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勾搭男人
作者:鸭子屁屁   你都要嫁人了,本帅还克制什么最新章节     
    林清也顿了下。
    刚准备开口告辞的心思就此打住。
    明知道她想走,偏要问出口,她一时也不好提出离开。
    能撒谎吗?
    他不好惹,心思很是深沉。
    那双火眼金睛,对上就能看透人心,她不敢随意去试探他的怒气。
    干站在这里也是无事。
    林清也思忖再三,才说:“少帅亲自去阳明山剿匪,想必乏累。我现在正好要回去,若您愿意,不如坐我的车,我将您送回督军府。”
    时惟樾眸光一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探寻之意更明显。
    林清也感觉到压迫气息,下意识避开他目光。
    “你倒是心思多。”
    林清也下意识应了声:“啊?”
    心思多?
    什么意思?
    她抬头去看他,发现他已经挪动脚步,目不斜视的越过她。
    有副官上前,帮他开车门,他便钻进了车内。
    林清也没明白他的意思,又觉得他这句话虽是轻飘飘,却话中有话,顿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时惟樾眼睛微斜:“林小姐,你是不想让我坐你的车吗?”
    “没有啊。”
    “既然没有,站着做什么,还需要我请你?”
    林清也立刻从另一边上了车。
    陈望加了油,车子启动。
    林清也如坐针毡。
    “你忸忸怩怩的做什么。”
    靠在椅背上小憩的男人突然开口,“林小姐,你刚杀了你的小情人,头七都没过,就急着勾搭另外一个男人?”
    林清也顿住:“什么?”
    勾搭,勾搭谁?
    时惟樾睁开眼,眼底的不耐烦倾泻而出:“殷勤的要送我回去,坐在旁边一直乱动,想吸引谁的注意?”
    林清也懵了,满脸错愕。
    “被发现了,很惊讶么。”
    时惟樾眼底的不耐烦更甚,声音更是冷清,“不过蒲柳之姿,宋诚安看得上,我看不上。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上我的床你是痴心妄想。下场倒有两个,不知林小姐喜欢哪种。”
    “哪两种?”
    “死,或者生不如死。”
    “不是,少帅,我只是……”只是如坐针毡。
    话未说完,时惟樾一个冷光扫过来:“怎么,想说我误会了?”
    林清也:“……”
    传闻临城少帅爱美色,身边女人不断,所以看见一个女人就觉得对方在勾引他吗?
    还是他太自恋?
    林清也对时惟樾的了解,都是通过传闻。
    见了,发现这人难以捉摸,摸不清他的脾性。唯恐说错话在老虎头上拔毛,一直不敢跟他硬碰硬。
    眼下陷入僵局。
    承认就是那两个选择,不承认他也会认定她在撒谎。
    “少帅,您误会了。”
    林清也说,“您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气宇不凡,不是我这种蒲柳之姿能高攀得上的。我是个切实际的人,既高攀不上,自然也不敢肖想。”
    时惟樾冷哼:“撒谎。”
    又说,“不敢肖想你也肖想了。”
    林清也:“……”
    她就知道。
    权势在这个年代就是至高荣耀。
    她一个商户之女,惹不起这些军阀。
    时惟樾如何理解不是她考虑的范畴。只要不要她的性命,不连坐她家人的性命,附和他没什么问题。
    “给你一个机会。满意了,饶你一命。”
    “您说。”
    “我杀了宋伟强,拿下阳城,算是逼你杀了宋诚安,不恨吗?”
    “没有什么恨的。”
    时惟樾微微偏头,看着她。
    林清也说:“这个年代,谁的枪杆子硬,谁就是道理。军阀争夺地盘是常事,生死不过一夕之间,早有命数。宋伯伯并非不争不抢,他也主动侵略过,争夺过地盘,手上沾的鲜血不少。而诚安……宋诚安的结局,是他一念之差造成,不是旁的原因。
    我们这种商户,更是惹不起你们这种人物。别说军阀了,官员、帮会都要打点,看似是黑白两道走,有钱风光无限,实则都在奉承别人。都说时代变了,商人的地位上去了,可实际却是,士农工商这个等级制度早已刻在骨血里,至少经历几代人才能洗涮掉。”
    她早已看透。
    时惟樾攻下阳城,但几乎没见多少血,没有影响百姓生活。
    这一点,已经值得称赞。
    剩下军阀之间的斗争,不过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看谁道高一筹罢了。
    不是时惟樾,也会是别人。
    论情感,这几天她总是午夜梦回。
    以前的事入了梦境,睡醒时总是泪流满面。只是想到宋诚安说的那些话,悲伤又成了怅然,寂静无边。
    时惟樾仿佛没想到她的觉悟,讶异挑眉。
    “这倒是实话。”他说。
    车内再一次陷入寂静。
    林清也端坐好一会。
    见他没有再说话,肩头才微微陷下,放了松。
    车停在督军府外。
    林清也飞快下了车,比坐在副驾驶的副官还要快一步,先打开了时惟樾这侧的车门。
    “少帅,您慢点。”
    时惟樾睁眼看她,薄唇轻启:“殷勤。”
    高大身躯从车内出来,站定在她面前。
    时惟樾说:“我要离开阳城一段时间。”
    “好。”林清也点头。
    又觉得不对劲,忙抬起来看他,“少帅这是什么意思?”
    他走,为什么要和她说?
    林清也不觉得他们已经熟络到要汇报行程的地步,何况方才在车上,时惟樾还轻飘飘的给了她生死抉择。
    一个不慎,差点在车上丢了性命。
    时惟樾说:“后日凌晨有一批货停靠在八号码头,你替我去跑一趟。卸下来的货你放在林家仓库,我回来时自会派人来取。”
    “什么货?”
    “不该问的别问。”
    时惟樾说,“你父母出货归来,恰逢阳城易主,战后清理。如今城门紧闭,他们居住在城外饭店有些时日,想必你也思念疾苦。为表感谢,我会派人去接,提前解你相思之苦。”
    提到父母,林清也眼神一闪,有了波动。
    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距离。
    距离让她能够完整的看到时惟樾的面目表情,也看得更加彻底,细微变化也不会错过。
    可惜,他面容平静如水,眼底仍是带着淡淡促狭。
    林清也愠怒:“少帅,您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