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
箱子里的东西陈凡一行人也不好搬,准备先回去,请人来帮忙。
众人下山,在山脚上见到还在等候陈凡的林家司机。
“陈先生,您回来了?家主打电话过来,家主已经在云顶澜山为您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和住所,希望能正式感谢一下您。”
司机下车,恭敬的为陈凡将车门打开,并传达了林庆华向陈凡发出的邀请。
“林家?”
孔长寿在一旁暗暗心惊。
金陵林家可是金陵市唯二的霸主级人物,孔长寿就住在金陵,对金陵林家的名号对他来说可谓是如雷贯耳。
若是回到以前,给他一百个脑子他都不会想到金陵林家会有如此恭敬邀请他老同学的一天。
“那我们暂时就到林家落脚吧,顺带让林家的人帮我们把雨花山上的东西挖出来。”
陈凡想了想,答应了林庆华的邀请,准备前往云顶澜山,顺便还邀请了同行的柳安然、蕊姐,以及孔长寿。
柳安然、蕊姐自无不可,她们现在在金陵暂时还没有落脚点,跟陈凡一起,去云顶澜山住一会也行。
但孔长寿却没有答应。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这......金陵林家邀请的是你,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有什么关系?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一起吃个饭聊聊呗。”陈凡抱住孔长寿的肩膀,热情的邀请道。
而这时司机也很有眼色的开口道:“您是陈神医的朋友,也是我们林家的朋友,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金陵林家都会为陈神医和他的朋友敞开大门。”
于是乎,众人便坐上了林家司机的专车,前往了云顶澜山。
林家的效率很高,云顶别墅的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地上的鲜血被擦干净,人造溪流的水被换了一茬,空气中也被喷满了空气清醒剂,以掩盖还没有彻底散尽的血腥味。
“诸位请跟我来,家主和二小姐已经在大厅中等候诸位了。”陈凡等人一进入云顶别墅,马上就有侍从走过来,将他们引向宴会大厅。
“不愧是金陵林氏,好奢华啊。”
孔长寿虽说是创业老板,但哪里见过真正的豪门,一进宴会厅就被里面的装设迷花了眼。
“这位是孔长寿先生吧?你好你好。”林庆华笑着起身,主动伸出手,想要跟孔长寿握手。
早在司机还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调查过了孔长寿的身份,因此起了结交的心思。
陈凡可是宗师级存在,兼具一身神乎其技的医术,这等存在必须要结交。为此,他们也愿意去讨好陈凡的朋友。
“林家主,你你好。”
林庆华的热情让孔长寿有种受宠若惊之感,他赶紧像是触电般伸出手,跟林家主握在一起。
“柳小姐。”
“花小姐。”
林庆华又代表林家,相继跟柳安然、蕊姐打招呼。
蕊姐的真名是花小蕊,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柳安然、陈凡一直把她真当成柳安然的姐姐,称呼她为蕊姐,陈凡这才一直没有听过蕊姐的真名。
相互寒暄一下后,众人便入了宴席。
宴席上林庆华提议陈凡和柳安然等人难道来了一趟金陵,就在金陵游玩几天,让他们尽一下地主之谊。
陈凡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便答应了,并且也好趁着游玩金陵这段时间,让林家帮忙发掘雨花山上金德盈遗留的东西。
一番宴席,宾主尽欢。
林庆华虽然很希望女儿能够跟陈凡缔结关系,但柳安然小姐在场,他也不敢当着柳安然的面说这种话。
他们林家看着厉害,但在真正的大家族眼中也就那样。就连一个齐家都惹不起,去招惹古武世家出身的柳安然,这不是找死吗?
次日。
陈凡、柳安然相约去西湖游玩。
蓝天之下,数十扁舟于西湖之上飘荡。
陈凡躺在船上,脑袋枕着柳安然的大腿,望着无垠的蓝天,只觉得心中从未有一刻像这样平静。
自两年半进入监狱以来,他先是惶惶不安,然后遇到师父,之后又陷入了极其忙碌的修行中。
练气、炼丹、练武,没有一刻休憩。
离开囚天监狱后,又是龚家又是陆家,还要千里迢迢从绿藤市赶来,帮助柳安然调查陈家灭门真相,同样没有一刻安歇。
也唯有这时,唯有这短暂的闲暇,他才能休息。
柳安然也是一般,她心中宁静,双手轻轻按压着陈凡的太阳穴,脸上满是恬静。
陈家灭门案一事,一直以来都是她心中悬而不落的巨石,因为调查此事,她已经遭遇了不知道多少危险。
偶尔间,柳安然面对这么深的黑幕,也会想着,要不要干脆放弃算了,心中的压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而现在,有了陈凡作为她的依靠,她只觉得连天空都亮了,一切阻碍都不再是阻碍。
她相信,有着陈凡帮助的自己,最终一定能将陈家灭门案的真相调查出来,解开自己,也是解开爷爷心中的心结。
叮铃铃......
轻柔的铃声响起来,妹妹打电话过来,诉说一件好事,也是想要寻求一下她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哥哥的意见。
简而言之,赵东明正在追求她,她刚刚登门陈家,为她送了一束玫瑰花,并邀请她晚上一起用餐、约会。
陈妍从未谈过恋爱,面对这个崭新的领域,期待之余又有些胆怯,于是便想到了远在金陵的哥哥。
“呵呵......”
陈凡轻笑一声,并没有给出意见,只是告诉妹妹,赵东明那个人人品不错,他不讨厌,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恭喜,小妍也有心上人了。你对那个男人评价那么高,以后有他照顾,你这个哥哥也可以少操心了。”
柳安然温和道。
“是啊,说不定小妍和赵东明会比我们两还早结婚、生子也说不定。”陈凡同样脸上带着笑意回了一句。
“贫嘴!”
柳安然脸色一红,捏了捏陈凡的脸颊,然后又想到一件事,神色怔然片刻,道:
“陈凡,你还记得你在地牢里说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