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毁灭种是无法被驯服的
作者:橙子煎饼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最新章节     
    这些年轻人嘻嘻哈哈地走了。
    审查官说:“不好意思,诸位的资质还有待审查,今天就先回去吧,有消息了,我再通知各位。”
    来的时候阿越说过,事前已经打点过,审查官只是一道形式,
    按照常理,当天就能进去。
    审查官将这一批人都打发回去,显然,是黄了的意思。
    阿越咬紧了牙。
    身份证明这事儿,属于灰色产业,本来就不能拿到台面上说。
    审查官明明接了打点,却不愿意履约,阿越也拿他没有办法。
    周围人都朝阿越怒目而视。
    阿越得罪了那位楚小姐,连带着他们也受到拖累。
    攒这么多家底,要进到城区不容易。
    这里面也不全是,弄身份证明过来的人。
    也有真正货真价实,天灾前有家底,或者在城中有亲人。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
    “你拿什么赔我们?”
    “就是就是。”
    审查官一走,他们愤怒地将阿越围了起来。
    有人冲过来要打阿越。
    余溪风拔刀出鞘,将所有人逼退。
    “你害得我们进不去城区,还敢动刀,简直蛮不讲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赔!把做身份证明的钱赔给我们,不然今天的事儿没完。”
    他们的恨意是汹涌而激烈。
    余溪风心中叹气。
    楚小姐对于这些人说太遥远了。
    从穿着到谈吐,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些人不敢去找真正的罪魁祸首楚小姐。
    纷纷挤到阿越面前,要阿越给一个交代。
    阿越涨红了脸,神色有委屈,更多的是沉淀了往事的愤怒。
    “你们不敢跟楚小姐讲道理,甚至也不敢跟审察官讲道理。”余溪风抬起刀:“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来讲一讲。”
    她身上的气势太过凛冽,叫人一时不敢上前。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你一个不成。”
    章秋的弩箭钉在了那人的脚下。
    开口的人牙齿,打了个磕绊。
    见周围的人都纷纷散开,那人嘀咕了一句:“这么粗鲁的人也配进城区?”
    这些人见在阿越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心中暗骂倒霉,终于散开。
    余溪风拍了拍阿越的肩膀:“事已至此,我们先回去吧。”
    审查官这一道过不去,只能打道回府。
    几人各回各的住所,阿越被姥姥送回家中,又过来找余溪风了。
    她将自己的包袱打开,是余溪风之前为了办身份证明,给出的压缩饼干和大米。
    阿越说:“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你们是我师父,这些我就不收了,
    我重新给你们办两套身份证明,到时候改个名就是,反正审查官又不止他一个。”
    余溪风正在站桩,想起了一些事情。
    在不远的将来,毁灭种的暴动无可避免。
    林区会涌出一波接一波的毁灭种。
    北方基地依托地势城墙和武器储备,在与兽潮的争斗中不落下风。
    甚至发展壮大。
    但分流南下的兽潮,像收割生命的死神,在无数地域展开了无差别的屠杀。
    给无数南方的小型游牧组织,小型基地,带去致命的打击。
    这也是余溪风权衡许久,还是选择收起房车,进入北方基地的重要原因。
    她无法掌握兽潮的具体时间和具体动向,
    也不能永远生活在空间里。
    只有在人类的聚集地,她才能够收取古物件,提升空间。
    在前世,北方基地是人类文明的最后灯塔。
    余溪风下意识的以为,北方基地的中心,
    也就是城区,会是最安全的地方。
    现在看来,不见得。
    城区追捧锦鸡,年轻的小姐骑在毁灭种的白马身上。
    毁灭种是无法被驯服的。
    它的美丽只是昙花一现,是还没有变异完全。
    敲碎它的牙齿,它会用牙床撕咬,抹掉它的骨刺,它会用血肉冲撞。
    毁灭种的毕生使命是杀戮。
    “再说吧,”余溪风对阿越道:“你来了,那正好,跟我一起来练。”
    阿越脸上本就有着羞惭,闻言乖乖过去。
    阿越和余溪风面对面,双手平举,看起来跟斗鸡眼似的。
    章秋在旁边笑出声来,就连余溪风也乐了:“起开,跟个傻子似的,挡我光了。”
    阿越调整了一个位置,在余溪风斜对面,余溪风偶尔会用言语提醒,
    给阿越纠正姿势,不要把重心压在膝盖上。
    十分钟过去了,阿越一身大汗。
    一直等到余溪风开口:“今天先到这里。”
    阿越才坐了下去,在地上捶着腿,仰头看余溪风。
    同样的动作,在阿越进来之前,余溪风已经维持了半个小时。
    余溪风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额头上有着微微汗意。
    阿越眼神崇拜。
    只有亲自体验过,才知道这其中的难度和功夫。
    等到余溪风收工,阿越主动讲了今天的事。
    那位楚小姐叫楚彤,是楚越吴的堂妹。
    阿越生父早亡,母亲改嫁。
    打小便跟着姥姥。
    阿越每天发愁的是学费和生活费。
    姥姥上了年纪,那个时候还没有各种各样的天灾。
    市场上,各种衣服百花齐放,
    加上电商,市场上充斥着便宜的衣服。
    衣服坏了就坏了,直接扔,没有缝补的必要。
    并没有多少小作坊的生存空间。
    姥姥只能偶尔接到一点缝线,补扣子这种小活。
    挣的还没有阿越在垃圾桶里捡瓶瓶罐罐多。
    姥姥带着她,一天到晚,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
    老太太大字不识一个,好糊弄的很,根本管不住阿越。
    阿越从小就跟街溜子一样,天天在外边混,
    读书稀松,顶着一头鸡毛一样的短发,在外面和人打架斗狠。
    小升初那一年,姥姥天天愁她的学费,愁的狠了,就骂他那不着调的娘,和早死的爹。
    那一年,阿越的大伯,西装革履地叩响了阿越家的门。
    大伯说:“阿越是楚家的孩子。”
    他说,会供阿越到城里最好的初中念书,和楚彤一起住。
    阿越不想去。
    姥姥从来没有发过那么大的脾气,她捡着柴火棍,用棍子撵着阿越去了。
    姥姥骂道:“你拖累我这么久,老婆子我还想过几天松快日子,赶紧给我滚,我这里没有你的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