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甜不悦地想,今天居然有人敢跟她抬价,说了句,“十万灵石。”然后回头一看,见出价的是同窗萧亦可的姐姐萧亦如,吓了一跳。
萧亦如此时已经加价到:“二十万灵石。”
赵晓甜闭了嘴,如果是要给萧亦可的,回头自己借看一下就好,不用撒钱给老板娘任笑让她白挣。”
“二十万第一次,二十万第二次,二十万第三次,成交!”任笑开心得嘴都咧了,一般人都不敢和赵晓甜拼价格,如果今天萧亦如没来,估计就赵晓甜开口的那个价五万灵石成交了。
看唯二的灵画都拍没了,其他人哀叹了几声也开始去找老板娘,“今天就一个后侧面的灵画有点价值,老板娘,你这就没有其他刚好的灵画吗?比如什么露肉的灵画,我们鲛人哥哥的好身材什么时候再给我们看看啊。”
苏飘飘忽然冒出来一句:“你们这个鲛人哥哥的身材很好啊?不愧是妖族。”
“飘飘姐,妖族男子的身材都这么好吗?”一个小姑娘好奇地问。
苏飘飘点点头:“妖族雌性法力强,雄性武勇高。几乎都是好身材。我喜欢身材好的,之前常年在妖界,喜欢的两个妖美男,都是常年习武,奶大有腹肌。没想到调回到了人族地界,也有你们说鲛人哥哥这种仙品。等我眼睛好了,一定要好好看看。”
任笑叹气:“唯一的问题是,我们这位心上人的大乃子和8块腹肌,现在是越来越没机会看到了。
其实拢共就见了一回,那张画还是咱们李诗满大画师画的。”
赵晓甜美滋滋地说:“那幅画是我拍到了,每天都可以看一次,幸福极了。现在的虽然衣服裹着看不到腹肌,但是胸肌隆起是藏不了一点。”
乌流云接过话茬,“他身材我都没关注,只顾着看脸了。有幸近距离看过两次,最近的一次不到一臂的距离,惊为天人!大脑空白,过后就感觉把长相都忘记了。
任瑞笑了,“对!就是这种感觉,太精致、太好看、太嫩、冲击力太大了,怎么看都看不够,然后回家,记忆就模糊了。感觉没有一张灵画能还原他本人。”
李诗满不由得点头:“没错,就是那种冲击性超级大,所有灵画都没有画出来过!
经常碰到有人问鲛人哥哥是不是真的真人比灵画好看很多,我的观点一直是,在他真人面前,那些灵画都是些什么玩意,包括我自己画的。”
王白禾激动地说:“是是,我就已经脑子错乱到,我根本就除了看他这张脸以外,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我看完之后,我就立刻问我边上的晓甜妹妹,我说他刚刚那个头发发饰是什么样的,发型是什么样的,我一点都记不住,你知道吗?就是脑子里只有脸。
这真的太震撼了,我只能说所有的那个什么灵画在真人面前都是垃圾。”
李诗满也不恼,反而附和:“对极了!就真的长得很不像真人你知道吗?他妈的怎么有人可以长这么牛逼!真人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任笑看她们聊个没完了,赶紧继续推进接下去的流程,“诸位,灵画的环节就先结束了,请看接下来的一个火系拍品。”她轻轻挥动手中的拍卖锤,黑布揭开,一道流光溢彩的古老卷轴出现在众人眼前。
萧亦如和李诗满已经起身往外走,听见任笑的下一件拍品,停下了脚步。
“这,便是‘火种星辰引路图’,据传星辰引路图乃上古虫族后裔用预知之眼解读星辰轨迹,洞悉天地灵气最为浓郁之地,绘制而成。它能指引持有者找到潜藏在世界各处的秘宝。本有金木水火土五张,如今只余火系这一张。起拍价,十万灵石,每次加价一万灵石以上。”说完,任笑希冀地看向萧亦如。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十万灵石的起拍价足以让许多人望而却步,主要是现在几乎没几个人修火系,修仙一途甚耗灵石,各方面的花销都是无底洞,除非家底很厚的人,不然这等不知道真假的藏宝图,没几个愿意花大价钱。几个眼中闪烁着渴望的人都低下了头。
萧亦如听完不感兴趣地走了。李师满还问:“我以为你要拍一下。”
“太贵了,没必要,妖族来的东西,万一藏宝地在妖族,我怎么过去?白花钱。而且南涯除了我家没几个人练火系,不流拍就不错了。那个苏飘飘是什么来路?她也参加太阳神人间行走的选拔啊。”萧亦如端详着刚拍到的灵画边分心说。
李师满把自己知道的倒豆子一样倒出来:“她现在是什么境界不详,我知道的都是她没去妖族外派之前的事。她爹苏文辛称得上绝对的忠仆。苏烈是苏家主的心腹,也是苏家主在南涯城的眼睛。苏飘飘她爹苏文辛在苏烈的下属里称不上多受重用,更像一个隐形人,之前一直任外庄管事,这两年没见到了,好像是年事已高回家养老了。”
“啊?我看苏飘飘很年轻啊,她爹就到告老的地步了?”萧亦如诧异地抬起头。
“他好像一直忙着伺候主人无暇婚配,而后得主子赐了个大丫鬟为妻,四十二岁才生了苏飘飘,五十二岁才生了苏崖。十年前苏飘飘十八岁成年去选拔外交使者时,她爹就拦不住她,因为她爹已经六十,也没有更好的出路给她。”李师满说。
萧亦如说:“十年前?那今年苏飘飘二十八,她弟弟十八,她父亲都七十了。”
“没错,她弟挺有商业头脑的,在他的经营下,水云间客栈已经是南涯城最大、生意也最好的客栈。年纪轻轻,头脑很灵,长得也不错,就是比较势利眼。”李师满说。
顷刻间,李家庄子已经到了眼前。“你确认刚刚那个人是田禹青?”萧亦如这时才提那件事。
李诗满像被这句话打开了什么开关,她眼里赤红,面目狰狞的用力抓住萧亦如的胳膊,“姐,我要去弄死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走正经路子告我,我就歪门邪道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等会等会......”萧亦如左右一看,怕有人窥视,拉着李师满先进了庄子。
待进入房间,让人守在外面,施展出隔音屏障后才说:“别冲动,咱俩金丹干死一个元婴让你飘了是不是?田兴虽然是白手起家,但我不认为他不投靠任何势力就能掌一方大矿。他是死了,她女儿找她爹背后的靠山的话,她的个人防备力量现在不可小觑,我们不要自投罗网。”
“敌在暗,我们在明,劣势太明显了。一直被动挨打我精神防线会裂的,他们如果下来调查我,我也怕我会穿帮。不如我们先行动,拼一下!”李师满双手握着萧亦如的手,恳切中透着哀求。
萧亦如回握她的手,“听我说,有我在别怕,我们可以安排好的。我很欣赏你的想法和思路,不过我们可以谨慎一点,步子迈小一点,你急什么。”
“如果她告到御令鉴断司,那边下来查我的话,李家那边就会知道,他们以前因为忌惮你爹,手伸不进南涯城。如今知道我有命案嫌疑,肯定要借这个机会,通过鉴断司来搞我。时光之眼田禹青今天只买到一枚,殊不知她在别的渠道还能拿到多少,李家那边又可以弄到多少。”李师满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