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这般心机的女人,断不能留
作者:二四得发   重生后,我成了死敌的活寡嫂子最新章节     
    他不知道重生后的她为何会选择来侯府,潜伏到他身边?
    但有两点是明确的。
    一,她是康王的人,且对康王极其忠心。
    甘愿为了康王舍身赴死,也要将他设计其中,将他除掉。
    二,她知道自己前世死于他的手。
    换句话说,她知道前世是他杀了她。
    一个死人好不容易获得了重生机会,不是应该选择远离危险苟活吗?
    可她却是毅然决然地选择来到杀死自己之人的身边。
    结合以上两点,他只想到两种可能。
    一,为了康王。
    这一世依旧为了康王,助康王成就大业,深度潜伏到他身边,做康王的眼线。
    二,为了报复。
    报他上辈子杀她之仇,这一世在他杀她之前,先杀掉他。
    显然第二种不是,至少目前不是。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她有很多可以杀他的机会。
    她并没有这么做。
    所以,只有第一种可能。
    依旧为了康王。
    因为对康王的大业来说,暂时留他性命,潜伏在他身边打探消息,远比直接要了他的命有价值。
    他曾认为,论忠诚度,所有谋臣,无人能及他。
    因为宁王于他,有救命之恩。
    所以,为了宁王,他可以舍命。
    现在看来,他还是远不如她。
    他会为了宁王舍命,却做不出为了宁王去跟一个杀过自己的女人假意谈情说爱,更做不出与对方行那男女最亲密之事。
    而她做得出来。
    她不仅会为了康王主动舍命,也会为了康王去跟杀死自己的凶手张口喜欢、闭口心慕,甚至愿意在对方身下承欢。
    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做到如斯地步,怕不是救命之恩这么简单。
    她爱康王?
    难怪会自己主动去备那么一瓶避子药。
    床是要跟他上的,孩子是绝不能怀的。
    虽然他这辈子也没打算要子嗣,但她这般怕怀上他的子嗣,他当时也是不能理解的。
    现在他理解了。
    呼吸一重,他别过视线,启唇:“明日我便将长兄的和离书拿去官府盖印,你离开侯府。”
    虽然他最厌恶欺骗,尤其是被她欺骗如斯,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但,既然这一世,她还没对他造成过什么伤害,他便也暂且放她一马。
    宁淼讶然。
    “为何?你不是说我跟宴长景人前还扮夫妻,暂时还住侯府吗?”
    “我改变主意了。”
    “为何?”宁淼急声。
    她的确急了。
    如果离开侯府,她的解药怎么办?
    见她这般着急,宴墨白目光冷然:“我给不了你名分。”
    “我几时问你要过名分?”宁淼问道。
    难怪忽然对她冷漠,原来是想赶她走。
    不行,她不能走,不能离开侯府,不能离开他。
    “你为何不要名分?”宴墨白反问。
    宁淼一时有些被问住。
    “我......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你能给我名分,自然是最好,我自是求之不得,可就算不能给我,我也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她有些委屈的闷声道。
    宴墨白深眸看着她。
    看吧,她就是这样一个说喜欢他,就如同说今日早膳吃了什么一样张口就来的人。
    喜欢他?
    喜欢他前世对她一剑封喉吗?
    喜欢他前世剖了她的腹吗?
    见他默不作声,宁淼起身,走到他身边,将袜底酥放到桌上,伸手将他手里的笔接下来,放到砚台上,往他怀里一坐,展臂圈上他的颈脖。
    “真的,我真的不求任何名分的,只要那人是你。”
    她说得诚恳,面上情真意切,心里却是忍不住骂道:渣男。
    找什么不能给她名分的理由,她从来就没要他负责任过。
    想必就是得到过她几次了,对她腻了。
    然后又见与她的关系在宴长景面前暴露了,不想因此惹麻烦,想干脆甩掉她。
    若不是为了解药,他让她在码头白等,然后又弃她先回,看她还会不会过来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宴墨白垂目看着她,鼻尖里充斥着独属于她的淡淡女儿香气,缠入他的呼吸。
    他却只觉得陌生。
    美人计又来了。
    所以,她这是铁了心非要潜伏在他身边是吗?
    “如果我执意要你离开呢?”宴墨白问。
    宁淼心头微紧,扬起小脸望进他的眼睛。
    见他不似开玩笑,她心头一乱,主动吻了吻他的薄唇:“你别这样,我怕......”
    看着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宴墨白只觉得好笑。
    为了康王,她还真是拼得很。
    视线从她眉目如画的芙蓉面往下,落在她的粉颈上。
    脑海里是自己对她一剑割喉的情景。
    当时,他持剑横在她的颈脖上,让她交出铁矿图,说交出来便放她生路。
    她忽然提起一道掌风朝他劈过来,他手中长剑一拉,就直接将她割了喉。
    鲜血喷溅,她重重倒地,浑身抽搐着,一双眼睛死死凝着他,但嘴角却噙着一抹弧度。
    当时,他不能理解她为何在笑?
    后来他因铁矿图中毒,他才知,那抹笑是因为他在她的算计中。
    眼前的这一截粉颈如此不堪一握,他抬手覆上。
    她抬眸看向他。
    他眸色转深,只要他稍加用力,就能将其折断。
    宁淼以为他是抬她下巴,主动下沉自己的下巴,去蹭他的虎口,将自己的下巴送到他的掌心。
    他的大掌就被动地由覆在她的颈脖上,变成了覆在她的下颌上。
    她更加将自己的下巴沉了沉,张嘴轻轻咬了咬他的虎口。
    宴墨白眼波一敛,将手撤开。
    勾.引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
    垂目看了看自己的虎口,他想起她来侯府的那日,他借递帕子给她之际,查看过她的手。
    她的虎口处并没有习武之人长期拿刀拿剑留下的茧子。
    可她明明会武功。
    可见她早已想到了这一步,事先就将那些茧子做了处理。
    还有他让她去钱庄存钱,她却被人打,然后还故意让对方误以为她是偷私印骗取之人,促成钱庄之人来侯府寻他前去。
    让他看到她被打的样子。
    还有她落下枯井,等他去救。
    她有武功,轻易就能出来,何须人救?
    桩桩件件,如今想来,每一件都是她的算计。
    这般心机的女人,这般手段的女人......断不能留啊。
    否则后患无穷。
    不仅会坏宁王大事,哪一日,他死在她的手里,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