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翠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无法接受现在的情况。明明,明明她已经尽力让萧寒远离那些地痞流氓,怎么萧寒还是卷入了打架斗殴。而且上辈子她明明听说,萧寒和沈洛舟是被别人打架无辜牵连,但是这辈子,怎么就变成萧寒主动和别人打起来了呢。
温翠想到刚刚的情况,还是一阵后怕。她和萧寒本来好好的坐在位子上,突然有个人过来坐到了他们对面的空座位上,然后不停的拿眼睛看他们。萧寒被看的十分不爽,便和对方争执了起来。随后,争执很快变成了动手。然后那奇怪的男人就掏出了刀,直接刺向了萧寒。
没有沈洛舟挡刀,萧寒生生挨了一刀。那刀砍在了他大腿上,鲜血一下子便喷涌而出。温翠吓得一屁股便跌坐在了地上,她拼命往后退,生怕牵连到自己。
那人似乎疯了一般,不停的砍萧寒。幸好萧寒在高中的时候就经常打架,练就一身好身手。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被砍了几刀,不过幸好都未中要害。
随后那个疯子被赶来的乘警制服,而萧寒则坐在地上,浑身是血,脸色惨白,似乎是失血过多。
温翠呆呆的看着他,还没有回过神。不过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将自己的包裹拽到身边,使劲压碎了里面的血包。
顷刻之间,血包中的血顺着包裹就流了出来,因为温翠将包裹紧紧的挨着自己,便造成了流产的假象。
果然,看到温翠身下流血,一个大妈叫了起来:“天呐,这姑娘被吓流产了!”
萧寒闻声,看向温翠的方向,看到她身下的那滩血,瞳孔迅速晃动,满脸不可置信。他虽然不喜欢温翠,但是对于自己的孩子,还是关心的。不然他也不会迁就温翠,将她带回北京。现在看到自己的孩子没了,萧寒仰头大声怒吼了一声。
萧寒和温翠都被送到了就近城市的医院。这个城市只是一个三线小城市,医疗条件并不好,但是因为萧寒坚持不到北京,也只能在这里将就了。
不过也幸好如此,医生并没有查出温翠是假装流产的。但是萧寒这边,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腿上、腹部中了好几刀。因为失血过多,即便脱离生命危险,也会留下后遗症。尤其是这地方医疗条件太差,就导致萧寒的病情被耽误了不少。
萧寒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阴沉着脸,眼睛盯着天花板。他的腿一辈子都会是跛脚了,而且他伤了肾脏和某些地方,可能这辈子要孩子都困难了。萧寒的眼神如眼镜蛇一般,阴冷滑腻,自从得知自己男性功能有了问题,萧寒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温翠躲在一边,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心里一直在回想火车上发生的事情。其实她有个很大胆的猜想,可能上辈子萧寒说谎了。他和沈洛舟根本不是被无辜牵连进打架斗殴,明明就是萧寒自己跟别人打架,最终才导致了沈洛舟死亡。她猜测,萧寒之所以说谎,就是怕沈家的报复。后来,他总是到沈家代替沈洛舟“尽孝”,恐怕也是因为自己心里良心不安。但是沈家人心善,因此给了萧寒很多扶持,似乎把沈洛舟的那部分,都转移到了萧寒身上。
温翠突然意识到,这辈子,萧寒没有沈洛舟挡刀,没有沈家的扶持,又留下了后遗症,可能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什么大老板,什么富商,估计都不太可能了。
温翠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她使劲晃了晃脑袋,似乎想把这些可怕的猜想甩出自己的大脑。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自己努力攀附萧寒,抛弃家人,最后会一无所获。
等萧寒恢复的差不多了,俩人又踏上了回北京的行程。到了车站,萧寒的父亲早早就等在了车站,因为萧寒提前给自己父亲通了消息。所以他父亲特地带了一个轮椅。
萧寒死死地盯着那个轮椅,对自己的父亲冷冷的说道:“我还没废,我还能走路。”
萧寒的父亲尴尬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说道:“好,能走就好,寒寒,快跟爸爸回家。”萧寒的父亲是一个很忠厚老实的人,萧寒母亲死后,他娶了一个老实本分的老师,帮他带萧寒。
萧寒木着脸,带头走出了火车站,并没有给家里人介绍温翠。温翠没办法,只能抱着包裹小步跟了上去。
萧寒他们到京后没几日,便到了学校报到的日子。温翠陪着他跑前跑后,帮他办理了入学手续。温翠如今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和期待,期待萧寒能靠自己变成赫赫有名的大老板。凭借着这份念想,温翠将萧寒照顾的很好。萧寒对她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而另一边,沈洛舟和温柔也去学校报了到。沈洛舟上午先陪着温柔去了她的学校,帮她把手续都办齐,连宿舍都帮她收拾好了,才不放心的离开,接着去京大办自己的入学报到。
等沈洛舟离开,温柔的舍友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人是你哥哥吗?长的可真帅!”这舍友明显看上了沈洛舟,满脸红晕,语气娇羞。
温柔坐在床上,回道:“那是我老公。他不放心我,就特地来帮我办入学手续。”
舍友们得知名花有主,都面露失望。不过他们都没直接表达什么,而是开始了自我介绍。
温柔性格温和,嘴巴又甜,很快就跟舍友们打成了一片,晚上几个人特地一起到食堂好好的吃了一顿。
倒是沈洛舟这边,心里一直惦记着温柔,怕她被舍友欺负,怕她不会自己收拾宿舍,翻来倒去,到半夜都没睡着。
所以沈洛舟第二天上午上完课,中午就跑到了温柔所在的经济大学。温柔被叫出宿舍,看到沈洛舟,不禁面露疑惑的问道:“沈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今天没课吗?”
沈洛舟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着没心没肺的温柔,顿时有些咬牙切齿。趁着没人注意,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