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闻言,笑了笑,“老爷都知道了。”
“儋州偏远,我也想着找个自家人照顾闲儿,也能放心一些。”
范建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人在儋州刺杀范闲。”
柳如玉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刺,刺杀?”
范建点头,“你难道不知道?”
柳如玉连忙摇头,“这个月的信件还没有收到,我不知道啊!”
范建说道,“不会有信件了,母亲把他送上了渔船,这几年他是不会下来的。”
柳如玉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人常年在外,居然养成了虎狼之心。”
说着看向范闲,笑了笑,“幸好,闲儿无碍。”
范闲闻言,也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范建却说道,“周管家都招了,说是接到你的密信,让他跟监察院联合动手,置范闲于死地。”
柳如玉闻言,不解地说道,“怎么还会有监察院?”
范建解释道,“监察院那边也都是伪令。”
“监察院只对陛下负责,能对监察院混入耳目的,必是皇室中人。”
“而小皇子的之母,宜贵嫔,正是你的堂妹。”
听到范建的讲述,柳如玉一下子慌了,“所以老爷,我,我要杀范闲?”
范建点头,“难道不是吗?”
柳如玉慌忙摇头否认,“不是!”
范建质问,“为何不是?”
柳如玉刚想出口辩解,就被范建打断,看向范闲,“你对他说。”
柳如玉见状,也是一脸委屈,的辩解,“我要杀你,我肯定找一个丝毫跟我无关的人动手呀。”
“怎么也不是让周管家出手的。”
“我,我,我没那么蠢。”
范闲笑了笑,说道,“或许是反其道而行之。”
柳如玉连忙说道,“我没有杀你的理由啊。”
范闲却说道,“家产传承便是理由。”
柳如玉摇头,“不对,范闲,我可能会针对你,也可能会压制你,但我绝对不会杀你。”
范闲闻言,不解的询问,“为何?”
柳如玉都快急哭了,答道,“因为你若因我而死,老爷肯定把我跟思哲逐出范府的。”
看到柳如玉焦急的样子,一旁未曾说话的范若若开口了,“哥,我觉得她说的没错。”
“若是二姨娘想要杀你,不会让嫡系介入。”
听到范若若帮自己说话,柳如玉也是连忙点头,“是啊。”
这时范建开口询问,“如何?”
范闲说道,“仅凭几句话,证明不了什么?”
范建点头,“你可以直接查,先吃饭吧。”
柳如玉闻言,连忙点头,吩咐侍女们开始上菜。
等一桌子饭菜上齐后,原本板着一张脸的范建,瞬间笑呵呵,“哎呀,这么多的好菜,呵呵呵。”
柳如玉对范闲说道,“来我给你盛点汤。”
“这个蛤蜊啊,我特意让人送过来的,来尝尝。”说着将汤碗递给范闲。
范闲见状,也是连忙起身接过,“太谢谢你了,姨娘我在儋州都没有见过这种做法。”
说着直接端起汤碗,喝了一口。
柳如玉见状,连忙询问“怎么样?”
范闲竖起大拇指,“好喝,太鲜了。”
柳如玉闻言,也是一脸笑意的说道,“那就好,喜欢就好。”
就在范闲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饭的时候,皇宫之内,庆帝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公主李云睿。
说道,“太后掌嘴的事情别记恨啊!”
长公主李云睿一脸委屈的说道,“我只是不想婉儿,嫁给一个乡野之徒。”
庆帝闻言,有些烦躁的说道,“你有话可以直说呀,何必在外边败坏人家的名声呢?”
李云睿闻言,故作不解的说道,“陛下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
庆帝冷声说道,“听不懂?”
随后看见禁军首领,“宫典,去查查,今日出宫采办的是谁让出的。”
宫典闻言,连忙躬身应下,“遵旨。”说完便直接后退着离开。
庆帝看了看手中的折子,对长公主李云睿笑了笑,“坐吧。”
长公主李云睿同样笑了笑,这才起身坐到一旁。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禁卫首领宫典便归来复命,“启禀陛下,今日安排采办的是尚功局的韩女史。”
庆帝询问,“人呢?”
禁卫统领宫典也不敢隐瞒“回陛下,她已经悬梁了。”
庆帝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长公主一眼,而长公主在内心中也是默默的松了口气。
主动开口说道,“陛下是不是想问我和那位韩女史的关系。”
庆帝不在意的说道,“干嘛说得这么清楚?”
长公主笑了笑,“若是陛下开口问,我会答的。”
庆帝闻言,有些无奈的说道,“累不累啊?”
长公主展颜一笑,“整日在宫中静养,不觉得累。”
庆帝点头,‘那就好,就坐着等着吧。’说着也不再搭理长公主,继续批阅奏章。
片刻过后,长公主忍不住的开口询问,“敢问陛下,我们这是在等什么?”
庆帝头也不抬的说道,“等人。”
长公主笑了笑,再次询问,“不知来者何人?”
“若是朝臣,我还是该回避的好。”
庆帝摇头,“人来了,你就知道是谁了。”
随着庆帝的话落,不等长公主继续询问,候公公就走了进来,恭敬的行了一礼,“陛下,太子求见。”
庆帝点头,“宣。”
候公公闻言,躬身后退着离开。
庆帝看向长公主,笑着说道,“瞧,来了。”
不等长公主说话,太子李承乾便匆匆的走了进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见到这一幕,庆帝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语气也冷了下来,“别跪着,说话。”
太子闻言,有些慌张的看了长公主一眼,这才说道,“宫女拦路一事,是儿臣所为。”
“特意前来,请陛下治罪。”
庆帝冷哼一声,“朕对你很失望,李云睿什么都没有承认。”
太子闻言,也是很意外,但还是连忙说道,“儿臣一时糊涂,才犯下这错,如今想想,悔愧难当。”
“内库财权,理应由陛下指定人选!”
“儿臣不该自行其事。”
庆帝摇头,“内库财权,揽天下之财,你作为一个太子不争,你还当什么太子。”
听到自家父皇说出的话,太子此时也是一脸懵逼,“搞不懂他到底是该不该争?”
庆帝继续说道,“让朕失望的是,你们用的手段。”
“朕问你,皇家血脉与市井小民有什么区别吗?”
太子虽然不知道自家父皇为何会这么问,但还是说道,“天差地别,判若云泥。”
庆帝笑了笑,“可有人说了,都是一双手,一双眼睛,皇子和凡夫,都是一个普通的人。”
太子答道,“陛下,此话狂悖了!”
庆帝再次询问,“那繁琐礼教,律法森严是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