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说这件事了。”眼见气氛不对,姬千语目光一转,站出来打圆场道:
“对了,安然,你原来脖子上的玉佩呢?怎么换成了这个?”
她一句话,果然转移了话题。
徐寅虽然还是认为柳安然不相信他的医术有些不爽,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个啊......”
柳安然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感受着指肚的粗糙感,笑道:“这是陈凡送我的附身符,至于原来的玉佩......”
说着,她便从怀里将原来的赤红玉做得玉佩拿出来,递给陈凡,道:“你送了我礼物,我都没有送你。反正这个玉佩也用不上了,就送你吧。”
“好。”
陈凡一脸淡然的收起玉佩。
虽然在常人看来,他送的是一枚工业玉佩,但实际上,那枚玉佩确实能够保柳安然一命。
真要说这两枚玉佩的价值,可能他送出的还要高一点。
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又从柳安然嘴里听到这种话,仿佛明白了什么,神色一时间都古怪起来。
“看来陈先生很年轻有为,魅力惊人嘛。”
姬千语打趣的笑了声。
赵雷眉头则微微皱了起来。
他、徐寅、姬千语、柳安然,以及陆展其实都是一个都是一个圈子的。在关系上,他和陆展的关系还近一点。
因此,早在陆先生举办这场盛会前,他就已经知道,这场盛会的压轴一幕,就是陆展向柳安然求爱。
原本这是郎才女貌的好戏码,但现在......
“不行,我得帮帮陆展。可我要怎么帮他呢?”赵雷心中思绪转动,很快就找到了切入点。
“陈先生确实是一表人才,才能出众。现在得到了安然的看重,以后肯定大有前途。”
赵雷笑着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陈凡不由皱起眉头。
这话听着像是夸赞,但明里暗里,其实都是在说,陈凡只是柳安然的手下,两者之间不是平等的。
除开陈凡外,在场的人脑子都不笨,怎么会听不出话外之意呢?
柳安然当即澄清道:“我和陈凡是朋友,没什么看不看重的。就算没有有,陈凡凭借医术,也一定能飞黄腾达。”
“是啊。”
姬千语也站出来,继续打圆场:“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安然将陈先生介绍给我,也是希望我能认识这位神医,什么看不看重的?”
“神医?”
赵雷佯作诧异之色,说道:“徐寅就是江南医药协会的会长,有他在,整个江南最好的医生,我们不都能随便认识吗?”
这话,更加不客气了。
干脆就是指着陈凡说,你一个小小的医生,要不是因为柳安然,你能认识我们?
陈凡眯起眼睛,有些生气。
柳安然介绍这些人给他认识,是希望能够帮他扩展人脉,交换资源。他下一步就准备贩售培元丹,也正好用到这些人脉。
因此,他一开始对于认识这些人,还是挺开心的。但现在,随着赵雷越发咄咄逼人,陈凡也对他们越发不耐起来。
不过,毕竟是柳安然的朋友,还是柳安然专程给他介绍的。哪怕心中有气,但陈凡还是打算先忍忍。
但他打算忍忍,赵雷、徐寅二人却似乎不打算放过他。
“陈先生看起来也是江南人,既然医术如此出众,先前在哪里高就啊?我似乎,从未听说过陈神医的名号。难道,是我记错了?”
开口的是徐寅。
他早就对陈凡不爽了,柳安然中毒,不来找他,反而去找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本就是不信任他的医术,认为这家伙的医术比他要好吗?
他可是江南医药协会的会长,这种对他医术的质疑,能忍?
况且,柳安然姿容绝美,更是出身江南霸主之一的柳家,是完美的妻子人选。
要说徐寅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在看到柳安然与陈凡居然如此亲昵的时候,他的妒火也烧了起来。
先前在哪里高就?
陈凡沉默片刻后,坦然自若道:“几年前,我遭奸人陷害,一直在牢狱中。直到不久才才从牢中出来,就连这身医道本事,也是从牢中的师父所学。”
这话一出,赵雷、徐寅再不掩饰脸上的嘲讽之色,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龙场悟道的高手,失敬失敬。”
两人肆无忌惮的嘲讽着,仿佛看见了一个小丑。
柳安然脸色阴沉下来,满脸不高兴。姬千语则在愣神片刻后,再次准备打圆场。
就在这时,陈凡也开口了。
他上下扫了一眼赵雷,神色冰冷道:
“赵先生还是少管别人的事好,依我看,赵先生还是多花点时间在自己身上的好。要是我猜测不错的话,赵先生丹田处有一处旧伤,是五年前受的。”
“旧伤?我每年都给赵雷检查身体,上一次检查还是在三个月前,若是赵雷身上有伤,难道我看不出来?安然,你是不是被这家伙骗了?我就说嘛,几年时间,能学到什么东西?”
徐寅开口嘲讽,大笑着,显然完全不相信陈凡的话。
但他在看到赵雷无比凝重的神色时,笑声戛然而止,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赵雷是这副表情?难道说,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赵雷身上真的有伤不成?
但不可能啊!
我不是几个月前才刚刚给赵雷做过检查吗?如果赵雷身上有伤,凭什么陈凡能看出来,我看不出来?
徐寅脑中剧烈思索着。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医术还不如这个只学了几年的小子。
就在这时,赵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凝重的表情松弛下来,看向陈凡道:“你在调查我?”
他的神色极其严肃。
他确实在五年前受过一次很重的伤,身上的内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但这件事极其隐秘,他身边唯有寥寥几人知道,这小子究竟是怎么调查到这件事的?
“嗤!”
陈凡不屑的笑了笑,道:“我用得着调查你?你身上的伤势,我在跟你握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