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家国难全(阎郁番外中)
作者:就墨   快穿:死遁后,撩过的主角都疯了最新章节     
    阎郁与共方结盟的第三年,大败敌方,活捉了许多战俘,阎郁没有邀功,只是带走了一个人。
    据传,当日阎家的地牢中,惨叫声持续了许久。
    作为拥有步韶栾记忆的阎郁,他自然是知道什么酷刑最折磨人。
    先将那些不影响躯体完整性,不影响性命的先来上一遍,等到那身上都是伤口了,人也就昏死过去了。
    这个时候一盆盐辣水泼下去,那就可以让你半死不活的人重新焕发生机。
    晾个两天,等到那股子疼过劲了,再让医师细心养护着。
    只要人还想活,那就会接受医治。
    阎郁坐在牢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边苟延残喘着都想要活下来的人,唇角掀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那身上的伤口,好了个七七八八吧,不枉他花了这么多钱细细养着。
    修长的纤细的手指间蝴蝶刀翻飞着,眼底是一片冷冽。
    军靴踏在地上,溅起一片腥臭的血,又在黑色的鞋面上滑落。
    “嗒,嗒,嗒。”
    胶质鞋底的声音的坚硬的石板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牢房中显得格外空旷又渗人。
    那张漂亮而秾丽的面容,从黑暗中来,直到明明灭灭的烛光落在他的脸上,衬得那张白皙的脸像是索命的恶鬼。
    被拖着坐在刑凳上的人,抬头看向走到面前的人,唇角牵起一个笑。
    “你来了。”
    阎郁看着面前狼狈的人,饶有兴致。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站到这人面前,那柄经年已经褪色的金色刀柄一顿,对着那手臂就插了下去。
    汪景痛得面色一白,冷汗顺着鬓角落下,唇间发出“嗬嗬嗬”的气声。
    阎郁的眸子动了动,倒是有些意外。
    居然没有惨叫?
    “骨头挺硬的。”
    汪景偏头,想要说些什么,那漂亮的蝴蝶刀被一把拔出。
    “啊!”
    一声惨叫在空旷的牢房中格外清晰。
    漂亮的狐狸眼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我没有兴趣听你说什么,这一刀,先给先生讨些利息。”
    瞥见那双带着冷意的眸子,汪景自知今日过不去了。
    想起前段时间那非人的折磨,他只感觉到一阵胆寒。
    阎郁却没有心思理会这人的想法,将那漂亮的蝴蝶刀换了个方向,向着那只完好的手落了下去。
    又是一声惨叫。
    汪景咬着唇,偏头看向面前的人,掀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知道我是怎么将师哥那双漂亮的手给废了吗?那手指甲拔下来的时候,他可是跟一条死狗似的瘫在那里呢,哈哈哈哈哈。”
    阎郁眸光一冷,看着面前笑得癫狂的人,扬起一抹轻笑,将眼前这人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想让我生气之下就杀了你吗?我不会的,忍了这么久,我会把你的肉,用先生的蝴蝶刀,一片,一片,剐下来。”
    青年的声音愉悦,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指了指旁边的刑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忘了,应该先用这个,我的错。”
    看着那双和记忆中同样漂亮精致的手轻轻拿起那钳子,汪景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看着面前颤着身子的人,阎郁扬起一个愉悦的笑,像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撒旦。
    “别慌,离天亮还早呢。”
    所以不要这么提前害怕,他会让眼前这个人体会到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要让他下了地狱,三魂七魄残缺不堪,不入轮回!
    若有神明在上,请万般罪孽皆加于他身。
    先生定要干干净净的。
    下辈子也要和和美美的。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阴暗的地牢中,久久不息。
    天光破晓,阎郁才带着满身的血腥气出来了,白副将等了一夜,递上了一条手帕。
    阎郁垂着眸,仔细擦拭着手指上的血,黏腻又恶心。
    让人厌恶透了。
    怎么都擦不干净,让阎郁越发烦躁,气得他直接将手帕一扔。
    “我回去洗个澡。”
    这一身血,脏死了,可不能给先生见到。
    看着阎郁匆匆离开的背影,白副将叹了口气。
    今日是他的忌日,也就这么一天会在意形象了。
    而那被抬出来的人,实在是让人有些生理不适,摆了摆手,赶紧让人抬走。
    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简直就是一团烂肉和骨架。
    想到刚刚看到的景象,白副将脸色白了白。
    ***
    之后的日子,阎郁始终和共方保持着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每次战役获胜,也不过是讨要一两个人负责拷问。
    对于军功,没有半分兴趣。
    更准确来说,除了拷问那些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
    独来独往,除了对陈连客气点,对任何人都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也不是没有人给他拉过媒,每次有人介绍,他就会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家中已有妻子,贤良貌美,你们介绍的人,配和他比吗?”
    将人堵了个哑口无言。
    有人问为何从未见过他的妻子,阎郁就会捻一捻腕上的佛珠,“是我福薄,没能于他白头。”
    后来被人传着传着,就变成了阎郁克妻。
    他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或许他心底里就认为,这是对的。
    不然,怎么两世都让阿爻不得善终。
    陈连也不是没有劝过。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是真心将阎郁看做了自家人。
    “你这又是何必呢?”
    阎郁转着蝴蝶刀的手一顿,敛了敛眸,“陈叔也不必劝的,我与先生合了八字,换了合婚庚帖,还写了婚书,他入了我阎家祖坟,那这辈子,注定是要与我绑在一起的。”
    陈连嗫嚅了一下,叹了口气,“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阎郁不欲多言,径直起身,“我亦然。”
    好不容易将顾爻的名字与自己绑在一处,叫他如何能放手呢?
    让他贪心一把。
    就今生,只求今生。
    陈连没有多言,只是起身从墙体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交予阎郁。
    前几年他们撵得被迫动身离开此处,这个东西也没有来得及带走。
    如今,也该交到最有资格拿着的人手上了。
    “这是阿爻当年在这呆了几年写的东西,本该早早地交给你。”
    阎郁一愣,看着眼前的铁盒,道了声谢,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