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他在北城区有一家按摩店,他现在应该就躲在按摩店。为免打草惊蛇,陈神医可以直接过去将他擒住,无需打电话给他,也免得打草惊蛇。”
“好,就按你说得办。”
陈凡点头,准备离开。
临走前,陈凡心中又有了疑惑,道:“姬豪,以你的才智,应该有能力成为姬家的顶梁柱,你们长辈就这么舍得任由你吃喝玩乐,空耗光阴?”
姬豪沉默片刻,叹息一声,然后缓缓开口道:
“以前爷爷和父亲确实是把我当第三代继承人培养。但我每次没有做好,爷爷和父亲就批评我,久而久之,我也不就不愿意再插手姬家产业的事。”
“爷爷和爸爸一开始骂我骂得很厉害,但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不想再听,再加上姐姐能力也高,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管我了。”
“有没有可能,你爷爷和父亲其实正是因为对你有更高的期望,所以才始终鞭策你?”
陈凡说道。
“我......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满足爷爷和父亲的期待,我做不到。”
姬豪脸色怔怔,说到最后,话语里甚至有了哭腔。
显然他也早就知道了爷爷和父亲真正的用意,他们并不是真的想斥责他,他们正是因为对他期望过高,才会一直斥责他。
“原来如此。”
陈凡顿时恍然,他找到了姬豪心中的症结。
想了想,他开口鼓励道:“其实你可以的,你也许不相信,但以我的判断,你的智慧远超常人。你所欠缺的,只是面对风雨的勇气。”
“真的吗,陈神医?”
姬豪抬起头,看着陈凡,满脸茫然。
这么多年来,爷爷和父亲一直斥责他,姐姐姬千语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是一个废物。
久而久之,就连姬豪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自己这辈子在姬家混吃等死好了。
那时他心灰意冷后,给自己定下的新目标。
但现在,居然有人跟他说,他的能力其实很不错,这种话,他也是第一次听别人说。
以往不是没人奉承过他,但姬豪很清楚,他们都是看在他姬家嫡系或者钱的份上,唯有陈凡是真心实意的。
而且,眼前说这话的人,是陈凡,陈神医。是二十岁出头就已经成就宗师,制作出培元散、培元丹的医武双绝的陈凡!
姬豪感觉有一股暖流流进了心中,随着这道暖流流过,原本早已化作一片废墟的精神世界,也逐渐被重新建立起来。
一株株野草发芽,那是他曾经被遗忘,却始终存在的野心种子。
“陈神医,让我跟你一起走一趟吧。我想亲眼看到,我所预判的结果究竟是否准确。”
姬豪一扫先前颓然之色,振奋起来,神色严肃的恳求道。
“可以。”
陈凡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了。
......
城北的一家按摩店中,两名身材热辣,仅仅是穿着裹胸和内裤的女技师正在帮两名客人按摩。
“老板,我的力道还舒服吗?”
“舒服,舒服。小翠,你的皮肤真不错,比我先前摸过的好多女人都嫩多了,你是怎么保养的?”
“还不是靠老板你的滋补?”
技师非常卖力,面对老板的揩油以及言语调戏,也舔着红唇,以魅惑的姿态回应回去。
这不是她们天性淫荡。
只是因为她们知道,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一个是这家按摩馆的老板段云鹏,另一人则是老板的心腹手下刘武。
把老板和武哥伺候好了,比她们在按摩馆里给那些穷酸客人卖上一整年还有用。
“不错不错,会说话,待会你们就留下来陪我们,让我和小武多奖励奖励你们,帮你们补充一下营养。”
段云鹏趴在按摩床上,色眯眯的又摸了一把技师的大腿,然后扭过头看向一旁的男人,满脸得意道:
“小武,你说咱们这日子怎样,你没跟错人吧?”
“咱们这日子当然好了,这一切都是拜副会长您的功劳,要不是您,我刘武估计早死在旮沓角落了。”
刘武马上奉承起来。
虽说是奉承,但其实他说得也是实话。
当初红花会解体,其余弟兄都觉得凭借自己一身武艺投靠江南大家族,肯定会得到重用,唯有副会长不这么想,带着他远离了是非。
最后结果也确实如副会长所料,那些投靠江南各大家族的老兄弟大多成了炮灰,死了不知道多少。
还能联系到的,也就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了。
唯有他和副会长,没有投靠大家族,反而凭借武力做起了生意,并且跟江城上流社会交好,将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了。
“嗯。”
听到刘武的回答,段云鹏满意得点了点头,然后又提醒道:
“我安排给你的那件事做好了没有?记住,什么事都可以出错,唯独这件事不可以。要是出了问题,我们别说待在江城继续过好日子,估计连命都保不住。”
“副会长,真不是我不努力,这两天,我都已经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手筋、脚筋全挑断了,就差把他舌头、嘴巴给割了,但他还是不肯承认古长乐杀了杨宇,我也没办法啊。”
刘武一脸为难道。
“那个叫赵东明的家伙骨头这么硬?”段云鹏皱起了眉头,“不管如何,这是上面交待下来的事,我们必须做到,再加把劲。”
“可是......”
刘武仍旧脸色为难。
而段云鹏也没光为难他,想了想,为他出起了主意:“舌头肯定不能割。这样把,你待会牵一条狗过去,让那条狗把他手脚一点点吃掉。我就不信,他真那么能忍。”
“啊?用这种法子吗?”
刘武被吓了一跳,他自然知道段云鹏所说得法子究竟是什么。
那是他们红花会以前审讯犯人,逼供最残忍的手法,办法是做一个铁板,在上面开一个洞,刚好能把手放过去。
铁板一边放人,另一边则放一条饿极了的狗,让那条狗一点点把伸出来的手脚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