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扬起来的拳头停滞在半空之中。
看向肥祥。
目光带着一丝丝怒意和凶狠。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
能降我的恐怕也就只有穿着制服的阿sir了。
但肥祥这种,没上过几天学。
就出来混社会的香江古惑仔。
最不害怕的恰恰也是这些阿sir。
肥祥深刻知道,在香江,这群阿sir,最害怕什么?
就是记者,尤其是那种,没什么销量的小报记者。
也就是俗称的狗仔队。
其烦人程度令人咋舌。
他们对于断章取义,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阿sir最害怕的,也恰恰是有负面新闻,出现在小报刊上。
所以江澄扬起的拳头又停了下来。
他松开我的领子。
但却仍然是逼问的语气:“陆文召,你也不想声势卡拉ok的生意,因为今天而江河日下吧?”
“我粗略的给你算了算,你这里一个月最少十几万进账。”
“佟玉珠和陈观泰,在你这里赚的盆满钵满。”
“当然也是你经营有方,不过今天这事可大可小。”
江澄指着那几个台商说道:“你知道这几个人什么身份吗?”
我看向一旁的肥祥。
后者微微皱起眉头。
似乎是知道,江澄想干嘛。
江澄则接着说道:“台南竹帘的人,这个福省的,名义上是往来两岸的商人。实际上,在东南亚,欧洲,还有北美的唐人街都有自己的店铺和生意。”
“换句话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群人也抱团。”
“如果今天在你的场子出了事,我会安排几张嘴,以最快的速度让所有人知道。”
“这事传出去的第一个事情是声势卡拉ok有卖面粉的。”
“第二件事就是整个香江宝岛和福省的人,都会觉得,你这里不安全。”
我咬着牙。
最清楚不过,江澄这话完全不是威胁。
而是他真的会做到!
香江的阿sir,其他的还好说。
唯有o记,手段最为剑走偏锋。
不按常理出牌。
实际上许多o记的行事准则,就是游走在黑白之间的。
不能界定他们到底是对还是错。
但我可以肯定,这件事只要闹出去。
损失最大的一定是我!
首先陈观泰那里不好交代。
他已经告诉整个和记字头了。
不允许在声势里面卖违禁品。
至于佟玉珠,是做正经生意的。
如果香江福省与宝岛,两地的客商直到此时。
必定会传千里。
到时候大半个香江喜欢出来玩的人,都会知道,我们这里场子不安全。
对于整体收益,也必然是极大的损失。
肥祥怒睁双目的江澄说道:“喂,你威胁我们啊?”
江澄笑了笑:“是啊,是威胁你们,怎么样?”
我知江澄,今天一定是有备而来。
所以说的再多也没用。
眼看肥祥有些不依不饶。
江澄凑到我面前小声说道:“我只要人,别的我不管。至于你去福华街的那天之后,带走白眉干嘛,我也不管。”
我听到这话,知道似乎事情有回转的余地。
阿sir和混子还是不同的。
最起码前者为了做事,还是有些余地和底线的。
我拉着肥祥说道:“算了,肥祥。交人。”
江澄微微一笑。
显得十分满意。
肥祥尽显无奈。
但却也知道,我的妥协。
是为了场子的生意考虑。
却也只能照做。
肥祥安排人去把白眉抓来。
而我则对江澄说道:“我们是做生意的地方,阿sir处理事情,要不去楼上?”
江澄点头:“去你办公室里。”
我安排酒保带着江澄去了四楼办公室。
只等着江澄走了之后,酒保问我:“召哥,这几个人怎么办?”
我走到那个福省人,以及宝岛人的面前。
宝岛的那几个人,看着我。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头上染了一撮黄毛的男人。
冲我挤眉弄眼:“哇,都是自家兄弟啦,今天不好意思,在你的场子里面散...”
货字还未出口。
我已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第一次来?”
我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放在口袋里面。
那人自知理亏,捂着脸赔笑:“当然不是啦,我在你们这里,充了不少钱的喔。”
“充了多少?”我问一旁酒保。
酒保回答:“大概三万多,还剩一万多。。”
我点头,拿出一摞钱,清点了一下。
然后递塞在他的西装口袋里面。
“你的余额是一万多,我给你一个整数,除此之外再给你三万,凑够四万块钱。”
对方一脸迷茫。
并问到:“大佬,你什么意思哇?”
“一万块是退费,另外三万是你们三个的医药费。”对方脸色一变:“不是,大佬,这都是个误会,没有这个必要吧?大家都是出来混的。”
“是啊是啊。”那个福建商人,也是连连点头:“都是出来玩嘛,以后大不了,不在你的场子里面吃面粉咯。”
我抬起手,便是对那福建商人一耳光。
“草拟吗!这几个狗东西给你吃你就吃?”
“因为你,老子今晚低三下四的,甘霖凉!”
最后一句话,我学着福省与宝岛的方言。
一脚踹在那富商的肚皮上。
随后对酒保说道:“这几个在场子里面的散货的,按照规矩处理。”
那几个宝岛竹帘帮的人,冲着我大喊道:“三小,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竹帘...”
话音未落。
我一脚把他踹在沙发上。
随后冲上前去,二话不说,三拳两脚便是往脸上招呼。
他的两个手下还想帮忙。
却被酒吧里面,肥祥的手下给摁住。
打完了,我心里火也撒了不少。
我指着那个头顶一撮大便色的黄毛男人说道:“我知道你想拿字头什么的来压我,但声势不能卖面粉,这是规矩,你坏了规矩就要受惩罚。”
“还有我不是胜和的,换句话说跟你们不是一条路的。”
“你也别拿字头和字头之间的关系说事。”
“老子今天把你打了,跟别人没关系。”
“你要找麻烦,欢迎随时来。”
黄毛怒目圆睁的看着我。
“我干!你给我等着。”
我点头:“好,那你最好记清楚了,我今天不光退你钱,赔你医药费,还请你喝了人头马。”
说完,我抄起桌子上的人头马xo,便朝着那黄毛头上砸了过去。人头马的酒瓶和电影里面不一样。
这玩意儿不是一砸就能碎的。
砸到头上,咣当作响。
那人当即晕了过去。
我擦了擦手说道:“把人丢到后巷。”
说完我便离开包间,直奔四楼,去面对江澄和白眉,这个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