通的壁画,而是使用了某种秘术,将实物封印其中。”
“真的吗”
“真的。”
“那怎么办张秦礼”白闪闪走向壁画,轻轻触碰壁画表面,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能穿透指尖,直达心底。
壁画上的图案仿佛在这一刻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着她的触摸,又或是某种未知力量的共鸣。
张秦礼紧跟其后,目光紧锁在壁画上,眉头紧蹙:“小心点,这壁画可能隐藏着某种机关或是陷阱。”
“这能有什么陷阱”白闪闪的话音未落,壁画上的图案突然扁的更加鲜明,颜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激活,流转起奇异的光芒。
那些古老图案开始缓缓移动,重新组合,形成一个巨大的青铜砚图案,宛如一个古老的谜题等待着解答。
“看!”张秦礼低呼一声,他的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警惕,“这里,这里,”
“这里怎么了”闪闪收回手,后退一步,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与紧张交织的光芒。
“就是你刚才触摸的这个地方,”张秦礼思索着什么,然后环顾四周,试图从宫殿的布局或是其他装饰中寻找线索。“通常这类机关都与周围的环境或历史故事有关。这里既然是鬼王墓的一部分,或许我们应该从古墓的主人、时代背景或者壁画本身描绘的故事入手。”
众人闻言,开始继续仔细观察壁画。
他们不知,一场危机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然而至。
鬼王墓里,色彩斑斓的画面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生动展现了每一幅仕女图的历史。张秦礼的目光被手拿花环的女子吸引。
她的身旁刻着一些文字,内容是:万物之中,以花草养生为上选,以私欲养生为下选。九荒之地浮光沉沉,吾携琴落人间,鉴人间事,不入人间是非局。
“看这里,”他指着壁画的一角,那里隐约可见一些细小的符号和图案,与周围的场景格格不入,更像是某种密码或是提示,“这些符号,你们不觉得它们与宫殿其他地方的装饰有所关联吗”
众人围拢过来,仔细研究这些符号,发现它们确实与宫殿入口处的浮雕以及某些柱子上的雕刻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似乎构成了一个复杂的解谜系统。
“如果我们能解读出这些符号的意义,或许就能找到开启机关的关键。”队伍中的大叔提出了假设,他迅速从身上取出一个陈旧的笔记本和放大镜,开始详细记录并分析这些符号。
正当众人沉浸在解谜的状态中时,一阵轻微的震动突然传来,紧接着,宫殿内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定,似乎整个空间都在微微颤抖。
“不好。我们可能触动了什么机关!”张秦礼脸色一变,迅速提醒大家保持警惕。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笔画突然发生了变化,画面中的仕女们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双眼绽放出幽绿的光芒,紧接着,整个壁画开始缓缓移动,露出了一道隐秘的暗门。
暗门之处,十多具尸体从中涌出。
“老由,小邓!”张秦礼看着被大量黑色黏土推出的尸体大惊失色,他上前一步,扶起昏迷不醒的老由。“醒醒,老由,快醒醒。”
他慌了几下,大约片刻的功夫,老由虚弱地睁开眼睛,用尽全力地说出了一句话:“秦礼,快带领大家离开这里,快,”
言罢,老由抽搐了一阵,七窍流血而亡。
张秦礼看到这里,快速站起身,命令所有人:“所有人,马上撤离。”
“为什么,我还没有拿到青铜砚呢!”白闪闪心有不甘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