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分,上下成,乃令各守其序,绝天地通5
作者:月是星座   原罪使徒最新章节     
    “the club isn't the best place to find a lover
    so the bar is where i go
    me and my friends at the table doing shots
    drinking fast and then we talk slow……”
    此处是灯红酒绿之所,音乐都是极具有节奏的,煽动着人的心,舞池炫目的灯光闪动着,色彩从各处角落的灯中投射出,迷乱着人的清醒,酒精的香气醇厚悠扬,男男女女或交杯换盏,或不知为何有些傻的扭动身躯跳着不知所谓的舞。
    艺术气息是什么呢?用于利益就不能算了的东西吧。
    男人靠在吧台边,缩着脑袋小口嗫着高脚杯中调得五光十色的液体,像被第一次带进来见识世面的中学生,杯口抖动的紫鸢尾或许显露着他的内心。
    十几分钟前他还在无聊地看旧城区空间压缩装置维修与外饰翻新工程的企业投标计划报告,正想着也对当初修建交这片付到供能部门的公司这么多年也该倒闭了,突然肩头被猛拍一下,他惊得没把文件给吃了!
    这间办公室可谓保护严密,毕竟好歹他也是城主,这门也只有他能刷得开,这冒出个人来该是什么级别的暗杀者?
    男人战战兢兢地回头,带动身体连同座椅转动,转椅的轴承无声地摩擦,他看见了一位五官结构十分新奇但不影响审美认同的高挑女子,鲜艳赛博的画风与单调规则的办公室格格不入。
    呵,一看就不是二次元,只认得现实中风格的形容词。
    物质的时空特征不兼容使她微微发光,规则想将其还原为能量。核子能是进入基础质能时代的标志,人们将认知到质量不是固有的,物质是能的一种形态,没有质量的微观粒子组合,力场交融出质量,能场表现的热电磁力都是一致的,只是释放的格式问题,电磁交替闪烁的形式,即是质转能将完成的状志,但下个帧数物质世界并不存在,不能观测,所以直到纯能可人工产出后才确认释放格式就是质向能转变的各个状态。
    虽然热动,电磁,方向力才是分子,电子核子,夸克的微观尺寸表现顺序,但夸克已经可视为能核外的展开力场,完全场化而非波粒了,所以仍然将电磁场做为质能转换的临界体现。
    物质结构,能场结构,就是空间的规则编织状态表现,之所以维线能承载,是因为由被承载物本身构成,被承载物本身结构就是维线规则结构,前文也有说过,世界不是依规则生成,而是生成完毕后而观测总结的规则,世界的结构就是规则。物质世界的帧数是世界进程的表现,不可能重复,即时空特征,能量的存在帧数更广泛,被排斥的物质将向能转化……维线构成虽然有更上位帧数更宽泛的存在,但不足以再向上转化,因为其本身强度对能效应就较弱了,它又不是天脉……类似分级化学反应。
    因此,她会发光,但她本身也在执行还原,所以没关系。
    但也不能一丝不漏的还原,按理说时空特征不同是不能交互的,没有这层近似能量电磁外壳是不能被肉眼看到光像和对外造成影响的,毕竟是调取了过去未来的自己偏离过去未来行动,完了还要重置到原位置,并不是由现在在时间上利用因果律移动,并不会在移动中刷新物质的帧数。因果律影响时间,修正历史,让过去需要之人回到过去,合理性即是存在连续性表现,即时空律的作用存在性与连续性,所以因果律内含在维线组成的维度规则中,格位上高于维线,如同多个炼金阵各取一部分形成新的阵。
    因果律,合理性这些也是一种组合的高级规则,所以上三位可以表现出不合理性,这也是世界混沌且秩序的矛盾原因,但逻辑什么的终究限制在引量回路级别,相应的认知与言语也难以描述更高位,不过“表现为混沌无序”也是个规则秩序吧。
    镜晓看着男人不知是因为她出现的不可思议还是受到审美惊震而呆滞的表情,从旁侧的架子上抽出上月度卫生部对各区空气质量与微生物种类的统计报告卷成筒敲敲他的板寸发型,礼貌地开口:“你好。”
    但动作不甚礼貌。
    男人回过神来,咽了口口水,害怕还是惊艳?都不对,他还没有搞清楚现状哦:“……你好?”
    也不能怪他,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坐到这个座位上,已经读书读傻了,卷麻了,缺乏想象力了,换榧然来他马上会脑补礼貌的杀手、仪式感般暗杀过程之类的剧情。
    镜晓回想了下榧然的说辞:“我是派系派来抢票的,让你归属于贡产主义麾下。”
    “可这是王城附属城?”男人冷静了下来,下一刻cpu又烧着了,“这是什么激进打法,开局就打象和士?”
    “可你是个想做一番事业的人啊,下面的人对你原则上遵从,具体上背弃,你被完全架空了哎,你就甘心嘛?全是报告,一个计划书都没有诶。”镜晓懒得搞什么谈判心理学,上来就把牌打光,她把纸筒展开放回原位,又拿了本关于税收分级的执行情景细化的报告。
    “又能怎么办?我初来乍到,大家根深蒂固,相互勾连,动一发而牵全身,一点都干不了。”男人露出了沮丧的表情。
    “说的对,所以我待会就对管理体系进行清洗,记得马上接手,临时拔一些部门员工代替工作。”镜晓平静地说。
    “这这这……”男人露出了被雷劈的表情。
    “我有问你同不同意吗?这是个通知,”镜晓很干脆地将这个时刻体重置到原位,身体逐渐淡化消散,“你不干有的是人干,想干就到你以前翘课去的网吧边的酒吧去等着。”
    男人全程被震惊,他仔细地啄磨了一下,对方能这样闪现,应该是修行者,而且在派系示意下行事,自己易主实现抱负也未曾不可。
    但她怎么知道我以前有翘课去网吧?
