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你也知道,雨水虽然是个姑娘,她的饭量都赶上我了,要不是我把食堂里省下的口粮带回来,自己家都得饿肚子。”
何雨柱说的是实话,也有他和雨水很少吃棒子面的原因,何家一直都是吃二合面或是白面。
易忠海对何雨柱的人品还是很了解的,他也没想过一次就说成这事。
他要的是何雨柱以后能帮忙,刘师傅走了以后,轧钢厂后厨很大可能是傻柱做主,到时候的饭盒就不再是大锅菜。
易忠海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你也不容易,要不是你一大妈身体一直不好,我这里总能节省一些出来。对了柱子,雨水明年是不是要上初中了?”
要是何雨柱稍微多点心眼,以后就不会再搭理易忠海,还是好邻居呢!雨水就跟他们家住隔壁,竟然不知道她上几年级。
“雨水明年五年级,初中还要两年呢!”——何雨柱倒是没多想,直接说道。
易忠海这会很想说一个丫头片子上学有什么用,早晚还不是要嫁人。
这话易忠海也只敢想想,这几年,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亲着呢!他敢乱说,何雨柱就有可能跟他翻脸,这事得慢慢来,不急。
昌平县,红旗公社,秦家村,昨天秦淮如到家以后,就托大哥秦淮山打听林东的消息。
在家享受了一天母亲和大嫂的照顾,秦淮如都有些不想回四九城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想到贾张氏的不好,就会记起林东的话。
“要不就让堂哥堂弟们秋收完就去四合院转转!”——秦淮如不由喃喃自语。
就在秦淮如胡思乱想的时候,秦淮山回来了,只是脸上有些不好看。
看到秦淮如就直接问道:“妹子,你昨个让我打听林东,我也没问为啥,现在能不能说说原因。”
看到大哥的脸色,秦淮如心里暗叫不好,不会给自家惹祸了吧?
“大哥,这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让我打听的,估计也只是要了解一下林东,具体我也不太清楚。”——秦淮如自然不会因为易忠海对家人说谎。
秦淮山长呼一口气,才说道:“今个我去长陵大美家打听林东,这一问才知道林家可不简单。林家的家传心意拳竟然传自岳飞的岳家军,就是书上宋朝的那个岳飞。都说林东连狼群都不怕,这两年光野猪肉都卖了千把块。淮如,这种从小做猎人的都是信奉什么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个个都是心狠手辣,戾气重的很。好好过你的日子,别去招惹人家。”
秦淮如自然知道大美,全名秦美娟,比她大五六岁,建国前就嫁人了,是没出五服的堂姐。
只是林东的消息让她心里发怵,突然想到林东看易忠海和贾东旭的眼神。当时就是觉得笑呵呵的,脾气挺好,现在是越想越害怕。
秦淮如决定马上回去,一定要劝贾东旭娘俩以后不要得罪林东。
“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对了,鸡蛋收到了没?”
“收倒是收到了,一百五六十个呢!整整大半筐,你怎么带回去?可别都淬路上。”
秦淮如暗暗感激这个亲大哥,她可是没票,在城里有票也就能买这么多。
她这会也是有些为难,二十斤虽然不重,可也不轻,最怕的是被碰到就完了,秦淮如一时也想不到稳妥的法子。
看到秦淮如低头沉思不语,秦淮山叹了口气说道:鸡蛋多垫点茅草,我一会把你送到公社,你在那直接坐车。
秦淮如知道,她今天至少耽误大哥少挣了八个工分,本想说些感激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眼角默默的流下了清泪。
林东看着四大缸刚腌上的长豆角和龙头菜,脸上不自觉就露出了笑容。
想到家里的粗盐和大缸都不够用了,还要去七叔家里一趟,看收了多少东西。
看了看时间,马上要吃午饭了,这个时间去不合适,至少要等到一点钟。
不是林东现在要跟七叔见外,以后几个孩子大了,心思也就多了,林东不想几个孩子认为总占他们家便宜。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稀里糊涂的总归是不好。
七婶帮衬照顾家里,林东回来后就有回礼,有来有往,亲戚才会长久。
嘴上可以说不见外,偶尔这么做也没关系,要是养成习惯,就是亲兄弟也会出现隔阂。
这是林东为人处世的准则,可以亲近,也必须要有距离,别不拿自己当外人。
林东喜欢吃大米,家里五六百斤粮食,有三百斤都是大米,绿豆,红豆,江豆各有二三十斤,高粱面有四五十斤,玉米面和白面也各有四五十斤。
林东也没少买棒子面,买过来以后他就会掺上麸糠喂家禽,自己是不会吃的。
中午饭林东用了二斤猪肉一斤大米做了焖饭,炒了个青椒鸡蛋。
刚满月的豆包和油条饭量并不大,可能天气太热的原因,还有些嗜睡,不用林东太过操心。
吃完午饭,林东从库房推出平板车,装了二十斤精盐,所有的白面和高粱面,把三尺花布也放到了车上。
兜里揣上所有的钱票和两包牡丹,推着车就出了家门。
这也就是林东力气大,身体要是弱点,林东家门口的两百米斜坡,推车根本就把握不住。
上午已经跟七婶打好招呼,到七叔家里的时候,他已经在家等着了。
七叔帮忙把板车推进院子说道:“东子,红旗家拿来了两只傻狍子,三只竹鼠,两个大肘子,都是腌好的。她要三斤红糖,四斤红毛线,四尺棉布,要蓝色的。
“有多少斤,还有别家拿来东西吗?”
“腌肉一共二十七斤,黑木耳有五斤,香菇跟榛蘑十二斤。不知道你啥时候回来,刚打的猎物没敢收,你也知道,食品厂的采购才来过,都收的差不多了,要是不够,我就去隔壁几个村子看看。”
山货在这个年代并不值钱,没办法,识货的只是一少部分人,需求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