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且惨痛的尖叫声落下,禾时宜从地牢大门里走了出来······
她抬头望天,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冷风侵蚀的破碎清凉感,长叹了一口大气。
【苏知言,从今往后你就在这座地牢里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礼物吧,这是你的报应,更是你应得的下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算计和背叛我的下场。】
女人微微睁眼,嘴角轻扬,狠戾的双眸之下尽显玩味的笑意。
直到身旁护卫上前恭敬有礼地提醒道:
“禾小姐,时间不早了,统帅那边还在等你过去呢。”
这句话落下,像是给她敲响了警钟。
嘴角的笑意立马僵在了脸上,转瞬即逝,霎那间,整张脸都沉了下去。
明明已经决定好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她竟然会多出几分留恋的伤感。
“我知道了。”
“你们派两个人留下在这里守着,等我回来后,我要亲自验收里面的成果,记住······”
“没我允许,不准任何人放她下来,我要让她在水牢里日复一日的彻夜难眠。”
虽然护卫觉得这个女人的手段有些残忍,更不明白她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对里面关押的女人如此暴虐。
但她毕竟是统帅的人。
所以身为属下的他们只有服从,不敢反抗反抗,更不敢多说一个“不”字。
“是,禾小姐,属下知道了。”
看着面前十分服从自己的护卫。
禾时宜不由得冷笑了几声。
难怪个个穷极一生都在追求名利,权势,财富,曾经她不理解,更不懂他们为什么要为了这些勾心斗角,各种算计和明争暗斗,甚至自相残杀,可如今······
她好像明白了。
因为在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具有真正的话语权。
也只有强者才能制定所谓的规则。
他们之所以可以视普通人为蝼蚁,正是因为他们站在这个世界金字塔的最顶端,拥有这世间令人永远都无法撼动的地位。
可人有生老病死。
所以厉霆洲才选中了她,他们之间才有了这一笔交易。
他帮她带走苏知言。
而她······也要为她去做一件事,一件,只有去了才能知道的事。
她说过。
只要能复仇,就算付出一切代价也在所不惜,所以她才这么无所畏惧。
······
“砰砰砰——”
“砰砰砰——”
“大哥!”
“大哥你在家吗?”
“我有事要问你。”
“时宜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把时宜怎么了,大哥你出来,只要你不伤害时宜,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厉霆轩疯狂地站在院外敲打着房门。
惊得院内所有人纷纷聚集在门口,眼中满是诧异且不解地盯着他问:
“二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你,大哥在哪?”
管家:“统帅不是在宫殿举行会议吗,自从早上出去后就没回来过,这件事,二少爷不知道吗?”
厉霆轩心口微颤,整颗心都悬在了头顶之上。
鬼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担心。
因为他刚从宫殿会议的现场赶来,而厉霆洲既不在殿上,也不在会议室。
他把那个男人能去的所有地方全部找遍了,可就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他不敢去想,如果禾时宜真的跟厉霆洲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因为他知道,厉霆洲······
是个会吃人饮血的恶魔。
不管是谁,只要是拥有熊猫血的女人被他盯上,就绝对活不过一周。
也只有他知道,厉霆洲为什么执着于拥有熊猫血的女人。
是他失策了。
他早该知道厉霆洲会全面调查禾时宜,更该知道禾时宜作为南宫璟的人,那个男人会产生多少浓厚的兴趣。
是他忘了。
忘了当初厉霆洲有多想杀了南宫璟,让他以血还血,借尸还魂,去救活自己最爱的女人。
救活那位被冰封在冰棺多年的女人。
哪怕这种事天方夜谭。
可在那个女人面前,厉霆洲从来没有正常过。
“靠!”
他慌乱得,愤怒得一把重拳而下,转身离开院子又往另一处方向赶去。
厉安琪刚赶到时,也被这一幕画面吓得整颗心都提紧了。
因为她从未见过厉霆轩如此失控的模样。
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厉安琪多少也猜到了时宜的事跟自己的大哥厉霆洲有关。
“不好了,时宜有危险。”
像是想到了什么,厉安琪愣在原地半晌,许久后才慢慢掏出手机,徘徊犹豫着拨通了那头的电话。
“嘟嘟嘟——”
“嘟嘟嘟——”
听着那头迟迟没有接通的电话,厉安琪心口顿沉。
下一秒。
转身就往厉霆轩相反的方向快速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