    于是现在……
    男人嗫完了杯中的最后一滴酒液,理了理身上笔直的晚礼服,准备再去点一杯,不然干等着也有点尬尴。
    这几分钟来也没人找他搭讪,因为他长得一般,发型还不潮,穿得正式还看不出很有钱,一副老实相加一身书生气,年龄还轻也没点权势养出的气度。
    刚偏个头,他便停住了动作了,一男一女正站在他身侧,披着华贵风的镶水钻紫纱飘带装的露肩露背还露了半边腿的女人赫然是刚才的闪现者,怎么,是从t台刚偷来的衣服啊。
    “阁下觉得这地方怎么样?”榧然微笑着伸出手。
    男人下意识伸手去握,大概是接见会什么的太多了养成习惯了。
    握住后摆动了两下两人便分开了,男人内心吐槽说咱们在这种地方还这么讲礼貌干什么?哦……这倒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比起上流人士的舞会也就差了个令人打瞌睡的优雅慢节奏乐曲,”男人说道,“空气中满是自由与狂放啊。”
    咱们派系的最大敌人不就是贵族嘛,我直接一波贬低,听着服舒吧?
    榧然一时不知道谁才是舍灰主义的接班人,直接愣住了,您就是张明敏?
    “they say that life is always easier
    after you let yourself e undone
    they say they'll give you whatever you want
    and i'll be waiting in the shadow of the sun
    seizing time where no one's been before
    close the curtains, what you waiting for?
    and i'll be keeping secrets
    till i'm in the ground……”
    痛饮生命之水的神父的双手打碟不能,于是他唱了起来?画风突变!
    对话的暂停让治愈的小曲飘入耳中,唤回了榧然的迷茫,他干咳了一声:“嗯……她已经跟你说过会怎么做了吧?她会和突然出现在你旁边一样干掉前主旧部,控制住全部基层,你及时补人顶上去工作培养自己的班子就好了。”
    “明白。”男人严肃地点头,只是榧然一身松垮的大t恤和花花绿绿的沙滩裤有点出戏,至于镜晓已经走开来了杯果酒眼瞳低垂开始工作了。
    “哦,那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嘞,你是专业的管理学毕业的,理论什么的知道的应该比我要多。”榧然指了指酒吧最里的厕所,“那有个暗门可以直接到隔壁网吧,要不要去回忆下青春?”
    这回轮到男人呆住了,他嘴唇颤动了好几次才给出了答复:“好。”
    这是什么路数?
    歌舞的喧嚣远去,替换而来的是敲击键盘和一些声音外放的游戏播报。
    “国王们以世袭的权柄和虚名逼你下跪,诺克萨斯要你站起来,让你在荣耀中重获新生,让世人有目共睹。”
    榧然身侧一个映光总体呈灰绿色的超大屏幕后的音响响起了四平八稳的台词,他不禁侧目看了过去,一个拔掉耳机的鸡窝头青年正单手操作,另一只手在掏耳朵,看来是捂得太久感觉难受了,这里的设备也不咋地嘛。
    男人啄磨着,这算是个思想教育工作?
    在悠扬且密集的轻声敲击乐伴奏下,榧然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把腕表对准屏幕下边框中间的扫描眼,片刻后屏幕便显示出了本城及附近的可用所有游戏服务器和搜索框,左上角是帐户余额和本城电磁波收束加速和非本地使用量子联接的计时费用。
    其实利用腕表终端就可以完成绝大部分操作,区别只是投影屏幕的画面没有那么精致,没有翻过本城防火墙玩到本城没有建立服务器的游戏的能力,这里大概收取的就是加速费用……不过有的游戏运营商也提供这项服务,毕竟咱都按服务器服务时长收费了嘛,这钱不好赚,得从各方面入手才行。
    男人也坐下了,他倒是没有开机,因为终端定位好歹是没人看的,要是给网监看到城主偷跑出来泡吧就有点丢脸了,还有损行动的隐密性。
    “咳咳,我不忘初心,我和学生时代的我一样纯粹,为理想奋斗一生……”男人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演说。
    榧然看向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终身恪守我的信仰,如果有朝一日我治下的城邦变了颜色,变成贵派的敌人,也开始支持滋本,贪图利益,开始垄断产业,侵略他城,剥削民众,那么就该让盟友们唾弃我,反对我,也请您带领人民打垮我,取下我的头颅,把我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男人声音不大,但慷慨激昂,表忠心能让自己热血沸腾真是少见,榧然觉得自己有点更加理解什么叫知识背景了,和自己没差多少的人都会产生自己不能很好理解的想法,如同神经病一样逻辑和认识方式完全不通,那么其它文明对于自身背景的标准只会比神经病还神经病。
    榧然张了张嘴想跟他说说变通之道,均衡主义之类的,但想想还是算了,有坚定信仰的人是目标主义者,他们会充满激情,在无高位力量的情况下行事的成功率和效率上总比虚无主义的无所谓随它便要好些。
    “……那好,”榧然有点发愣地看着男人似乎有火焰与光的眼神,“我估计她也杀的差不多了,你赶紧委命新任吧,笼络人心什么的你总比我会……让我摸摸鱼。”
    他转回头看起那些服务器,其实榧然是真的想接触下游戏,他以前只玩过单机……反正他不用干活闲着也是闲着。
    男人充满干劲地打开腕表开始工作,不出所料死亡报告也已经发给他了,毕竟他的联络表有特殊插件,全体系内人员id全都标注在职务树上方便调配,从前军部分级不多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