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复返
“我也先走一步,”言夺目光扫过周围的山林,转身向着另一侧的山林掠去。
转眼间,水潭边只剩下了呼延轮台和巴托等人。
“呼延族长还有事?”东乡必契的目光看来,嘴角仍旧带着微微的笑意。
“无事,”呼延轮台的右手仍旧垂在身侧,头顶的伤口已经不再向外流血,但整个人看上去却是异常的狼狈。
“若是呼延族长不方便的话,可以让巴托他们代劳。”东乡必契目光扫过呼延轮台垂在身侧的右臂,声音缓缓的传来。
呼延轮台目光扫过,明显察觉到东乡必契嘴角的笑意。
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是东乡必契的对手,面对着东乡必契的嘲讽,呼延轮台却也只能当作没有看到。
“东乡族长的好意,呼延心领了,”迎着东乡必契的目光,呼延轮台缓缓的开口道,“我北羌族做事,从不用假他人之手。”
话落,呼延轮台深深看了东乡必契一眼,闪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随着三位族长离开,水潭边转眼间只剩下了东乡族的一众人手。
“巴托,”东乡必契的声音传来,带着丝丝的冷意,“率人在周围守着,无论是谁,擅闯者杀无赦。”
话落,东乡必契直接在石面上盘膝端坐了下来。
“是,”虽然不知道东乡必契独自在这里做什么,巴托还是立即率人在水潭周围警戒了起来。
“呵呵,”几乎在巴托等人动身的同时,一道轻笑声猛然自一侧的山林中从传来,“杀无赦,东乡族长好大的火气!”
随着声音传出,巴托等人有些惊讶的发现,之前离开的百里莫去而复返,一脸难看的自山林中走了出来。
心中疑惑间,巴托却是发现百里莫身后,一脸笑意的申屠令缓缓从山林中走了出来,申屠令后面,梅浅雪和白旭堂、石进三人同样迈步而出。
梅浅雪目光扫过周围的圣兽军士卒,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笑意。
“问天楼!”看到来人,东乡必契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东乡组长在这里摆下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说请我们几个过来看看,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又是一道轻笑声传来,秦业和秦妃两人并肩走来,在两人身前,言夺也是一脸难看的走了出来。
秦业目光扫过场中,落在了端坐在石面上的东乡必契身上,”东乡族长,好久不见。“
当真像是两个久别重逢的老友打招呼一般。
“秦业!“看到来人,饶是以东乡必契的定力,此时也是有些变了脸色。
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几个宗师境界的强者来此是专门看他的。
“呵呵,“还没完,在秦业和秦妃两人走出后,申雨和宋河两人也是自山林中迈步而出,负手看向了石面上的东乡必契,在两人身前,刚刚离去的呼延轮台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随着几人现身,陈宗和赵若曦的身影也是迈步而来。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几人,巴托等人早已经严阵以待的守在了水潭周围。
“没想到五大势力今天竟然在此聚齐了!“面对着一众来人的目光,东乡必契轻笑一声,缓缓的从石面上站了起来,”不知几位来此,所为何事?“
“东乡族长何必明知故问,“申屠令的声音传来,阴恻恻的目光看向石面上的东乡必契,”我们和东乡族长的目的一致。“
‘果然,’东乡必契闻言心中一沉,心中也暗暗为几大势力的情报网络而心惊。
他们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发现的这座鹿谷,而看几大势力的来人,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这其中的差距,让得东乡必契再一次见识到了几大势力的恐怖底蕴。
“呵呵,“当着一众宗师强者的面,东乡必契却也没有搞明知故问那一套,轻笑一声,目光扫过众人,”既然都是冲着这片山林而来,按照规矩,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先来后到!“申屠令闻言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水潭周围的巴托等人,”真要说起来,你们这些人还是跟着咱们的脚印走进来的,若是没有我们手下的人暴露了这里的所在,你们又怎会发现!“
话落,申屠令甩了甩衣袖,有些不屑的看了过来,“东乡必契,识相的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出去,不然,“
话落,申屠令抬手一挥,脚下的一枚石子骤然激射而出,“噗“的一声嵌入了一名士卒的眉心。
“这就是下场。“随着士卒的倒下,申屠令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没想到申屠令骤然出手,东乡必契的面色当即沉了下来。
“问天楼如此欺辱,莫非真当我草原无人不成!“目光扫过百里莫和言夺几人,东乡必契沉声道,“即便你问天楼势力再大,如今我们四对一,难道还怕你不成。”
他却是在话语中将自己和其他三部绑在了一起。
百里莫几人闻言相视一眼,眼神中都是有些无奈。
眼下的情况,面对着几大势力,他们单独任何有一个都没有丝毫的胜算,也只能是绑在一起才有和他们对话的资格。
“呵呵,”随着东乡必契话音落地,一旁的秦业轻笑一声,上前一步,缓缓的开口道,“东乡族长莫非是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
“难道五音亭的人也要来插一手?”东乡必契闻言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然我们来这里为何?”申雨闻言上前一步,冷冷的看向东乡必契,“走,或者留下一战,你们选吧!”
话落,五大势力的宗师强者尽皆上前一步,周身气势激荡开来,向着场中的东乡必契和百里莫几人笼罩而去。
面对着六名宗师强者的联手,饶是东乡必契此时也是感受到一股极大的压力。
眼下,他们这里呼延轮台因为右手被废,实力勉强只留下了一半,也就是说他们三个半宗师面对与对方六个宗师强者交手,几乎是一对二的局面,能够全身而退都有些困难,更不用说是打赢他们了,一时间,东乡必契的心中却是纠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