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对象？”
姜慕禾呆了呆，摇头道：“不行。”
陈言瞬间泄了气，“为什么不行？你不想和我处对象？”
“不是，对象是一定要处的，可是处对象之前还有环节没进行呢。”
姜慕禾的声音很软，眼神很认真，“哥哥，我只打算处一次对象，所以想把该有步骤全部进行一遍，我又不比别的女孩差，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说到这，她的面颊上露出一丝娇憨，“当然了，哥哥也不比别的男生差，别人有的，你有，别人没有的，你也会有，我很乖的，无论哥哥有什么癖好，我都会配合你。”
本来，陈言听得很感动。
可当他听到姜慕禾最后的一句话，顿时满头黑线。
“小学姐，你、你少污蔑人！我没什么癖好，没有！”
“没有吗？”
姜慕禾嗤嗤偷笑，“喜欢看腿不算吗？”
“我……”
“之前你还老是捏我脚，这个也算吧？”
“你……”
“今天晚上又约我来小树林打屁屁，这个也可以算吧？”
“……”
这一刻，陈言真可谓是百口莫辩。
她只是呆，一点都不傻，聪明着嘞。
姜慕禾脱离陈言的怀中，拉着他来到长椅这边，背对着他，双手扶着长椅，“来吧，我准备好了。”
陈言抓了抓头发，心情乱的一批。
打？
连他都感觉自己是个变态！
不打？
好像连变态都不如！
见陈言迟迟没有动手，姜慕禾回头看来，“哥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此话一出，让陈言瞬间做出了决定。
变态就变态吧，总好过不是男人……
他的右手高高扬起，落下时，却已然无力，甚至比拍灰尘的力道都要轻。
姜慕禾玉唇高高噘起，“太轻了，这样会影响你的体验感，加点力好不好？”
陈言沉默。
数秒后，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啪——”
“啪——”
“啪——”
…………
一月八号，期末考试开始，每个专业的考试时间都不一样，有的专业连着考三天，有的专业只考两天。
学生们再无往日的轻松，连走路都比平时快了不少，能扣出一点时间是一点，抓紧每分每秒复习资料。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十号下午四点半，下课铃声响起。
李长进和另外一名老师王洋同时开口，“考试结束，停止答题。”
李长进走上讲台，对着王洋点头示意。
王洋会意，从前往后开始收卷，等收完卷来到讲台上以后，宣布道：“好了，大家可以离开了，明天上午十点出成绩，记得自己查一下。”
然而，等他说完，却没有一名学生离开。
偌大的教室中，有种诡异的安静。
王洋心感诧异，碰了碰李长进的胳膊，低声询问：“李老师，这什么情况？”
李长进微微一叹，“或许是……麻木了。”
刚说完，一道哭声响起。
李长进抬头看去，发现右侧第三排的一名女生趴在座位上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引发了更多的哭声，足足七八名女生一起开始哭，男生倒还好，没人哭，但他们的脸色也很难看，一个两个皆是双目无神，极为空洞。
这个情况，让李长进头痛不已。
王洋则是目瞪口呆，说话都磕吧了起来，“李、李老师，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不是数学系的老师，只是过来帮忙监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长进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王洋走下讲台，来到一名正在哭泣的女生座位旁，“同学，冷静一下，能和老师说说，你为什么要哭吗？”
被询问的这名女生抬起头，双眼通红，“老师，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我不知道李老师为什么要出这么难的题目，我的经济情况很差，一直都是靠着奖学金自给自足，可这次考试题目太难了，奖学金肯定没戏了。”
王洋懵了。
考题太难？
到底有多难，竟然能难哭这么多人？
他当老师当了快二十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李长进咳嗽一声，“大家先不要气馁，这次的题目确实有点难…嗯，这次的题目确实非常难，可是换个角度想，你的成绩不理想，别人的成绩也不会太理想，有能力争取奖学金的同学，依旧有机会争取。”
安慰了一番后，他敲了敲讲台，“好了，考试已经结束，大家回去休息吧。”
等学生们全部离开，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目送最后一名学生离开后，王洋第一时间回到讲台，“李老师，你们大二数学系的卷子到底有多难？咋还能把学生给难哭呢？”
“咳……”
李长进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道：“很难，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难很多很多。”
他接着又道：“我拿到这套考题以后，尝试性低做了一次，王老师，你猜我得了多少分？”
“多少分？”
“五十二分，没及格。”
“啊？李老师，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对上王洋震惊的目光，李长进耸肩，“王老师，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
“……”
王洋愣了足足七八秒，才反应过来，“李老师，这次的考题不是你出的？”
“当然不是。”
李长进摇头苦笑。
王洋猜测道：“我知道了，这套考题该不会是你请庄昀教授出的吧？”
庄昀，江大数学系教授，国内知名数学家之一，论数学水平，在国内绝对位列前三，同时也是江大的一块活招牌。
李长进摇头，“不是庄教授，这套考题是小姜出的。”
“小姜？”
王洋语气中透着不确定，“李老师，你口中的这个小姜…该不会是姜慕禾吧？”
李长进点头承认，“对，就是她。”
王洋张了张嘴，“一直听说姜慕禾的数学水平很高，但也不至于高到这种程度吧？难不成，她比你这个老师还厉害？”
李长进深深一叹，“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小姜的数学水平确实比我厉害，而且厉害的还不止一点。”
王洋傻了。
这么…夸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