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再怎么慢，还是到了。只要从这个位置直下深海，就能去到那个地方。
    那个当初墨鸳把她捡回去的地方，那个她的亲生父亲死亡的地方，那个让她开始新生活的地方。
    乖乖摸了摸眼尾的鳞片，看着好像就从海面浮出来的血月。如果有人从后面看见，这个场景给人的感觉，或许一言难尽。
    第一眼或许是惊艳，因为乖乖的鲛王的模样，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可是配上血月的背景，那就不好说了。
    “唉，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走一步看一步呗。”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海底而去。
    海底两万里，绝不止而已。
    至少乖乖的速度很快，可是她也用了好久才到达那个地方。明明是死亡海域，却不曾给她带来半分死亡的窒息感。
    乖乖直接放平了自己，然后跟着感觉随波逐流。她知道，那个地方在牵引她过去。
    这里给她的感觉很舒服，甚至比独孤云烟给她的感觉还要好一些，这让她很意外。
    独孤云烟的灵泉水，这是乖乖都很意外的东西。或者说整个空间的布局，都让她意外。
    以前她或许不知道，但是传承记忆给她提供了一些信息，让她知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比如系统这个玩意，再怎么高级，都没有再生空间这一项。她总感觉，还有些事在现在的她都未知的领域。
    系统选择主人的确是要求高，独孤云烟本身或许是满足条件的。但是空间升级的福利太好了，好到她都羡慕。
    就用她的成年期来说，如果是在鲛王星，她现在或许，呃，幼崽都是夸她的。
    独孤云烟的空间的东西，和系统本身好像并没有关系。但是这一点，系统自己都不知道。
    她们都以为这是系统的福利，可是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时间知道。
    不过这一点，乖乖并没有给独孤云烟说。独孤云烟活着的这百年，她都会守着她，不会让她出事。
    百年而已，对于她来说，她还是耗得起的。所以只能委屈某些人了，乖乖在半梦半醒之间想到。
    她睡着了，放空自己的情况下，睡得特别香。深海是感觉不到时间差的，所以乖乖不知道，她只是随便睡了一会，就已经过去一天了。
    这一天里，独孤云烟收到消息的时候，她知道乖乖又有什么问题了，但是并不想给她说。
    或者说，这次的问题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所以她自己去解决了。
    独孤云烟没有多问，让振飞自己去玩了。只要妹妹还待在自己身边一天，她就会护着她。
    至于她的秘密，有就有。自己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帮不上忙的。这一点独孤云烟无比清楚，乖乖成年那次，或许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小孩子的问题她可以解决，大人的，那就不一定了。所以独孤云烟什么都懂，也什么都不问。
    但是要说真不担心，那也是假的。小姑娘有些时候并不懂得交涉，一个人出门在外她还是不太放心的。
    虽然觉得这个星球上应该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她受伤，但是没看见人，还是不安心。
    而沧和八荒开始搬家，一天的时间不是很多，他们也就赶了一半的路。
    而且还是在建立在沧只是进化了一条两人走的路的前提下，他们才赶了一半的路。
    这一路上沧的心情都不怎么美丽，海里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她在自己创造的地方待得太久了，附近的海水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影响，所以看着都是没毛病的。
    可是这一路前进，她知道乖乖的话，还是比较含蓄的，离她更远的地方，或许更加糟糕。